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似是沒有發現他的變化一樣,依舊安安靜靜的吃著飯,一舉一動都帶著溫馴的樣子。

寧遲看著她,突然伸出手來,輕輕的摩挲了一下她的臉頰。

他的小將軍半晌後才茫然的抬起頭來。

寧遲看著她,突然開口問道:“你恨我嗎?”

恨我把你囚禁在宮裏,收起你的鐵衣銀盔,逼你穿上宮裝,讓你成為如今這幅樣子嗎?

聽見這個問題,眼前的人愣了愣,隨後恭敬的垂下頭:“臣妾不敢。”

是不敢恨,而不是不恨。

“溫肆酒,”他話語一頓,終於還是開口說道:“朕,似乎心悅你。”

他說得小心翼翼。

寧遲從小就知道,任何喜歡都不可以表露出來。

小時候父皇賞賜給他一支珊瑚筆,他很喜歡,隔天七皇子便故意將它摔碎了。

母妃給他做了一件棉衣,他很喜歡,穿了每兩天後背上就不知被誰畫上了墨水。

這麽多皇子裏,他是最不打眼的那個。

上麵四個皇兄各個都有厲害的外家,他沒有,誰都想壓他一頭。

寧遲喜歡什麽,什麽就會消失。

從那以後他就再也不喜歡任何東西了。

如今他再次小心翼翼的,帶著試探的開口,還要加個“似乎”,就好像是怕他說了“喜歡”,眼前的人就要像那些曾經他擁有過,但最後還是消失的東西一樣也消失了。

眼前的人聽了這句話,臉上神色依舊沒有任何變化,隻看了他一眼,隨後垂下了眸。

她依舊沒有回應。

就像是那時候他問她心中可也有他一樣。

寧遲等啊等,最終沒有得到答案。

他的呼吸逐漸平緩,神色也一點點的慢慢的恢複如常。

寧遲輕笑一聲。

無所謂了,他如今是天子,再不是當初那個連喜歡的東西都保護不了的五皇子了。

他已經有了能將一切握在手中的權利。

她就算真的恨他,不也還是他的人?

寧遲再不多言。

晚上,兩人交頸而眠的時候,寧遲牢牢的摟住她的腰,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裏。

似乎這樣,她就永遠都不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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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越來越冷,外麵的雪越下越厚,葉垂錦愈發懶得動彈。

白天吃吃喝喝,晚上嗯嗯啊啊,這種日子真是夢境一樣的美妙啊。

尤其是boss的好感度值也是經常往上跳一跳,更是讓人覺得心曠神怡。

不過寧遲的黑化值倒是穩如泰山,依舊是八十不變。

葉垂錦一點兒也不急。

佛係宿主,隨緣消黑化值,指不定什麽時候這黑化值突然就掉下去了呢?

正當葉垂錦這麽想著的時候,她的腦海中突然傳來【叮】的一聲。

【叮——支線任務觸發:你這個禽獸!你不是人!嚶嚶嚶!

任務描述:一不小心知道寧遲對邑國做的事情之後指責他濫殺無辜。

任務要求:請代入感情,聲情並茂的指責他。

備注:哦,看在上帝的份上,寧遲雖然心狠手辣、殺人如麻、詭計多端、腹黑陰險,但有什麽用呢,他最後不還是眼瞎了,不然為什麽看上了葉垂錦?】

葉垂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