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遲壓下去,緊緊的貼住她的身體。

就在身下的人緊閉眼睛,以為要被像昨天那樣進入的時候,寧遲拿過一盒藥膏,挖出一小塊來,輕輕送進她的體內。

葉垂錦睫毛亂顫,不知道他要搞什麽名堂。

寧遲卻隻溫柔的抱住她:“睡吧。”

聽到他這句話,她這才睜開雙眼,帶著一絲疑惑看著寧遲。

寧遲看著她,戲謔的問:“怎麽,朕不與你歡好,你便睡不著了?”

他這話說完,那人的眼眸裏怒火果然更盛,但最後還是死死壓下了火氣,閉上了眼睛。

那藥膏有安神的功效,懷裏的人不一會兒便安穩的睡著了。

似是在他懷裏躺的不舒服,她自己還換了個姿勢,尋摸到舒服的位置睡的甘甜。

見她睡著,寧遲這才閉上眼睛。

她桀驁慣了,的確難馴,縱然知道她有顆忠君愛國的赤子之心,不會是那等弑君叛亂之人,但再忠誠的狗也有可能咬人,她不睡寧遲無論如何都無法安眠。

況且寧遲早就習慣了不相信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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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裏寧遲晚上總會來給她上藥,隨後抱著她入睡。

等葉垂錦徹底好了之後,他才再次占有了她。

睡了這麽幾天了,兩人之間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逐漸有了軟化的跡象。

她雖然依舊帶著怒氣,閉上眼不肯看他,但好歹沒再像第一次那樣似乎下一秒就要暴起傷人,寧遲自然也溫柔了幾分。

秋末,夕拾見自家娘娘天天窩在屋裏對著兵書發呆,於是攛掇著她去莊夢閣看看兩人一起侍弄的花圃如今什麽樣了,葉垂錦猶豫了片刻後還是答應了。

兩人還像是之前那樣蕩著紗過溪,隻是這一回葉垂錦蕩到一半的時候手卻無力的鬆開了紗,掉進了溪水中。

冰冷的溪水的淹沒她,一直自欺欺人的曾經的溫大將軍這才被驚醒。

她再不是那個能殺敵萬千的將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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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寧遲再來的時候敏銳的感覺到眼前的人有了一絲不同。

他不動聲色,等吃過飯後才問到:“你似是有話要說?”

葉垂錦一愣,放下手中的筷子跪了下來。

“臣確實有話要說。”

聽見她自稱“臣”,寧遲眯了眯眼睛。

眼前的人卻恭敬的垂著頭沒有看他,隻繼續說道:“當年臣在邊境之時衝撞皇上,不知皇上如今是否消氣了?”

這是她頭一回主動提起當初發生的事情。

寧遲聽著卻一愣。

她若是不提,他都快要忘了他如今做這些事情是為了什麽。

當初把她強納入後宮,一是邊境已穩,她這個功高震主的將軍自然不太需要了。

二就是為了報複她當初的羞辱。

寧遲身形一頓,這才開口:“溫將軍何出此言?”

“溫將軍”的稱呼讓葉垂錦抬起頭來,一雙眼睛映襯著燭光,顯得格外好看。

她飛快的說道:“當年的事臣已知錯,皇上如何懲罰臣,臣也毫無怨言,隻求皇上準許臣回到軍中,臣願守邊境百年,不踏入中原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