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蘇的嘴角滲出一抹刺眼的鮮紅。
可他就像沒感覺一樣，徒手將捆仙繩從雲染卿的身上撕扯下來。
他的力氣很大，手臂的肌肉全部繃起，牙關咬得緊緊的。
那捆仙繩在他的手裏徒勞的掙紮著，頭部像一條小蛇，不斷地四望，好似要向陸湛求救，可最後還是難逃被撕成碎片的命運。
凜蘇將沒用的捆仙繩摔在陸湛的臉上，“下三濫的垃圾！”
陸湛眼中發出陰冷的光芒，“誰才是垃圾？明明是你搶了我的女人，你好意思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講話？”
“以前的事情已經過去，再說當年事情的真相如何，你別以為我失去了記憶，便可以胡說八道。就算我眼睛瞎了，也不會和你這種人在一起！”
雲染卿義正言辭，她雖然不記得過去，也很懷疑陸湛所謂的那段曆史是不是真的存在。
她很討厭他到是真的。
陸湛抬頭，看著她冷然的臉，勾起妖豔的唇，露出一個悲傷的笑。
他捂著眼睛，越笑越大聲，晶瑩的**擋不住的從他的指縫流下。
雲染卿沒在看他，扭頭對凜蘇說：“我們離開這裏吧。”
“好。”凜蘇扶著她的手一緊，兩人有默契地決定，有什麽話回去再說，不再陸湛的麵前泄露分毫。
“我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傻瓜……”
“……”
“為什麽要喜歡你，我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
“……”
“為什麽要追隨你的腳步，在這三千世界不斷的徘徊。你知道不知道，我變成了各種各樣的人，被人驅趕的乞丐，讓人嫌棄的癆病，就連天天跪地隨意被人欺負的太監，我也做過……而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啊，卿，你真的不肯看看我嗎？”
對著雲染卿的背影，陸湛不再遮掩淚流滿麵。
雲染卿的腳步一頓。
凜蘇隨著停下，垂頭和她的視線對上。
她看出那雙眼睛裏的緊張，微微抿著的唇角裏溢出的忐忑。
他什麽都沒說，可全身都透著怕失去她的恐懼。
雲染卿笑了，“陸湛，去找一個你喜歡的，也喜歡你的姑娘。”
希冀從陸湛的臉上消失，他臉色陰沉，眼底的陰鶩好似利刃，望著逐漸遠去的兩道身影，喝問脫口而出：“難道你就不好奇為什麽要在這些個位麵裏穿梭？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你是怎麽隕落的？”
這一次，雲染卿的步伐沒有停頓。
陸湛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你見過雅，知道她在尋找她姐姐，我告訴你，你就是她的姐姐，而你的真實身份是九天玄女！”
雲染卿察覺自己的手被凜蘇攥的緊緊的。
‘九天玄女’這四個字對他的衝擊，顯然比她還要大。
她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背，側頭對陸湛扔下一句：“你說的那些，我都沒印象了，現在的我，隻想和凜蘇廝守一生。”
就按照陸湛那瘋狂勁兒，她瘋了才相信他說的都是真的。
陸湛被她油鹽不進的態度氣瘋了，“你太傻了，為了他，失去身份，失去地位值得嗎？你是不是以為他和你一樣，隻是一個普通人？別做夢了，你連他是誰，你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