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染卿雙手環胸,裝似隨意地倚靠在二樓的窗戶邊,目光幽幽地向外看去,遠處青山連綿,近處可見人工湖水波蕩漾,裏麵種植著荷花,在夏日的微風之中,露出的尖尖的荷葉。

不時有人抱著各種物資,說說笑笑的走過,男人做守衛,女人為基地裏做些力所能及的工作,基地裏的氣氛,和諧得好似末世之前。

雲染卿嘴唇微微地揚起,笑容說不出的嘲諷。

這花果山基地還真是充滿了古怪,偏偏居住在這裏的人,就像都被洗腦一樣,沒一個人覺得這裏有什麽不對勁的。

可雲染卿來到這裏三天,已經將基地摸的再清楚不過。

看似自由的基地,其實有重兵圍在四周,說是能隨便出入,可真的能出去的,都是花雅的心腹。

那些歡喜的人,也不知是被外麵的喪屍嚇得不敢出去了,還是進來後,壓根就沒想出去過,從沒覺得被困在基地裏有什麽不對勁的。

雲染卿潛意識裏覺得,這個地方不能久留,可她找了很久,也沒找到白蘇沉。

是的,昏迷的白蘇沉像是徹底消失了,就算有小軸軸這個作弊器,也隻能大概感受到他在哪幾棟別墅之內,外麵都有荷槍實彈的守衛看著,雲染卿別想進去。

雲染卿不由得有些頭疼,丟下他就走是不可能的,就算轉變成白蓮花,白蘇沉也是楚離,她不可能將他丟下。

難道真要她犧牲色相,與花雅虛與委蛇?

雲染卿一手微微搓著下巴,瀲灩的墨眸染上一股邪氣,長長的睫毛像小扇一般,垂下擋住眸子裏所有的情緒。

“你又坐在窗戶邊,雖然是夏天,可邪風入體怎麽辦?在末世裏,生病還是很麻煩的。”女人沙啞的嗓音從後麵響起。

花雅並不覺得沒有主人同意,私自進入別人的房間有什麽不對,她穿著一條紅色的長裙,將身材襯得凹凸有致,漂亮的臉上眉眼邪魅,一進來,便對著雲染卿拋媚眼。

雲染卿不由得有些頭疼。

她很奇怪,基地裏什麽樣的男人沒有,像花雅這樣的大美女,怎麽就會喜歡上她這種偏瘦弱的‘男人’?

明明那麽多向花雅大獻殷勤,因為雲染卿的出現,他們都用一種醜事的目光盯著她,恨不得將她殺了。

可惜她不是男人,無法享受美人恩。

“你沒敲門。”不管心裏怎麽想的,雲染卿的表情還是淡淡的,不被人發現任何的情緒。她的眸子深邃之中,布滿了平靜,好像不管麵前的人有多麽完美,多麽美麗,也無法引起她的波動。

對於雲染卿的這雙眼睛,花雅當真又愛又恨。

“我想見你。”花雅性.感的唇微揚,緩緩走到雲染卿的麵前,曖.昧地壓低聲音,“更何況,你選擇了留下,不就是同意了我的邀請。”

雲染卿一動不動,任由她危險地逼近,對著自己壁咚。

“你錯了,我從來都不能被人隨意控製住。”雲染卿一雙眼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突然出手,掐住了花雅的脖子,反手抵在牆壁上,“說,白蘇沉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