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什麽時候與皇上做對了?”林誌被她的話嚇了一跳,臉色慘白,強撐著反駁。

雲染卿嘴唇浮出的笑意帶著涼意,“你藐視家父的官職,要知道,那官職是聖上欽點的,難道不是……”

她餘下的話沒說完,可在座都不是傻子,聽出她諷刺林誌藐視聖上。

這可是一頂巨大的帽子扣在林誌的腦袋上,若做實了這個消息,林誌就算有幾條命,也不夠死的。林家這個大家族,也會受到波及。

原本還沒覺得什麽的林誌,此時終於感到不妙,他害怕得牙齒顫'抖,發出咯咯的聲音:“你……你這是詭辯。”

“我說的哪句話不是事實?若不是你諷刺家父,藐視聖意,我又如何會據理力爭?要知道,你可是林家的公子,我不過一個小小的從三品家的兒子,又如何能和皇子的外戚抗衡?”

這下子,眾人可隻剩下驚訝了。

當今皇上年少登基時,曾經受過外戚的製衡,用了十多年的時間,才將所有的權利,從外戚的手裏搶回來。因此最討厭的便是外戚,執政期間,屢屢將外戚的權利縮水,令他們空有響亮的名頭,卻沒有實權。

現在雲染卿敢當麵點出林家外戚的身份,又含沙射影地說了一大堆,這不是公然把林家推在風口浪尖上?

聽說消息,急匆匆趕過來的三皇子身形一晃,差點失態地暴怒。

不過,他還是強製鎮定,努力將嘴唇勾起一個弧角,讓自己露出一個相對完美的笑,柔和地打招呼:“諸位聚集在這裏所謂何事?”

眾人的視線齊刷刷地看了過去,就見三皇子俊美突出的五官,露出淺笑,柔和的身影,令人覺得和風細雨,一出場便令人覺得好接近,繼而萌生了親切。

林誌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也不哆嗦了,飛撲著要去抱他的大'腿,倉惶地開口:“三殿下,你快點給我做主,這玉白溪好厲的一張嘴,杜撰了一堆莫須有的罪名,要我認下。”

林誌明明比在場的少年都要大一些,硬是哭得鼻涕一把,眼淚一把,身子抖個不停,抱在三皇子的大'腿上,就像一隻忠犬,在對主子搖尾巴。

雲染卿嗤笑一聲:“我說林公子怎麽對那些男人和男人之間的事情頗為了解,原來是自己做習慣的。”

周圍都是一群半大的少年,剛才有可能被雲染卿的嚴厲嚇住,在見到眼前的畫麵,加上雲染卿刻意的引導,頓時想到旁的上麵,一個個不是對著三皇子指指點點,便是露出心照不宣的笑。

三皇子身子一僵,強忍著才沒將林誌踢出去,從齒縫中擠出一句:“玉公子,你這麽說話,可有些不地道了。”

“咦?三皇子怎麽當真了?我在開玩笑啊!”雲染卿捂著雙唇,誇張地瞪大雙眼,一副‘我在開玩笑,你卻認真了,也太小氣’的嫌棄。

三皇子完美的表情出現龜裂,若不是周圍人太多,他早就將這雲染卿碎屍萬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