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台下的季瞻看到他的眼神,眼睛裏跟有刀子一樣順著薑至上上下下的想將他片成無數片。

媽的,都這個時候了還敢用那種眼神看著她?

還是打得輕了!

薑至根本沒注意到季瞻在台下,他這麽肆無忌憚的看了她一眼之後便收回目光來,等著走這一個過場。

當年發生的事情雖然過去的時間有些久遠,但在季瞻的努力下,還是找到了目擊證人和一些當年新聞的證據。

加上薑至這個時候也沒有什麽抵抗的心理,法院很快便出了判決結果。

薑至因為故意傷害罪被判處三年有期徒刑,緩刑兩年執行。

他也沒有提起上訴的念頭,很幹脆的認了罪。

這場庭審就這麽結束了。

等到休庭後,季瞻立刻走到她身邊。

看上去淡漠而堅韌的女孩子看著他,眼底最後一絲陰霾盡除。

她那些曾經在心底不可磨滅的傷害終於徹徹底底的變成了過去。

它們不再是她不可觸碰的依舊鮮血淋淋的傷口,縱然如今想到還會疼,但那些阻撓它們愈合的東西已經被人溫柔的除去。

時間會修補所有傷痕,縱然會留下難看的疤痕,但總有一天它們不會再把人疼的輾轉反側。

她臉色並不好。

其實在開庭的前幾天,她幾乎夜夜都會被噩夢困擾。

那些曾經發生的事情格外清晰的一遍又一遍的在她的腦海中浮現。

她臉色雖然蒼白,可一雙眼眸極亮,宛如大病初愈的病人一樣。

季瞻抱住她,她不再抗拒,也不再顫抖,反而伸出手來反抱住她。

“一切都過去了。”

季瞻這麽說道。

聽見他這句話,女生目光悠長,也喃喃的說道:“是啊,一切都過去了。”

等到解決了薑至的事情,也到了她開學的時候。

季瞻親自將她送到機場,有些舍不得。

“回去之後一定要多玩遊戲。”

別人都是囑咐好好學習,季大少爺獨樹一幟。

偏偏女生還真的點了點頭,抿唇笑了笑:“好。”

她馬上就要登機了,季瞻忍不住叫住她。

“哎,”臉皮厚穿地心的季大少爺罕見的紅了臉,跟個毛頭小子一樣輕咳了一聲:“那什麽……咱倆,咱倆這算男女朋友吧?”

雖然遊戲裏也結婚了,現實中也摟摟抱抱了,但季瞻一直還記得她當初說的那句“不喜歡”。

聽見他這麽問,女生怔了一下。

季瞻其實是個標準的二世祖,自大狂妄,目中無人,根本沒比別的二世祖好到哪兒去。

但自從心裏邊裝了個人後,他整個人都變了。

此時這麽忐忑的紅著臉的問出這麽一句話來,女生忍不住抿唇笑了。

她一雙眼睛灼灼發亮,那些曾經屬於她的奪目的光彩一點點的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上。

她慢慢走到他身邊,將手放進他的手裏。

“是呀。”她聲音輕軟,嗓音清冽,卻再不是當初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清模樣,唯獨剩下了柔軟而嬌俏的內裏:“你以後得對我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