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懶散的倚靠著床,不急不緩的喝著飲料,毫不在意自己的行為有多麽傷人。

雲染卿和莫白夜對視一眼。

這樣的白一然,和平時他給人的感覺並不相符。

就好像,在z大的他,是聖潔的天使,進入阿波羅洗浴中心後,變成陰冷的惡魔。

矛盾的反差,令這個男人充滿了神秘色彩。

雲染卿端起茶杯,看似抿了一口,其實她壓根沒喝,笑嘻嘻地打破沉默:“瞧你說的,好像真見過吸血鬼一樣。”

“你帶我來這裏,不就是懷疑我了?”白一然幽幽開口,直入正題,令雲染卿和莫白夜措手不及。

他們從始至終沒泄露過懷疑,調查也是私下裏來的,他是怎麽發覺的?

“好了,你們出去,我們有正事要談。”

白一然一揮手,三個按摩師對視一眼,魚貫地走了出去。

房間裏很快剩下雲染卿三人。

白一然慢悠悠地起身,精準地從一旁小桌子裏找到竊'聽器,徒手捏成碎片,常人無法比擬的力道,毫不在意地暴露在雲染卿的麵前。

“裝這麽久不累嗎?趁著那家夥睡著了,想問什麽就問,我的耐心有限。”

誰睡著了?

雲染卿敏'感地察覺到不對,依然保持冷靜道:“我們沒有懷疑,隻是想和你一起調查案件罷了。”

砰。

白一然一拳砸在桌子上,打出一個大洞。

他臉色陰沉,眼眸裏泛著紫色光芒,神秘而又詭異,“你當我三歲小孩?我已經三百多歲了,你在想什麽,我早就看出來了。江曼舞,你知道我是吸血鬼。可你有沒有懷疑過,這個叫莫白夜的家夥,和北方白家吸血鬼有什麽關係?”

白一然話鋒一轉,指著莫白夜,陰森地笑了。

“你不是白一然,到底是誰?”莫白夜起身,擋在雲染卿的身前,警惕地打量著白一然。

白一然哈哈大笑,“你竟不知道我是誰?真是讓人傷心。莫白夜,難道你連給你取名字的人都忘了?”

莫白夜麵無表情的臉上閃過一抹狠戾,“白帆,你不是死了!”

“死?”白帆古怪一笑,襯得白一然那張帥氣的臉,詭異而又扭曲,“我是白家吸血鬼的家主,誰死也不會輪到我。”

“那些無辜的受害者,是不是你殺的?”莫白夜瞳孔一縮,手指暗暗扣在後腰的手槍上。

“怎麽能叫做受害者,他們是心甘情願為我獻身的愚蠢人類。”白帆曖'昧地摸著白一然的臉,“這幅皮囊真的不錯,比我原本的身體還要好用,什麽也不用做,勾勾手指,那些人自動送上門。”

他起身,一步一步地向兩人走去,“今晚又是一個獻祭的好日子,江曼舞是個普通人類,22歲,處'女,真是再好不過的人選。”

他曖'昧地眨眨眼,瘋狂地大笑:“不如就用你來做祭品好了。”

鋒利的指甲陡然長出,他猛地抓向雲染卿,被莫白夜擋住,“白帆,你已經死了,塵歸塵,土歸土,快回你自己的鬼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