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部侍郎樂嗬嗬的自己說完,又一琢磨總覺得自己說的好像也不對勁,哪有把皇上跟丞相比成夫妻的。

果然,他這麽說完再抬頭,就見君醉的臉色怎麽看怎麽不好。

六部侍郎趕緊轉移話題:“不過說起來,皇上對君丞相素來敬重,您到底是做了什麽了,皇上竟然也舍得將您關入這大牢中來?”

君醉沒說話,隻接過他遞來的一包包東西,將被褥鋪好,看上去還真的打算在這牢中安穩的住下來了。

六部侍郎看著總覺得哪兒哪兒不對勁,脫口而出一句:“哎喲您別真跟皇上置氣啊,那可是皇上。”

聽見他這句話,君醉愣了愣,隨後笑笑:“是啊,她可是皇上。”

說罷,君醉便看著他道:“侍郎政務繁忙,也別在這兒浪費時間了。”

六部侍郎茫然的看著他:“我不忙啊。”

君醉舒了口氣,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六部侍郎這才反應過來,他立刻躬身:“哦,那下官就先行告退了。”

等到六部侍郎走了之後,君醉這才坐到剛鋪好的**。

天牢的床是石頭的,哪怕隔著厚厚的被褥都有刺骨的寒意不斷湧來。

因為六部侍郎的打岔,君醉原本越沉越深的心慢慢的開始跳動起來。

她到現在也沒有叫人審他,或許她也不願吧。

是不是他逼得太緊了?畢竟她千辛萬苦的坐穩了這個位置,體會到了當一代帝王的好處,突然他要收回一些權力,所以她才會這麽大的反應……似乎也並非不能理解。

她的確薄情,但她的心底,說不準還有一點點的位置是他的。

君醉抿了抿唇。

而且現在恰好東師蠻陷害他,這其中的隱情還未可知,但君醉了解兵部,雖然東師蠻是手握重權的將軍,但這其中並非鐵桶一片。

此時東師蠻背叛他,可他手中能用的棋子還有很多,無論如何她都不可能真的對他下手。

所有的一切都沒到真的山窮水盡,要和她兵戎相見的那一步。

君醉這般想著,挑亮桌上的燈,隨後從剛才六部侍郎送來的書中挑了一本看了起來。

夜深之後,他終於和衣而眠。

等到他睡下後不久,有細微的腳步聲一點點的接近。

牢房的門被輕手輕腳的打開,有人一路慢慢的走了進來。

躺在**的君丞相似乎已經陷入了沉睡。

走進來的人掏出匕首,高高舉起。

就在他要刺下來的時候,君醉猛地睜開雙眸,反手一掌拍在身後殺手的胸口。

殺手被這一掌拍的踉蹌著後退,等他站穩,原本在**躺著的君丞相已經坐起了身。

他臉上一絲表情也無,冷冷的問:“誰派你來的?”

被拍了一掌的殺手蒙著麵,二話不說再次襲來。

君醉藝高人膽大,赤手空拳迎了上去,幾招製住殺手。

就在他要逼問的時候,殺手當機立斷的咬碎口中的毒藥,自盡身亡。

君醉慢慢放下他,伸手扯開他的麵罩。

麵罩下麵是一張略有些熟悉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