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澤死死攥著手裏的金屬球,一路疾馳到了旖遠設計樓下,隨後下車,幾步闖進了旖遠設計的大門。

他畢竟在這兒幹了這麽多年了,雖然離了職,但門衛也沒敢真的攔他。

喻澤麵目赤紅一片。

怪不得他覺得整件事都古怪的很,怪不得以他的人脈連機場的監控都看不了……

喻澤“嘭”的踹開總裁辦公室的門,在薛默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揪起他的衣領:“薛默!這麽折磨她真的有意思嗎???先給了她自由,接著又將她再次玩弄於鼓掌之中,你到底想做什麽?你就恨她到這般境地嗎???”

薛默沒有說話。

葉垂錦的確是被他擄走的,當初他將她帶走的時候也的確是存著報複的心理,喻澤這麽說沒有什麽錯。

見他不說話,喻澤心頭怒火更勝。

他一拳打在薛默臉上,氣得聲音都在發抖:“你既然連監聽器都用上了,你難道不知道她現在是什麽情況?!你還是人嗎???啊?!”

雖然不知道這監聽器是什麽時候被神不知鬼不覺的放到房子裏的,但喻澤和葉垂錦平時在家裏的時候也會談論起葉垂錦的病情,薛默不可能沒有聽到他們的談話。

明知道葉垂錦的身體經不起折騰了,他竟然還下得去手。

喻澤氣得淚都快掉下來了:“你不知道……你什麽都不知道!等你知道的時候你這麽折磨她,有你後悔的時候!”

聽見這句話,薛默才終於有了反應。

他頓了頓,先問道:“什麽監聽器?”

喻澤憤怒的將手中的金屬小球按到桌子上。

他發現這個監聽器的時候監聽器已經沒電了,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放進來的。

“你們薛氏集團最新款的監聽設施,別跟我說你認不出來!”喻澤越說越氣,看著薛默的反應又止不住的心頭發慌:“小錦呢?她身體怎麽樣了?”

薛默沒有說話。

喻澤看著他,臉色一下子白了:“她到底怎麽樣了?你說話啊!”

薛默將金屬球拿過來,又將它放下:“這不是我放的。”

聽見他這句話,喻澤一愣。

薛默的眸沉了下去:“放這個的應該是薛味。”

聽見他這句話,喻澤身體晃了晃,隻覺得天旋地轉。

是那天,薛味來找他的時候送他了一袋水果,喻澤從那袋水果中發現了監聽器,於是他就以為他識破了薛味的詭計。

沒想到……

薛默閉了閉眼睛。

知道是誰了就好,薛味綁架葉垂錦,無非是覺得他還喜歡她,葉垂錦不會有危險的。

薛味現在兵敗垂成,不能急,必須從長計議。

薛默用盡全力將心穩定下來。

就在這時,喻澤卻抓住了他的袖子。

薛默抬起頭,看見喻澤慘白一片的臉,和幾乎站不住的身姿。

喻澤從來沒像是現在一樣失態,薛默莫名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喻澤張了張嘴,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不能拖……不能拖,她等不起……”

葉垂錦的身體哪怕好生照料著也會逐漸的衰敗,何況是落到薛味手中。

薛默看著他,直覺自己要觸碰到一個真相了。

喻澤的話輕飄飄的,帶著絕望:“她的身體撐不住的,薛默,她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