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著雙眼,雲染卿引氣入體。

空氣裏能量的波動,引得同樣閉著眼睛的進化人緩緩睜開,黃'色的豎瞳精準地落在雲染卿的臉上,哪怕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也能讓他看得清楚。

他的進化方向可以說是全麵的。

整個全球都沒法找到幾個類似他這樣的進化人。

隻是這個愚蠢的小隊,把他當做狗一樣拴著。

男人沒有再動身子。

若是有光亮的時候,雲染卿看他的角度能再真切些,必然會被他身上的慘狀震住。

隻見兩條小兒手臂粗的鐵鏈,穿過他的琵琶骨,將人釘在籠子裏,脖子上帶著馴狗的項圈。

這種項圈是特殊製作的,裏麵一圈帶著倒刺,隻要主人一勒脖子,倒刺便會紮入骨頭裏,疼痛不已。

而他的四肢,更是被鐵鏈子拴住,隻是被底下鋪著的稻草擋住,雲染卿匆匆滑過視線時,沒看得清溪罷了。

他渾身布滿了傷痕,又沒有食物為他補充能量,隻要動一下便是鑽心的疼。

見雲染卿隻要坐著,便能吸收空氣裏的能量,原本虛弱的氣息,竟一點點變得充沛起來,男人眸子一凜。

他同樣能察覺空氣裏的靈氣,隻是並不會應用,隻能看著這些氣息在身體環繞,而沒法使用。

現在有了雲染卿做表率,是不是證明他也可以使用?

這樣想著,男人學著雲染卿的樣子,放空大腦冥想。

也是他歪打正著,雲染卿在吸收靈氣時,已經將靈氣弄成漏鬥狀,自動往身子裏飛。

現在又出現一個嗷嗷待哺的身體,沒有靈智的靈氣自動分成兩個漏鬥,也飛到了男人的體內。

疼痛得到緩解,身上還流血的傷口一點點的愈合,男人青白的臉色漸漸浮現出點點的紅潤,再也不是那個蒼白的好似隨時會死的他了。

冥想中的雲染卿察覺到靈氣有異,可她正是吸收的好時候,便不再理會,隻想盡快地補充體力。

兩人就像比賽似的,不斷的吸收,竟比平時單獨修煉來的成效還要快。

等到天空一點點的黑下來時,兩人的身體都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

遠處傳來人類喧囂的玩鬧聲,這群人自從來到島嶼上後,以為與危險徹底隔離,天天醉生夢死。

他們任何禮義廉恥都不要了,公然在露天場所行事。

沒有女人,就把長得俊俏好看的男人抓來,壓'在身下。

場麵汙'穢而又刺眼睛。

雲染卿冷冷地睜開眼,聽到有人罵罵咧咧地還要找到她,也要像現在這樣對待她。

她握住了肆鬼,從乾坤袋裏拿出一個打火機,照亮後,視線在男人身上轉了一圈。

饒是見過大場麵的她,也被這反人類的鐵鏈震住了。

“你不疼嗎?”

男人懶洋洋地斜了她一眼,他再厲害也不可能屏蔽疼痛。

隻是靈氣的吸收,讓千瘡百孔的身子好受了不少,鐵鏈帶來的疼痛,才能讓他忍耐幾分。

“現在是那幫人防守最鬆懈的時候,你快走吧。”

男人活動了一下筋骨,隻要體力恢複,他自己便能想辦法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