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眼睛裏閃射著凶光,臉上卻還盡力維持著笑,萬分艱難的從齒縫中擠出平靜的詢問:“玉公子,你這玩笑未必有些過了。”

拿堂堂的皇子開玩笑,雲染卿就想這麽算了,怎麽可能有這般好的事情。

雲染卿若有所思,隨即雙手合十,裝作沒聽出他語氣暗含的氣急敗壞,說道:“剛剛林公子就是用五殿下和我開這樣的玩笑,五殿下從始至終坐在這裏,一個字都沒說,為何輪到三皇子,到覺得過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就算三皇子表現的再好,可他語氣裏壓抑的憤怒,也被一些人精般的少年們聽的清楚。

最近幾年,皇子們一個接著一個長大,被皇帝分派著參與朝政,這三皇子的名聲是最好的,誰人對他的評價不是謙和有禮。

反而五皇子,因為腿疾的原因,被人評價為性格乖張。

現在看來,這些傳聞有可能並不屬實。

畢竟同樣的事情,三皇子氣急敗壞,五皇子卻老神在在,宰相肚裏能撐船。

圍觀開熱鬧的少年們彼此對視一眼,心中都有了決斷。

三皇子沒料到,自己苦心經營的好名聲,被雲染卿三言兩語之間,便毀得幹淨。

他再好的涵養,也維持不下去,更何況他還是一個小心眼的,當即甩袖離開。

林誌在走的時候,還對著雲染卿浮出惡毒的獰笑:“你小子等著,與三殿下早晚有你好果子吃!”

雲染卿笑容不變,“你也好好抱著三殿下的大'腿,小心哪天三殿下膩味,不要你了。”

那林誌長相普通,狗腿的模樣特別招人煩,周圍的少年們頓時發出哄笑。

林誌覺得今天的臉麵當真丟大發了,心裏又恨又怨,卻也深知,留在這裏,隻會丟更多的臉麵,便咬牙轉身向三皇子追去。

“你招惹了三皇兄,他勢必不會饒了你。”一直未開口的五皇子,對著雲染卿說道。

他的聲音很低,帶著一絲漫不經心,仿佛剛剛林誌說的那些話,都不會讓他生氣。隻有那雙冷冽的眸子,劃過的冷光,才能令人察覺他到底有多生氣。

雲染卿勾唇深意一笑:“我若怕他,今日便什麽都不會說。這等欺軟怕硬的小人,我若流露出任何的頹敗,反而會讓他得寸進尺。”

五皇子抿著唇,斂下眼簾,遮住眼眸中射出的震懾心魂光芒,並未再多言。

雲染卿便推著他往院子回,身後還跟著老實木訥的小陳子。

等到了門口,即將分別之時,五皇子的聲音,從雲染卿的身後傳來,“你的確維護了臉麵,可也同本王捆綁在一起。你爹向來是保皇黨,從不對任何皇子表露出傾向。你這番行動,可知會過你的父親?”

雲染卿半張著嘴,就算不想承認,也必須認可他的話。

可看到三皇子小人得誌的模樣,她便一肚子的不痛快,又怎會耐著性子玉他虛與委蛇?

雲染卿認真看著五皇子,他的側臉實在好看,超凡脫俗的內斂氣息,顯得淡漠而又高高在上,就像一朵盛開在基地之巔的雪蓮,驕傲得讓人不敢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