第154章 打攪好事對不住
然而令她更無奈地事情發生了……
空間不願靠近這條暗道，她自己下去。
“空間，送我出去。”
天亮之前，她必須拿到婁薩的私印蓋好章，然後再還回去。
顧雨娘喃喃低語。
“怎麽會這樣？空間好像在逃避這條暗道，難道裏麵有什麽詭異？”
空間還是不動。
“帶我進暗道！”顧雨娘重複。
空間停滯不前。
“空間，帶我進暗道！”
顧雨娘疑惑不解，空間為什麽不帶著她和東淩進龍床下的暗道呢？
那個人是薩布。
等了許久，“哢”一聲響，婁薩的龍床被打開，從下麵走出來一個人。
空間裏的顧雨娘透過未來閣的窗戶，仔細觀察寢宮。
私印必然在婁薩的身上，但婁薩沒有在寢宮之內。
顧雨娘對空間說完“帶我去找婁燁私印”，空間停留在婁薩的承德店寢宮。
顧雨娘很容易便拿到空聖旨，輕而易舉地蓋上玉璽打印，但婁薩的私印，顧雨娘不知道在何處。
空間瞬移，帶著顧雨娘和金東淩直奔北麓國皇宮。
不帶著金東淩不行，萬一遇上清虛道長，顧雨娘會頭疼。
金東淩一臉不高興，剛要開口說話，顧雨娘已然摸了額前的梅花，帶著他進了空間。
魅鳳本想跟隨顧雨娘一段路程，看看她如何神無影去無蹤，但顧雨娘警告過他，為了大局著想，隻能放棄這個想法。
魅鳳在這裏保護杜桂花，顧雨娘更沒了後顧之憂。
“好，天亮之前，我一定辦到，但你不準跟蹤我，否則別怪我翻臉，更不用說密旨的事。你在這裏等著我和東淩。還有，也不要問我為什麽帶上東淩！”顧雨娘拉著東淩往外走。
“天亮之前。我知道時間太倉促，別人完不成這個重任，但以你的能力，一定可以完成。”魅鳳的目光中帶著萬分的信任。
“時間？”
“不需要了。隻要你能拿到空密旨，就是東淩國最大的功臣。”魅鳳淡然地說道。
婁薩？北麓國的皇帝？顧雨娘顧不上去思考魅鳳如何會認為她能完成這個任務，直接說道“好，沒問題。還有其他事需要我幫忙嗎？”
魅鳳滿意地點點頭，“那好，我就直接說了。你想辦法弄一張空密旨，上麵要印有婁薩私印和玉璽。”
於是，輕聲說“魅大盟主，有話你直接說吧，不用拐彎抹角。杜大將軍一家是我的親戚，他們的事情，我會不遺餘力。”
每次感知魅鳳的內心時，她總是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
顧雨娘望了魅鳳一眼，看不透魅鳳到底有什麽打算。
魅鳳製止，“等一下，我過來找你們，不是讓你們去救人，救人的事有專門負責的人。”
顧雨娘拉著傻子往外走。
“還等什麽，我們立馬趕往海城，去救人！”
北麓國的皇帝怕東淩國再次重用杜大將軍一家，這才欲下殺手。
魅鳳一提點，顧雨娘立馬明白。
“因為今天東淩國的皇帝下旨招你外祖一家回京都。你外祖和你那幾個舅舅可都是難得一見的將才。”
難道……
“什麽？這麽多年沒有動，怎麽今天忽然動這心思了？”顧雨娘疑惑。
魅鳳壓低聲音說道“我剛接過消息，北麓國的皇帝下了密旨，派了他的龍衛去海城，殺掉你外祖一家。”
顧雨娘能感知到事情的萬分火急。
魅鳳平時從來不在他們麵前這樣打扮。
借著燭光，看到魅鳳穿著一身黑色長衫，腳蹬一雙繡著金線的黑色鞋子，脖子上還掛著一塊黑色麵巾。
“有什麽事你快點說吧。”顧雨娘走到魅鳳麵前。
顧雨娘走到外間，隻聽魅鳳正在跟傻子說，“不好意思啊兄弟，打擾你和你娘子的好事，但我也是無奈之舉，有十萬火急的事。”
魅鳳沒有進臥房，而是待在外間客廳裏。
金東淩又在她的臉上輕吻一下，方起身出屋。
“東淩，去給他開門。”顧雨娘低聲說道。
魅鳳的聲音。
“我。”
“誰啊？”
顧雨娘趕忙起身整理好衣服，攏了攏頭發。
就在他們二人馬上寬衣解帶進入正題之時，“咚咚”敲門聲響起。
金東淩哪裏肯給她說話的機會，他不懂春宵一刻值千金的道理，但他卻懂自己的心。
“唔……”
抽準換氣的空檔，顧雨娘再次提醒，“東淩，我還有事要和你說……”
吻得天昏地暗。
不等顧雨娘反應過來，金東淩的唇已然貼過來。
金東淩呆萌一笑，“師姐，我們先到炕上去，再說事情。”
“東淩，先鬆手，我還有事要和你說。”顧雨娘打算今晚去海城打聽一下消息。
環住她的雙手，令她無法摸額頭的梅花。
顧雨娘剛要拉著金東淩一起進空間，金東淩已抱住她。
“太好了，師姐。”金東淩立馬拍手叫好。
“東淩，放心吧，我會幫你找到你爹娘的。”
金東淩搖搖頭，“我不記得啊，師傅也沒跟我說過。”
“東淩，你也有爹娘的，你仔細回想一下，看看能不能想起你爹娘在哪裏？”
顧雨娘聽到這話，倒是十分開心，傻子開竅了，終於意識到這個問題。
“師姐，我在想，我怎麽沒有娘呢？”金東淩的眼中劃過一絲失落。
顧雨娘輕輕拍了拍東淩的肩膀。
“東淩，在想什麽呢？”
金東淩歪著腦袋若有所思。
杜桂花睡著後，顧雨娘輕手輕腳地回到自己的臥房。
“嗯，好。娘等著那一天。”杜桂花一臉幸福，即便真的無法再見娘家人，有這麽懂事的閨女在身邊，她也知足。
“娘，我一定會找到外祖他們的。”
這些年來，杜桂花所受的苦，所承受的精神壓力，不是三兩句話就能道出的，顧雨娘知道，娘過得不容易，比那些生來就在貧苦中長大的人還要不容易。
顧雨娘把頭靠在娘的懷裏。
說完，輕輕握住雨娘的手。
杜桂花露出慈母般的笑容，“剛開始，娘就想著能保住命就行。可是每天都過這樣的貧苦日子，娘當時確實想過活不下去了，還不如一死了之。那時候正好懷了你。是你給了娘活下去的動力。”
都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吃過水果，顧雨娘忍不住問道“娘，這些年，您是怎麽熬過來的？”
金東淩抱著盤子，吃得不亦樂乎。
“好，給你切開。”顧雨娘將水蜜桃切成一片片，擺放到盤子裏。
“還是大。切開。”金東淩還是不接。
“啥？太大？還有嫌棄水蜜桃太大的？”顧雨娘把水蜜桃放回原處，重新換了一個小一點的，再次遞給金東淩。
顧雨娘遞給金東淩一個水蜜桃，金東淩不接，“太大。”
哪裏還顧得上深究水果的來曆，抱著水蜜桃吃起來。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杜桂花輕輕咬了一口，“真甜，真好吃。”
“娘，您咬一口嚐一下。”
杜桂花拿起一個水蜜桃，仔細查看，“雨娘，這是真桃嗎？不會讓人給騙了吧？”
“是啊，正好有賣的。”顧雨娘把水蜜桃放在水裏清洗，洗完之後放入盤子裏。
即便她在娘家時，也不可能在這個季節吃到這些水果。
杜桂花見著這些新鮮水果，一臉驚訝，“雨娘，鎮上還能買到這些東西？”
“娘，我和東淩買的水果，放在馬車車廂的暗格裏，忘了拿出來。我洗一下，一會咱們一塊吃。”
吃過晚飯後，顧雨娘從空間裏拿出幾樣水果，水蜜桃、櫻桃、荔枝……
顧雨娘安慰杜桂花一番，才開始摘菜洗菜。
“放心吧，娘，估計等魅鳳回來，就能帶回我王大娘的消息。吉人自有天相，王大娘那麽好的人，一定會有好報的……”
“在一起生活這麽多年，就像家人一樣，這猛地見不到了，我心裏想她。”杜桂花這些年在顧家村，隻有王寡婦這一個朋友，不是親人勝似親人。
“娘，您想我王大娘了？”顧雨娘微微一笑，把手放在杜桂花的肩膀上以示安慰。
杜桂花摸了一把眼淚。
若是平時這個時候，王寡婦要麽過來吃飯，要麽已幫他們燒好湯做好飯等著他們吃飯。
“雨娘，你王大娘不在家，這一到晚上，就覺得冷清了好多。”
抱著柴禾走進灶房。
抱柴禾的時候，杜桂花朝王寡婦家望了一眼，眼眶一紅，幾天都沒見到王大嫂，也不知現在怎麽樣了？
回到家後，杜桂花和顧雨娘忙活著做晚飯。
還是金東淩趕車。
他們一起收拾好店鋪的東西，關好門，坐上馬車。
“好。”杜桂花把銅錢放好。
“娘，我們回家吧，再不走，就要天黑了呢。”
解決了清虛道長的事，她便沒了後顧之憂，今天晚上終於可以去海城找外祖家的人。
顧雨娘嗬嗬輕笑。
杜桂花開心地數著手裏的銅錢，“雨娘，今天娘純掙三十文錢呢。還是你有遠見，買下這間店鋪，隻要我開門，就有進賬呢。”
喃喃低語，“大師兄，縱使找遍所有國家，我也要把你找出來一決高下！那個位置是我的！”
在憤怒中，清虛醒過來，再次吐了一口血。
憤怒地摔打身邊的所有物件。
夢裏的清虛一臉不甘心。
“你別走，我還沒跟你一分高下，不準走！”
那個背影飛身而去。
“我不需要你為我好！縱使萬劫不複，我也要得到那個位置。”
“這個位置？這個位置你坐不來，我是為你好！”
“我不走，我要得到你那個位置！”
那個背影沒有回頭，但聲音傳來，“你還把我當大師兄嗎？若是心裏不再把我當師兄，嘴上也不必喊。你回去吧！”
他看到一個冷然而獨立的背影，忍不住說道“大師兄，你坐在那個位置上太久了，也該下來歇歇，不是嗎？”
療傷過程中，清虛進入了夢境。
慢慢凝神，為自己療傷。
那雙眼睛迸發出來的光芒，太清澈無邪，令他忍不住去看，想他堂堂一個有法力的人，竟然被一個手無寸鐵的傻子所傷，說出去真是讓人笑話。
恨不能把傻子的那雙眼睛挖出來。
“我竟然因為一個傻子被自己的功力反噬？”
還沒來得及運功，已然吐血。
清虛道長飛身進入一間臥房，直接到**打坐。
威豹領命下去。
“一定要把書房看好了，不要讓人挪走密室裏的東西。對了，挪動也不可！”清虛道長的目光有些渙散，仿若在神遊。
威豹聽到後，趕忙跑到清虛身旁，“道長，您有什麽吩咐？”
“威豹，過來一下。”
清虛走出密室，來到院子裏。
他仔細回想，終於記起一件事，漏算了傻子身邊的那個魅鳳。
眼底劃過一絲失望，“難道我感知有誤？不可能！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一定是漏算了什麽。”
清虛帶著金東淩的那滴血再次來到密室中，將血抹在原來石碑的位置，等了片刻，沒有任何反應。
讓清虛如願拿到血，這下終於可以擺脫清虛的糾纏。
望著清虛離開的背影，顧雨娘終於鬆一口氣。
顧雨娘他們客氣地送走清虛。
他這是為日後再打交道做鋪墊。
清虛好脾氣地說道“既然如此，貧道不再強求，先告辭，等日後若是有緣再見，我再來問。或許到那個時候，你的心境不同，回答也不同。”
金東淩搖搖頭，“我隻想跟我娘子在一起。”
但為了以後有理由再接觸，清虛還是耐著性子說“這位小兄弟，你可願修道？”
真是一個傻，他們一家人跟著都傻。
清虛道長聽到傻子的話，麵具下的嘴角一抽。
金東淩馬上開心地說“真的不疼了，雨娘，你真的是神仙下凡，可以治病呢。以後我哪裏疼，你都幫我吹吹。”
顧雨娘對著金東淩的胳膊輕輕吹了吹。
拉開金東淩的衣袖，顧雨娘仔細查看，沒有看到任何傷口，於是安慰金東淩，“東淩，不疼，我給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清虛道長眼中沒有任何躲閃，反而流露出一種跟他無關的眼神。
“東淩，你怎麽了？”顧雨娘抓起金東淩的胳膊，準備查看。
金東淩大叫一聲，“啊……胳膊疼。”
顧雨娘冷眼旁觀，沒有吭聲。
說話間，已采到傻子的一滴血。
“這位小兄弟，你根骨奇特，真乃修道奇才，可願跟我回山上修煉？”
清虛再次將手伸向傻子。
呆萌地說道“道長，我娘子說得對，我不能害怕。”
還沒來得及想清楚，傻子已然走到他身邊。
不知不覺竟被傻子的眼睛吸引，差一點被自己的法力反噬。
清虛直視傻子，他看到了傻子那雙清澈的大眼睛，純潔明亮，沒有一絲雜念。
可是，費了許多法力，也沒能控製金東淩。
說話間，清虛施展法力，欲控製金東淩走到他身邊。
“這位小兄弟，我不會傷害你的，我隻是想靠近你一點，仔細看看你的根骨。”
清虛道長尷尬一笑。
“東淩，我們倆已經成親，你是男子漢，怎麽能像以前一樣害怕呢？”顧雨娘輕聲安慰。
剛才忽然有一絲威脅靠近，讓他不自覺地躲閃。
金東淩一下子躲到顧雨娘身後，“我害怕。”
清虛道長走向金東淩，將手靠近金東淩的胳膊，欲偷偷用銀針取血。
金東淩乖乖聽話，“道長，我娘子說讓我聽，我就聽，您請講。”
朝東淩微微一笑。
“東淩，既然道長要跟你談談，你就聽聽道長說什麽吧。”
當然，顧雨娘知道清虛的目的，既然試驗了傻子的血也沒任何反應，她就沒什麽可擔心的。
金東淩懵懵懂懂，不曉得這個道士要跟他說什麽。
杜桂花閃身，請清虛道長過去。
“好，好，道長，你們談吧。”
經過清虛道長的一番誇獎，對杜桂花來說十分受用，她最樂得聽別人誇獎家裏人。
清虛道長擺擺手，“此言差矣，他腦子雖然不好使，但眉目清明，心思善良，不染世間塵埃，連貧道都自歎不如啊。”
剛才雨娘已經拒絕這個道士的要求，怎麽他又回來談事情呢？
杜桂花一臉疑惑，“道長，我們家東淩吧，腦子不太好使，即便您跟他談什麽，他也聽不懂的。”
清虛道長有禮貌地打招呼，“我還是想找這位小兄弟交談一下。”
顧雨娘忍不住暗罵，這個道長真會裝。
清虛道長戴著麵具，眼神卻十分溫和。
杜桂花絲毫不知眼前這個道士的狠毒，熱情接待，“這位道長，您怎麽又回來了？可是想買點什麽？”
正疑惑中，清虛道長再次踏入雜貨鋪。
若她和東淩都不是清虛道長嘴中提到的那人，那為什麽清虛道長會感知到要從他們家的人入手呢？
但顧雨娘有些納悶。
帶著金東淩回到雜貨鋪。
顧雨娘舒緩一口氣，快速回到空間。
等了片刻，沒有任何變化。
顧雨娘出空間，將那滴血滴入原來石碑的位置。
空間瞬移，來到地下密室。
顧雨娘狠了狠心，用消過毒的針取了金東淩一滴血。
顧雨娘帶著金東淩再次進入空間，金東淩進入夢遊狀態。
清虛道長打算做的事，正好是顧雨娘所擔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