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朵靉姊姊你看,這是哥哥買給我的“仙履奇緣”餐具組,漂不漂亮?”

服朵靉回到綦毋家的別墅,最高興的莫過於桂子了。好多天來,她拉著服朵靉,說著她不在的這十天來,別墅發生的一些芝麻小事,還拿出許多棊毋燄為了安撫她的情緒,買來討她歡心的禮物。

看著以拖鞋蘭為主要圖案的花卉瓷器餐具組,服朵靉微笑的點點頭。“好漂亮,也很特別。”

服朵靉摸著以拖鞋蘭花型做成的壺蓋,思緒不知不覺的遊離。

她回來有三天了。三天來,她沒有見到他一麵,倒是常看見天燄盟裏的一個女堂主來別墅幫他拿東西,也幾回看見他在的時候,那個叫作紅鶴的女堂主在他房裏進出。

她是個纖細敏感的女人,對於這種事,她不會猜不著他們之間的關係。

紅鶴身手之俐落,她見識過,她想,紅鶴才是他最佳的伴侶,能幫他分擔天燄盟的事務,他們在一起,也是天經地義…

盡避知道自己沒有權利過問他的一切,但每回看到紅鶴從他房裏出來,她的心就不由自主的痛一回。

“朵靉姊姊,你很喜歡這個茶壺對不對?”桂子看她的手一直放在茶壺蓋上,以為她是愛不釋手。“這個茶壺送給你。”

“呃,不是,我…我是看它很漂亮…”回過神來,服朵靉為自己的失神感到抱歉。“這是你哥哥送給你的,你要把它收好。我們再去彈琴。”

“朵靉姊姊,你是不是不喜歡桂子了?”桂子噘著嘴,坐在沙發上,沒打算起身進鋼琴室。

“桂子為什麽會這麽問?”服朵靉訝異的坐回原位。

“因為你離開都不跟我說一聲,回來之後,我覺得你一點都不高興。”

服朵靉訝異的看著桂子。連桂子都感覺到她心情低落,那他呢?

“對不起,桂子,我…”

“我知道了,一定是這兩個人讓你覺得害怕,對不對?”桂子指著身邊兩個穿西裝打領帶的人。“你別怕,這是哥哥要他們來保護我們的,哥哥怕上回那個瘋女人又跑來要殺你,才會叫他們跟在我們身邊。”

服朵靉勉強擠出一抹笑容,點點頭。“我知道。”

她多希望自己能像桂子這麽天真,不會聯想太多。但事實終是事實,她知道綦毋燄派這兩名小弟,的確是來保護桂子的,但另一方麵卻也是來監視她的。

電話鈴聲響起,一名小弟迅速的接起電話。

“服小姐,你的電話。”雖然是來監視她,但在接到蕭家打過來的電話時,小弟們還是恭敬的請她接聽電話。

“朵靉姊姊,你要小心,不要讓電話裏麵那個人,跳出來殺你。”桂子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不會有事的,你放心。”

接過電話,一聽到電話彼端那人的聲音,服朵靉膽顫心驚的小聲說道:“爺爺…對,是我…”

又是蕭家人!

她不忍心拒聽蕭爺爺打來的電話,但是她知道,這一接聽,她的“間諜”身分又洗不清了。她相信,綦毋燄會派人跟在身邊監視她,一定也會監聽她和別人講電話的內容…

“這…爺爺,請您不要。好,我…我會去看他的。”

掛了電話,服朵靉眉頭緊皺。

桂子擠到她身邊來。“朵靉姊姊,是你爺爺打電話來嗎?”

“呃,嗯。”

“原來朵靉姊姊有爺爺啊,桂子好羨慕你,桂子也好想要有一個爺爺。朵靉姊姊,你的爺爺有沒有好長、好長的白胡子?”

服朵靉愣愣的點頭,回答桂子過於雀躍的發問。

“那他有沒有彎腰駝背,還是有一個好大的肚子?”桂子極力把卡通片裏的爺爺影像,加套在服朵靉口中的爺爺身上。“還是…”

“我可以出去嗎?”沒有心思搭理桂子一大堆的問題,服朵靉焦急的問著還站在一旁的小弟。

“對不起,服小姐,總裁有交代,你不可以出門。”

她就知道!服朵靉一臉煩憂的愣坐著。

“為什麽不讓朵靉姊姊出門?”

“桂子,沒事。”怕桂子為了她又使性子,服朵靉在煩憂之餘,反過來安慰桂子。“我帶你去彈鋼琴。”

“朵靉姊姊,你爺爺是不是生病了?還是他想見你?還是你想見他?有沒有人在照顧他?他有九十歲了嗎?他…”

對於爺爺這個名詞,桂子有滿腹的好奇,不斷地詢問著。

服朵靉淡然一笑,心底卻擔憂重重。她沒想到那天綦毋燄揮了蕭濟民兩拳後,蕭濟民在開車回家的途中出了車禍,現在人還躺在醫院昏迷中…

蕭添丁查到那天打傷蕭濟民的正是綦毋燄,而且他也找到那天現場的目擊證人,正打算要控告綦毋燄…

她聽蕭爺爺的語氣,似乎對這件事絕不罷休,無論如何她都必須去醫院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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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查一下這事的真假,還有…”

綦毋燄在他寢室的起居室裏和紅鶴談論事情,突然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進來。”綦毋燄頓下話語,沉聲道。

唐山和仆人敲門後會出聲,桂子更不用說,然而此刻敲門後沒出聲喲,他想應該是她,而他也料到她來找他的目的。

輕輕推開房門,看到紅鶴還在他房裏,服朵靉僵了半晌,旋即歉聲道:“對不起,我…我等一下再來。”

“你等一下再來,不是更打攪到我們嗎?”語落,他的手臂一勾,勾住了紅鶴的腰。

他冷硬的話語和刻意展現給她看的親密動作,像一把利刀,剌向她的心口,令她的心淌血。

“對不起…”揪疼的心,漲滿的是一層層加注上去的哀怨。

“有什麽事?”他的手還勾在紅鶴不太明顯的腰上。

紅鶴長得比一般女生高大一些,身材不胖,但身體成一直線,要找到所謂的纖腰,實在是困難些。

對於自己的“纖腰”承蒙盟主的金手看得起臨幸,沒有一般女人快樂的飛上枝頭當鳳凰的樂翻天的感覺,紅鶴隻覺得雞皮疙瘩掉滿地。

不過,盟主這麽不擇食的拿她來當擋箭脾,可見盟主很在意她。

“盟主,我先去辦事。”紅鶴恭恭敬敬的說道。

綦毋燄一個點頭,紅鶴得以逃脫晦暗不明的愛情事故現場。

紅鶴離開後,服朵靉站在門邊,輕聲問著:“我、我想要出門,可不可以?”

“你在考驗我的耳力嗎?”

他起身關掉電腦。這幾天光是和澎湖那邊進行視訊會議,以及一再討論建築方麵的問題,讓他忙得一天睡不到兩小時。

他派了唐山到澎湖去做例行檢查,以往唐山該做的事,暫時由紅鶴代替,他信得過紅鶴,所以任由她自由進出他的房間,在商討之餘,他還可以有小憩的一點時問。

服朵靉徐徐地走進曾經有他們兩個纏綿回憶的房間,心中的感觸更深。

“我想要出門,可不可以?”她站在離他五步遠的地方,確定他能聽到她說話的聲音,再度重申她的來意。

“你這不是多此一問嗎?”他倒了一杯酒,酒杯中琥珀色的**,浩浩的流經他的喉嚨,繼而滑進肚裏滾燙的翻騰著。“你讓桂子煩了我一個晚上,你說,我會不會讓你出門?還有,你哪來的爺爺?”他知道她爺爺早就去世了。

“我不知道桂子她…”

“你要去哪裏?”他再問,又暍了一杯。

“我要去醫院。”她沒有隱瞞的回答他。她相信他一定聽過了她和蕭添丁在電話裏的對話。“我要去看蕭濟民。那天你…你打了他,他開車回家途中出了車禍,現在人還在醫院…”

“你開車撞了他?”他端了一杯酒走到她麵前。

“當然…一個是。”

“那你為什麽要去看他?”站定在她麵前,她發頂的香味陣陣撲鼻而來,薰得他暈陶陶的。

“我…因為你打傷他在先,害他精神恍惚出了車禍。蕭…蕭爺爺打算要告你…”他的逼近,夾帶著一張讓她逃不掉的情網,和裹著讓她喘不過氣的魔魅氣息。

“你的蕭爺爺頭腦有問題,害他的寶貝孫子躺在醫院的,是車禍現場另一輛車的車主,要告也是該告那個車主。”他騰空的手,撥著她的頭發。

“可是,你打傷…蕭濟民是事實。”

“是我打傷他的沒錯,但,這關你什麽事?”

“我…你是因為我才打傷他的…”

“是這樣嗎?你確定我是因為你才揍蕭濟民兩拳?說不定那時候的我,隻是一時手癢。”

他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誇張的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你心裏過意不去,所以想替我去贖罪?”他怱地神色一沉。“你知道我監聽你的所有通訊內容吧?蕭添丁應該也知道吧?”

她水眸圓睜,定定的看著他。

“下次想出門,別用這種讓我感激涕零的藉口,我受不起。”

“我隻是想去醫院看看蕭濟民,畢竟我和他是朋友。”水眸半掩,她幽幽的說道。既然她怎麽說他都不相信,那她就順他的意思去說。

她的話顯然是激怒了他,他寧願聽到的是她和蕭添丁輩謀要殺他,也不想聽到她把別的男人當朋友看…

“我可以去嗎?”她淡淡的問。

“如果你真的把蕭濟民當作是你的朋友,那你是應該去!”眸巾的怒火高漲,他直瞪著她看。

“那我知道了,謝謝!”

不知道他生氣所為何來,也許他還是認定她是蕭家派來臥底的,但無妨,一次的誤解和十次的誤解,對她來說,沒有太大的差別…

隻是他眼中的怒火,旺燒的讓她不敢正視。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後,她急急退出他的寢室,不隻是因為害怕看到他眼中的怒火,也因為她知道,她已不再是他房裏的女人,現在這個權利歸屬於他的得力助手紅鶴。

站在他寢室門外,她的心頭揪絞。

即使他已經不愛她,她還是願意為他做任何事、任何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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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我不想娶朵靉,我寧願娶一個還是處女的醜女,也不要…”

“你夠了沒有!”蕭添丁氣急敗壞的瞪著孫子。“如果當初不是你太懦弱,朵靉就不會被綦毋燄那小子給搶走!你就是自知不如他,才會說這種沒誌氣的話,一心隻想逃避…”

蕭濟民被爺爺罵得啞口無言,恨恨的別過臉去。

“爺爺不都說了,我不會再逼你娶朵靉,但你一定要配合爺爺的計畫…你被挨揍,爺爺是疼在心裏。”蕭添丁一雙老眼,精銳的進發出厲光。“綦毋燄那小子愈來愈猖狂,連你都敢動,擺明了不把我放在眼裏。這一回,我絕不會饒過他!”

對於爺爺的計畫,蕭濟民一點興趣也沒有,他隻想離那些人遠遠的,說他逃避也行,他就是不想再看到那些人。但是爺爺的計畫需要他,他不想忤逆爺爺,隻好將就配合。

祖孫倆在談話之際,管家進來通報。“老爺子,服小姐來了。”

聽到服朵靉來到的消息,蕭添丁下垂的嘴角,浮現詭異的笑容。“好,很好。濟民,去躺下。”

吩咐完之後,蕭添丁步履蹣局,走向客廳去迎接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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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知孫子沒多大耐性陪著演戲,蕭添丁帶著服朵靉進房,在看過臉上包裹著一層層紗布,唇色泛白的孫子俊,便邀她至客廳說話。

“你都看到了吧?”蕭添丁神情憔悴,顏容枯槁。唉聲歎氣的道:“我辛辛苦苦栽培的孫子,現在躺在**,動也不能動,朵靉,你說,這叫我這個垂死老人,情何以堪?”說著,傷心的抹淚。

“蕭爺爺,對不起。”服靉緊滿心歉意。她去了醫院,聽到醫生說蕭家把人帶回家了,還以為蕭濟民傷勢穩定,沒什麽大礙了,沒想到…

“我老了,孫子又沒救了,我們蕭家難道注定要絕後?如果不是綦毋燄把濟民打傷,讓他痛得神誌恍惚,他也不會出了那一場車禍…”蕭添丁怨聲連連。“朵靉,就算你不願意嫁給濟民,你也不用叫棊毋燄打他啊,我這個做爺爺的會勸他的,他會聽我的…”

“蕭爺爺,不是這樣的,我沒有叫綦毋燄打濟民。”服朵靉帶著愧疚解釋道:“那天,濟民他強要拉我上車,我不肯,我不知道綦坶燄什麽時候來的,他…”

“那你也是在場啊,為什麽你不阻止他?”

“我有…”

“唉,濟民到底是欠你什麽了。”蕭添了皺起了眉頭,重歎了一聲。“之前你家的財務狀況不好,是濟民為了幫你來求我幫忙的,而且,是你背叛濟民在先,他才會再去娶別的女人。這堆事,認真說起來,是你的錯,可是為什麽是我們家濟民在受難…”

蕭添丁一番話,說得服朵靉愧疚的抬不起頭來。

“對不起、對不起…”

“朵靉,你要體諒我的心情,我也不想責怪你,可是,我一個好好的孫子…唉,我想濟民也不忍心責怪你,好歹你也來看過他了。”

蕭添丁停頓了好半晌不說話,一個長長的歎息聲後,他又道:“我希望棊毋燄能夠親自到我們家來和濟民道歉,我不想濟民死得不瞑目。”

“這…”

“我的要求不過分吧?今天我是看在他是一個年輕有為的青年份上,不想張揚此事,那會壞了他大好前途,我隻要求他私下來道個歉…”

蕭添丁的語氣突然轉硬,“如果他不領情,那你也別怪蕭爺爺把事做絕了,我把這事讓記者去報導出來,讓商場上的人都知道綦毋燄是個行為暴力者,你也知道記者挖**的功力,這事一攤開,連帶的他黑道盟主的身分也會被揪出來,到時候,法官判的罪,恐怕不隻是他毆傷濟民這一項…”

“我會叫他來的,我一定會叫他來的!”服朵靉急得應允。

“你有辦法讓他來?”

“我…”

“你沒把握,對吧?”

“我會想辦法的。”

“我倒是有個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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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綦毋集團的總裁辦公室裏,甫從澎湖回來的唐山,正在向綦毋燄報告澎湖天堂園的進度。

“…其他部分都依進度表在進行,隻有天堂塔的工程還趕不上進度,還有一件事…”

“說!”

“有弟兄發現,青叔常住在對麵的蕭家飯店,而且住的都是總統套房,我讓手下去查,發現青叔的住宿費,列在總經理招待那一欄。”

聞言,綦毋燄沉著神色。

還在趕工的天堂園,原本就蓋有一座臨時工寮,讓工人和監工居住。他也沒規定工人不準去住對麵的蕭家飯店…隻不過,高階主管去住人家的總統套房,還讓人招待,這點就可疑了。

“另外,總裁你讓紅鶴去查的事,紅鶴告訴我,蕭添丁把蕭濟民帶回自己家裏,醫院那邊的病曆表雖然寫的是呈現昏迷狀態,但逼供出來的是,蕭濟民隻是一點皮肉傷,沒什麽大礙,而且昨天晚上紅鶴還聽到蕭家有人拉小提琴的聲音。”

“哼,蕭老頭千算萬算,還是算計不到我頭上來!”綦毋燄把桌上的文件一丟。“青叔人還在澎湖嗎?”

“沒有,我去的第二天,他人就回台北休假了,現在應該還在台北。”

“打電話叫他過來,我要見他。”

“是。”

唐山撥了好幾通電話後,回報著:“總裁,青叔的手機關機中,家裏也沒人接電話,總部那邊和澎湖的工地,都說沒看到他的人。”

綦毋燄往桌上重重一拍。“他還真的是回來度假的!繼續找,在他回澎湖之前,叫他在總部等我。”

“是。”唐山拿出手機,還試著想打電話找人,桌上的電話鈴聲猛地響起,他接起電話,神色頓轉。“我知道了。”

“什麽事?”在坐回椅子前,綦毋燄沉著聲問道。光看唐山那種驚怒表情,就知道一定又是發生什麽突發狀況了。

“服朵靉帶著桂子小姐到蕭家去了。”唐山異於平日的沉穩,氣急敗壞的回道。

綦毋燄拍桌而起,驚怒的程度,淩駕於唐山之上。

“服朵靉!”

他一再的給她機會,她居然一再的想傷害桂子。

昨晚她向他提過要他去蕭家向蕭濟民道歉,他沒答應她,沒想到她竟然利用桂子來引他去。

“總裁…”

“我親自去接桂子回來。”黑眸進出冷厲光芒,他絕不會饒了想傷害他妹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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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朵靉坐在蕭家客廳的沙發上,心神顯得不寧。

昨晚她試著和綦毋燄提來向蕭濟民道歉一事,但他一聲怒斥把她拒於門外,她逼不得已,隻好照蕭添丁教她的方法,帶桂子來蕭家玩,等桂子玩累了,再讓桂子打電話叫他來帶桂子回去…

她相信見麵三分情這句話,隻要綦毋燄願意踏進蕭家門,道個歉,一切事情都可以解決的。

但她可以預料,他若知道她帶桂子來到這裏,一定更是恨她…

不過,隻要他平安無事,他要恨她、要怨她,她都無所謂。

“你看起來不像是朵靉姊姊的爺爺。”桂子坐在蕭添丁身邊,一雙眼打量著蕭添丁那張老臉,還不時地抓他的胡子。“你看起來,不像好人,很像壞人。”

桂子頑皮的拔了蕭添丁一根胡子,痛得蕭添丁齜牙咧嘴。

一邊的管家見狀,倏地惡狠狠地把桂子給推開。

桂子被管家一推,哭了起來。“嗚…我不要在這裏,我要回家。”

“桂子,沒事吧?”服朵靉抱著她。

“朵靉姊姊,他不是你的爺爺對不對?你這麽好,他那麽凶,他一定不是你的爺爺。”

“小妹妹,別哭喔!”蕭添丁瞪著管家,“還不向桂子小姐道歉!”

“是。”

“我才不接受你的道歉,除非你當狗在地上爬三圈給我看。”桂子邊哭邊要求著。

管家一臉麵有難色。好歹他在蕭家也是有分量的人物,一個小笨蛋竟然叫他當狗在地上爬…

“還不照做!”

蕭添丁一聲令下,管家縱使有千百個不願,也得照做。

就在管家在地上爬了一圈,被桂子踢了一下之際,外麵的人進來通報。

“老爺子,綦毋燄來了。”

“我哥哥來了?我要跟我哥哥回去。朵靉姊姊,我們一起回去,不要在這裏,我不喜歡這裏。”桂子站起身,旋即落坐在當狗爬的管家背上,用力的彈坐兩回,以報方才他凶她、推她的那個小仇。

“等一下,別急著走。”蕭添丁拉住別子,並向服朵諼說:“你帶桂子到濟民的房間去,等一會兒我再請他進去。”

“好。”服朵靉心想,綦毋燄的個性烈,就算他來到蕭家,也未必肯去看蕭濟民,如果桂子在那裏,他一定會去的。

等服朵靉和桂子走向另一頭時,蕭添丁踢了還趴在地上當狗的管家一腳。“還不起來,喜歡當狗嗎?還不快去看看他們準備好了沒!”

“是,老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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綦毋燄來到蕭家,身邊隻帶著紅鶴。

一進門,看到了蕭添丁,他唇角微揚,應驗了服朵靉方才想的“見麵三分情”那句話。

“蕭老爺子,我來找我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妹妹,不知道她有沒有給您帶來麻煩?”

“好說、好說,她叫桂子對吧?真是可憐,我看她的腦袋似乎和正常人不太一樣。”

聞言,綦毋燄眼神一凜,他最厭惡別人提關於棒子和正常人不太一樣的事,尤其是拿此事譏笑。

“聽說您的寶貝孫子已經沒葯醫了。”綦毋燄揚唇反譏回去。“我們綦毋集團的天堂園就快建好了。您老若有空,可以去挑選二個黃金天堂塔座,以後祖孫倆的骨灰放在一起,也好有個伴。看在我們綦毋集團的天堂園,是你蕭家飯店的鄰居份上,我可以幫您打八折,還讓您挑選可以俯瞰蕭家飯店的最佳位置,讓您老死後不會閑得發慌。”

“綦毋燄,你別太猖狂!”方才被指使當狗爬的管家,怒的想掏槍。

蕭添丁雖然伸手製止管家,但一張老臉皮氣得直抖動。

“來者是客,我們不能對客人無禮。沒聽見棊毋總裁說要找他的那個笨妹妹嗎?她人呢?”

“老爺子,桂子小姐掉到我們後院的水井裏去了!”蕭添丁的一名手下,配合演戲的匆匆走進來稟報。

“這可不得了了!”蕭添丁歎了一聲。“我老了,要救人我也沒力氣…”

“蕭添丁!”綦毋燄暫且把蕭添丁的命擱在一邊晾著,眼前他必須先確保桂子的安全。

即使沒把蕭家大宅整個逛遍過,但蕭家內部的一草一木,早有人把圖畫給他看,他也知道蕭家俊院的確是有個水井。他排開蕭家的一列護衛,直接衝向後院,紅鶴則尾隨在他身後保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