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女生叫流螢。

她姓什麽,來自哪裏,沒有人知道。

在一個螢火蟲漫天飛舞的夜晚,孤兒院院長發現扔在門口的她,女嬰被包在繈褓裏,小臉青紫,氣息微弱,看著好似活不成了。

院長把她抱回來,喂了迷糊糊,沒想到竟活下來。

3號那時候還小,不過五歲,被院長下令帶著流螢。

她不止一次想把這個小嬰兒弄死,可她害怕,也沒有勇氣。

小小年紀的3號已經知道,這個孤兒院就是一個魔鬼窟,進了裏麵的孩子,別想有好日子。

【每一年,院長都會從孤兒裏挑選15歲到20歲的漂亮男孩女孩送出去。一開始,大家以為離開就是脫離了院長的虐待。奇怪的是,那些離開的哥哥姐姐們並沒有回來看我們,大家很難過,說他們背信棄義,過上好日子便忘記一起受苦的我們。

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過了很久,直到我16歲**,院長看我的眼神不一樣了。那目光沒法形容,好像看著一塊快要出欄的豬,拿著屠刀,想著怎麽割肉。

我很小就發現,孤兒院裏凡是長得好看的孩子,就算被打,也隻會落在看不見的地方,也絕對不會留下傷口。我和妹妹長得都不錯,以前覺得是幸事,等到我被選中送到一處豪華的大房子裏,才知道那是不幸的開始。】

3號古怪的笑了,笑著笑著流下眼淚。

她在手機屏幕上刪了一排排的字,又重新打上,又刪掉,翻來覆去好幾遍,才寫下:【你相信這個世界有吸血鬼嗎?】

“你相信這個世界有吸血鬼嗎?”

雲染卿故意在網絡電視上,找到一部大火的吸血鬼電影,指著帥氣逼人的歐美小鮮肉,笑嘻嘻地問著白一然。

來到阿波羅洗浴中心,他們要了一個三人間的包房,叫了一男兩女按摩師,為他們服務。

雲染卿其實並不喜歡被陌生人碰來碰去,可為了破案,她隻得忍了。

白一然慵懶的躺在**,整間屋子就屬他長得帥,兩個女性按摩師為了能給他服務,差點沒打起來。

他隨意地睨了一眼電視,不鹹不淡地開口:“既然能將吸血鬼幻想出來,必定是有原型的,我相信。”

“我也信,要是能有那麽帥的吸血鬼親我,死了都願意。”為他揉腳的女人急匆匆地接話,眼睛裏掩飾不住的癡迷。

白一然勾起一邊的唇角,這樣的笑,令他充滿了痞氣。

他輕佻地勾起女人的下巴,曖'昧地低下頭,湊的很近,讓人誤會要親吻。

“吸血鬼也是有品味的,像你這種,主動獻身都不夠格。”

他聲音壓的很低,房間裏的人聽得一清二楚,一時間,誰也沒講話,隻有電視裏帥氣的吸血鬼誘'惑著走向墮'落的凡人,好似無情嘲笑著女性按摩師的癡心妄想。

她的眼圈紅了。

就算工作再下賤,她也是一個人,被傷害了也會痛心。

原本還對男人湧起的好印象,這一刻消失無蹤。

白一然卻沒什麽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