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抽在老宮人的身上,帶來一條一條的血痕。

老宮人淒厲的尖叫著,古怪的聲音,為這寒徹的早晨,蒙上一絲恐懼。

“大皇女殿下,奴才錯了,求求您,放了奴才吧!”

老宮人疼的在地上打滾,可不管他躲到什麽方向,雲染卿的鞭子,都會在下一刻落在他的身上。

“叫啊,你接著叫,就算叫的再大聲,也沒人敢來救你。”雲染卿粉.嫩的唇扯出邪肆的弧度,令那張美.豔的臉,充滿了痞氣。

老宮人看清她的表情,嚇得牙齒打顫,身子發抖,心中升起後悔。

大皇女在皇宮裏從來都是不受重視的那一個,怎會突然變得這般陰狠?

他在宮裏浸**多年,怎麽就沒看出她的偽裝?

就算她落魄了,她也到底是皇女,想要殺死一個宮人,再簡單不過。

老宮人身子縮成一團,也不敢再叫,做好了被抽死的準備。

“皇姐,你這是幹什麽?”聽到風聲的莫羽從偏殿裏走出來,看到雲染卿當著大臣的麵,懲治一個老宮人,頓時覺得機會來了。

她若是能義正言辭的製止,和雲染卿的殘暴相比,不是襯得她更適合做皇位的繼承人?

越想,莫羽越激動,麵容也越高尚,義正言辭地製止:“皇姐,有什麽話,不能當麵說清楚嗎?為何要當眾動手?你沒看見這老宮人被抽得滿身血痕?”

雲染卿停下動作,扭頭斜睨了莫羽一眼,挑起雙眉,“怎麽,你想管我?”

這話雖然簡單,聽著卻是怪怪的。

莫羽來不及品味其中暗含的意思,扳著臉,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皇姐,這位老宮人年紀大了,受不得你的鞭子。你若是有氣,直接報道宗人府就好,自然有人會懲罰犯了錯的奴才。”

雲染卿露出古怪的笑,“你要把他送到宗人府?”

“難道不是嗎?總好過被你用私刑強!”莫羽到底是在秋丞相府上小心翼翼長大的,沒受過皇宮的正統教育,自然也不清楚有些事情在皇宮的處理辦法。

奴才犯了錯,當主子的打一頓,罵一頓都是可以的,若是鬧到宗人府,反而難看了。

不管莫羽是想借著這個機會將雲染卿拉下馬,還是想在她的頭上扣上不好聽的名聲,將一個小小的奴才送到宗人府,隻會小題大做。

雲染卿當然不會點明,她收起了鞭子,慢條斯理地說:“好啊,既然二皇妹想要,便如你願。”

那老宮人嚇得身子一抖,臉色慘白如紙,牙齒發出咯咯的聲音。

他原本以為二皇女是來救他的,沒想到,竟是黑心的要把他送到宗人府。

他在宮中二十年,自然一眼看穿二皇女打的是什麽主意。

他也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跪在地上,大聲求著:“大皇子殿下,奴才錯了,您抽一頓就當出了氣,救救奴才吧!奴才也沒犯大錯,使不得被送到宗人府啊!”

被跳過去的莫羽臉上一陣青,一陣紅,在碰到雲染卿似笑非笑的眼神時,氣得麵容一陣扭曲,“放肆,我救了你,你竟是這般回報我?當真是個狗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