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這句,他便將那小姑娘抓進了一間房裏,“嘭”的關上了門。

大廳裏的人隻當看個笑話,臉上還帶著不以為意。

就連龜公都搖頭嘲諷的笑了笑,似是在笑那小姑娘認不清自己的身份。

進了這青樓,清高便隻有一種,那就是假清高。

本就是賣笑賣皮肉的行當,若真是烈性便早該一頭撞死,哪兒還能等到接客前才要死要活的。

本朝中娼妓最是下等,入了這風月館中便不算個人了,縱然是死了官府也不會過問一句。

看了這麽一出好戲,媽媽這才鬆開她的手。

葉垂錦捂住胸口,一副受驚的模樣跌倒在地。

她素來隻在三樓行走,雖明知道自己如今也是娼妓,但所接觸的人多半都是儒雅之士,從未見過這般粗魯的景象。

“你要是再不聽話,我就讓你去一樓接客!”

說罷,轉身便走了。

原主之所以到這翠羽樓裏來並非是自願的,媽媽也知道,所以素來對她多有照拂。

可小小的翠羽樓怎麽能跟齊家相提並論?

臨走前,媽媽回過頭來,神色複雜了看了一眼還跌坐在地上的人,心裏歎了口氣。

過了今夜……怕是就要不同了。

天色漸晚。

翠羽樓中燈火通明,花紅柳綠,好不熱鬧。

銀線軟紗的簾幔掀起,便是有貴客來了樓中,立刻便有輕紗薄衫的軟玉溫香貼過去,低眉軟語間便能哄得貴客開心。

片刻後,簾幔再次掀起,看著來的客人慶媽媽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哎喲,齊公子您可來了,剛才我還念叨呢。”

齊明儒唇角勾起,臉上露出個狠厲的笑來。

那日他來翠羽樓,一眼便相中了這陸雲眉。

沒想到這小娘皮竟然這般不識趣,在這青樓裏做賣笑的買賣還敢說自己賣藝不賣身。

原以為她是欲拒還迎,沒想到真把她壓到**時她一巴掌打過來,趁他不注意還跳了樓。

裝什麽裝?

一個妓女,不就是給人上的嗎?

慶媽媽在一旁陪著笑:“那天您走了之後雲眉便知道自己錯了,這不,今天一整天都在房間裏,就等著您來了。”

聽見這句話,齊明儒的臉色才好看了一點兒。

他冷哼一聲,上了三樓。

到了門口,慶媽媽親自為他打開了房門。

果然,前兩日還給了他一巴掌的女人這時候倒是乖巧的坐在檀木椅上,見他來了慌忙站起身來。

與前兩日相比,她此時臉色愈發蒼白了一些,一雙眼睛似是剛剛哭過,還帶著點兒水波,整個人站在那兒的時候消瘦的一把就能折斷一樣,讓人心生憐愛。

也更叫人想將她壓在**,把她欺負到求饒。

慶媽媽衝著她使了個眼色。

呆站在那兒的臉色慘白的女子這才木著身子,抖著手倒了一杯酒,緩步走過來。

“那日是奴做得不對,還請齊公子見諒……”

齊明儒一把抓住她的手,臉上帶著**邪的笑。

“見諒?”

說著他逼近一步,身前的女子便踉蹌著後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