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自從葉垂錦消失之後,喻澤幾乎每天都瘋了一樣的尋找她。

身邊的朋友每一個都打聽過,也托人去查了航班信息,但最終什麽消息都沒有。

那天機場的監控一直不肯對他開放,喻澤現在也不是旖遠設計的副總了,人家不肯賣他麵子也正常。

隻是越找喻澤就越覺得哪裏不對勁。

如果說機場不賣他麵子,不肯給他看監控的話那也說得過去,但是等他請了警局的朋友幫忙,機場方麵的態度依舊很強硬。

而且那個警局的朋友不久就不知怎麽,不肯再與他聯係了。

喻澤再找他他便支支吾吾的推脫,被問急了才說了一嘴:“我也不能拿我的前途開玩笑吧?”

前途?

隻是找一個失蹤的人而已,這為什麽會跟前途掛上鉤?

喻澤越想越不對勁,總覺得整件事似乎都有一隻手在撥弄棋局。

葉垂錦雖然不想成為他的負擔,但是那天他們說好的要去國外,葉垂錦要是想走的話早就走了,她不可能在他將所有的事情都準備好了之後才改變主意。

喻澤心慌的很,理智告訴他那個在背後操控一切的人,可能就是薛默。

但薛默不是已經放手了嗎,都這麽久了沒有再對葉垂錦下手,為什麽突然之間會將她帶走呢?

喻澤想不明白。

直到某天他回家的時候,不經意間看見門口躺著一個小小的,米粒大小的金屬球。

它不起眼的樣子就像是誰腳底不經意沾上帶進來的。

喻澤彎下腰將它撿起來,認真打量後臉色大變。

.

葉垂錦被綁架之後薛默一直在派人搜尋那天闖進家裏帶走她的人,但一直都沒有什麽消息。

這夥綁匪似乎不是為了錢找上她的,他們一點兒都不著急索要贖金,幾天過去,沒有任何人聯係他。

與此同時的,他還像是往常一樣繼續工作。

不過是一個背叛了他的女人而已,找得到的話……

薛默閉了閉眼睛,強迫自己繼續看文件,但眼前卻都是她的樣子。

她對他笑的時候已經隔得太久了,久到薛默想到她的笑容都覺得心被攥起,他更習慣了她冷漠的、麻木的神情,就像是對他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感情——自然沒有愛,但連恨都尋覓不到。

不管薛默怎麽對她,縱然她流著淚,屈辱的咬著唇,那雙眼睛中充滿痛苦,可那裏卻沒有恨。

葉垂錦不曾恨過他。

薛默知道這一點,但越知道越覺得心頭空落落的。

他寧可葉垂錦恨他,至少她那顆心還有一個角落是他的,可就算是恨她也不肯給。

如果這次她能平安的回來的話。

薛默死死的握住筆,胸口起伏,隻覺得像是要將什麽東西從心中挖出一樣。

薛默原本以為他是真的恨她的,恨到想要用一生的時間囚禁她,將她變成他的禁臠。

可如今她生死未知的時候,薛默卻什麽都不要了。

他隻要她能平安的活著。

隻要她平安……他再不強求了。

她要什麽他都給。

她想要自由,他也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