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爛的陽光將雲染卿的背影勾勒出美得驚心動魄的線條。

她纖細的背脊,顯得有些單薄,可鍍上的一層金光,又讓她顯得金光閃閃。

墨杄抿著薄唇,從頭到腳把她打量了一遍,最後收回了視線,恢複低眉順眼的模樣向下人房走。

內侍奇怪的睨著他,隻覺得這個沉默寡言的墨杄越來越奇怪了,到沒再多想。

回到乾清宮,珍兒覺得經過這幾天的休整,皇後的心情好了很多,一直在她心裏合計的話,終於壓抑不住的說了出來。

“娘娘,你就聽奴婢一句勸吧!皇上不是已經說的清楚,想讓您拿出能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嗎?大公主明明不是您害得,您為何不向皇上說明白,證明您的冤屈?您現在是皇後,不能一直和皇上較勁兒,該軟和還是要軟和的。”

眼見雲染卿沒說話,珍兒不確定自己有沒有說到她心坎去,越發的膽戰心驚。

她覺得自從皇後病愈後,她根本看不明白她心裏的想法,以前兩人經常會說一些心裏話,現在皇後也不肯跟她說了。

到底是什麽時候改變的,她也說不好,隻是一切都不一樣了。

珍兒有時候,不敢再用原來的態度對待皇後。

“本宮心裏有數,你不用再多言。”雲染卿聲音淡淡的。

她是皇後,是這後宮之中最尊貴的女人,就算沒有皇上的寵愛又如何,他想要換了自己,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就算她沒有鎮國公府做靠山,可朝廷上的那些文官,也不允許皇上隨便廢後。

畢竟這後宮裏不是隻有一個夏妃,還有很多朝廷大臣的女兒,都受著空閨之苦。

她們看似是女子,卻代表著前麵朝廷父兄的權益。

說白了,皇上自己辦事不地道,惹得朝臣們一致抱團,在後位的事情上,絕對願意雲染卿來坐,而不是將皇上迷得團團轉,別的女人看都不看一眼的夏妃。

衝著大臣們的這些心理,雲染卿隻要利用得當,便能成為自己的助力。

她想得清楚,撚起石桌上精致的茶點,放入唇中細細品嚐。

皇上氣呼呼的來,在宮殿內撲空,聽聞下人說皇後在花園,來時看到的便是這般情景。

披著粉白色披風的女子一身素氣,如墨的雲髻上隻佩戴了一根玉簪,簡單的裝扮,應當是寡淡的,偏偏女子美貌驚人,雙眉微蹙著,沾染上些許愁緒,透著病弱的美感。

皇上就喜歡柔弱的女人,見到放下防備,卸下皇後端方的雲染卿,反而被她純淨的美驚'豔了。

他忘記前來的目的,傻乎乎地釘在原地,目光灼灼地釘在她身上,舍不得移開。

跟在他身後的內侍見狀不妙,他早就被夏妃收買,專門防備著有別的妃子動用手腕將皇上吸引走。

尤其是皇後,被視為夏妃的頭號勁敵,否則也不會動用了那些手段。

內侍收了好多好處,夏妃能上位對他隻有好,沒有壞,當即出聲打斷皇上的出神:“陛下,皇後娘娘在那邊呢,用奴才先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