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湛豁出去了，他醞釀起全身的最後力量，猛地追上雲染卿，從後麵硬拉住她的手腕，怒目斜揚地瞪著凜蘇，“我今天就要將你偽善的麵具撕毀，讓她看看你的真實嘴臉！”
凜蘇的眸子幽深而又神秘，看著陸湛的眸子即憐憫又不屑。
這目光深深刺激了陸湛，讓後者失去理智，說出不該說的話：“他根本不是什麽任務者，他叫沛流，是……”
他聲音一頓，雙手抓住脖子，臉頰憋得通紅。
好像有無形的手抓住了他的脖頸，阻斷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凜蘇眼眸裏麵閃過一道寒光，揮手一甩，陸湛順勢斜著飛出，砰地一聲摔倒在地，激起一片塵土。
他垂眸看向雲染卿，臉上的笑容依舊溫和，“這裏太呱噪，我們換個地方說。”
雲染卿卻沒動，定定地回望著他，“你一直知道？”
凜蘇表情一僵，這才注意到自己倉惶之下，暴露了，“你聽我解釋……”
“好啊，你說。”雲染卿明明很溫和，挑眉冷哼一聲，帶著怒火。
凜蘇苦笑，知道自己這次要是不說明白，一定會有大麻煩等著自己。
他組織了一下語言：“之前的位麵，我都是初始狀態。”
“初始狀態，這個形容詞挺好玩，你當自己機器人？”雲染卿語氣嘲諷，美麗的笑容含著憤怒，壓抑不住的怒火不斷上湧著。
凜蘇眸子溫柔，閃爍著醉人心神的幽深，“難道你沒發現，這個位麵要比你之前遇到的寬鬆很多？之前你隻要提起這些事，馬上就會受到懲罰。可現在，我們說了這麽多，老天沒有反應，而你的係統也沒有跳出來製止。”
修長的手指點了點雲染卿的胸口，曖'昧的動作不含情'欲，純粹提醒雲染卿小軸軸的存在。
冷靜下來的雲染卿這才發現，自己在質問的同時，小軸軸的確沒有惱人地跳出來，更沒有為了阻止她知道真相，強製將她傳送到另一個位麵。
“這是福利位麵，給你度假的地方，教條自然寬泛，否則也不會被陸湛鑽了空子，再次找到你。”
最後一句，凜蘇的音調很冷。
這一刻的他，和沛流合二為一，與生俱來的氣度與強大氣場，壓得人喘不上氣，好似遇到了強大的王，隻想低頭臣服。
“鋪墊夠了，你該說重點了。我應該叫你什麽？凜蘇？楚離？還是……沛流？”
雲染卿微微眯著眼，射出令人震懾心魂的冷光，自信地與他回望，並未被他的氣勢壓倒，反而越發的堅韌與果決。
凜蘇的眸子裏閃過著迷與歡喜，小心翼翼地珍視著失而複得的寶貝。
“名字隻是代號，我可以是凜蘇，也可以是楚離，更會是清一、君無心……”
凜蘇說了好幾個位麵男主的名字，坦然看著雲染卿的視線裏，愛意再也隱藏不住。
“不管我變成什麽樣子，愛你的心不變，這幅麵容下，隻為你跳動的心不變。”
他抓起她的手，覆蓋在胸口，目光深情，“若是可以，我真希望……你能重新叫我沛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