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場的事情剛發生,邑國的使臣就一個招呼不打的出現在了京城。

這樣明晃晃的“巧合”叫寧遲臉色愈發難看。

他沉聲道:“宣。”

不一會兒,邑國的使臣便走了進來。

這人長得平平常常,膽子倒大,走上前來不卑不亢的行了禮:“拜見聖上。”

寧遲站起身來,走到他麵前。

他渾身都帶著顯而易見的火氣,臉色更是陰沉的像是要擇人而噬一樣。

使臣強自鎮定下來,從袖中掏出一份文書,遞給了寧遲。

“臣乃是邑國人,邑國並無稱王稱霸的野心,隻想護一方百姓安寧,還請國君見諒。”

當初景帝還活著的時候野心大的很,總想將周遭零零散散的小國也都納入到寧國的國土中來。

其中邑國算是周遭最大的國家了,邑國人雖少,但各個英勇善戰,是塊極難啃的骨頭。

等到溫肆酒當了護國將軍,她在邊境這麽久了也不過是讓邑國歸降了寧國,若說攻占邑國,當真難上加難。

後來溫肆酒被納入了後宮,她那位同父異母的哥哥也算是有大將之風。

寧國這些年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國力更是一年強過一年,於是攻占邑國,擴大版圖的事情便又被提上了日程。

於是邑國的國君便想出了這樣的法子。

寧遲展開文書,就見上麵寫了滿滿當當的條目。

為了怕他報複,最後一條上還寫著:寧國百年內不得舉兵邑國。

使臣小心翼翼的說道:“隻要聖旨一到,我們國君立刻就將貴妃娘娘送回來。”

一國之君絕不能出爾反爾,尤其是與他國簽訂了合約後,一旦反悔失了信譽,以後在別國那兒便沒人敢再與之交好。

拿著這份文書,寧遲隻冷冷的問:“貴妃娘娘可還安好?”

使臣趕忙應道:“我們國君知道貴妃娘娘身份尊貴,自然不敢怠慢。”

寧遲一腳將他踹翻,踩著他的肩頭,目露凶光,聲音一片寒意:“回去告訴你們國君,她若有任何閃失,朕拚著留千古罵名,也定要屠盡整個邑國!從你們王室到平民百姓,我一個都不放過!!”

說罷,他狠狠的踢了他一腳:“滾回去跟他說清楚了,要朕簽這合約,可以!明日帶著她來!否則後日朕便出兵北伐!”

使臣被踢的五葷八素的,聽到這話後爬起來便跑了出去。

寧遲將文書死死的攥在手裏,“啪”的摔到了桌上。

隻要能換回她來,他簽了又如何?

隻要她能好好回來。

寧遲深深地吸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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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太陽剛剛升起,寧遲便醒了。

他幾乎一夜沒睡,五更天的時候才勉強自己休憩了一會兒。

洗漱完後王德誌小心翼翼的傳了早膳,卻被寧遲製止了。

“朕等文貴妃一起用膳。”他這麽說道。

王德誌不敢多說,隻能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晌午時分,寧國的使臣終於再次到來。

這一回跟他一起來的還有一頂小轎,到了他麵前後使臣從轎中扶出正昏著的,不知是死是活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