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蕭家後院,一團人圍在水井邊,綦毋燄見狀,推開擋在他麵前的人,一心隻想救桂子,孰料,桂子根本不在井裏。他才探頭一看,一聲槍聲響起,早填平的井裏站起一個外國大漢,他俐落的閃過一槍,卻覺得這個大漢很眼熟,像是在哪裏見過一般。

外國大漢槍火連發,擺明要置綦毋燄於死地,綦毋燄拉了好幾個蕭家人做墊背,外國大漢見用槍打不死他,氣的丟了槍,打算以搏擊的方式一拳揮倒他,誰知綦毋燄閃過幾回後,一個右勾拳、一個左勾拳,加上一個正腹踢,外國大漢當場倒地不起。

尾隨而來的蕭添丁見狀,氣得一張老臉臉色鐵青。“全都是一些飯桶!”他眼一使色,管家馬上去帶人出來。

“…那是騙人的,對不對,他根本沒有死啊…”桂子被拎了出來,還在興致勃勃地和服朵靉討論蕭濟民張開眼睛的事。

方才她們到蕭濟民房裏,蕭濟民早聽聞綦毋桂是個小白癡,以為她真的很笨,於是趁服朵靉沒注意時,張開眼看棊毋桂,不僅如此,還不屑的瞪了綦毋桂一眼,惹得棊毋桂哇哇大叫,伸手打了他一下。

服朵靉還在納悶,她似乎也看到了蕭濟民氣得抖動,但還沒端詳仔細,就被管家帶了出來。

“哥哥,你來了…”桂子見到綦毋燄,高興的想跑到他身邊去,卻被管家給逮住。

“蕭添丁,把我妹妹放開!”綦毋燄怒喝之餘,憤怒的眸光,不忘掃向服朵靉。

“桂子小姐是來蕭家作客的,她還沒有玩得盡興,我這個主人可不能放她回去…”

“不要抓我!”桂子叫喊著。

“放開桂子!”綦母燄上前想救人,管家卻先一步掏出槍,槍口抵在桂子的太陽穴上。

見狀,桂子嚇哭了,“一旁的服朵靉看清了事實,嚇得倒抽了口氣。“蕭爺爺,您…您不要傷害桂子。”

“朵靉,如果你沒帶她來,我怎麽能夠傷害她呢?”蕭添丁反譏著。

聞言,服朵靉愣在當場,感覺到兩道怒火自綦毋燄的黑眸中疾衝而來,服朵靉欲哭無淚。

“蕭爺爺,您…您不是說,隻要綦毋燄親自來道歉,您就不追究他打了濟民,書濟民受傷的事嗎?”

“濟民沒有出車禍,但是,這小子打我寶貝孫的事,我一定會追究!”蕭添丁怒瞪著站在另一頭的綦毋燄。“今天他既然主動來我的地盤自投羅網,我就不會讓他活著走出去!”

意識到自己的無知,害到了綦毋家的兩兄妹,服朵靉驚愣之餘,不斷的求情。“蕭爺爺,您不要傷害他們,我…我答應嫁給濟民,請您不要傷害他們。”

“你要嫁給濟民?他可不願意娶你!”甩開服朵靉的手,蕭添丁咬牙切齒的道:“綦毋燄,你的囂張到今天為止。隻要你跪在我麵前求情,也許我會考慮留你一命。”

“這句話,應該由我來說!”綦毋燄斜撇著唇,反譏著。

他的眼神不時地打量驚駭失措的服朵靉,她的表情不像作假,難道她真的是不知情,隻是善良的被利用?

蕭添丁看向管家,命令道:“先打斷綦毋桂的一條腿!”

“是。”

管家真的舉槍,在綦毋燄怒喝之前,服朵靉已經抱著桂子躲過一槍,子彈就落在服朵靉的腳旁。

“蕭爺爺,您不要傷害桂子!”服朵靉緊緊抱著被嚇得嚎啕大哭的桂子。“如果您真的想殺人,我願意代替桂子。”

“哥哥…哥哥快來救我…”桂子不斷地嚎啕大哭,管家的手高舉,往她頸後一劈,桂子當場辮了過去。

“桂子…”綦毋燄和服朵靉異口同聲叫著。

管家拉著自願代替桂子受罰的服朵靉,同樣的把槍抵在她的太陽穴。

“你說,第一槍該落在哪一個部位?”蕭添丁自身旁隨扈手中拿過一支短槍來,槍口對準服朵靉的額頭。“這裏嗎?”

綦毋燄心一驚,眼見著服朵靉即將死於槍下,他心揪痛的程度,競然比方才桂子被押還心痛…

失去她的椎心之痛,已經開始在他心頭預演。

他的理智告訴他,在危急時刻他必須更加鎮定。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槍聲不響,你的兩條腿就跪不下去,是吧?”蕭添丁打算在他死前要極盡所能的羞辱他,沒想到綦毋燄是這麽難搞定的人。

“等一下!”在蕭添丁開槍之前,綦毋燄急喊了一聲,蕭添丁憊在得意他的緊張時,綦毋燄輕笑著:“我是個反骨的人,尤其我和您老本來就不對盤。您要往她的額頭開槍,我不同意,我選心髒…”

蕭添丁頓感錯愕,但他還是不信綦毋燄會完全不管服朵靉的死活。

“我想通了。也許讓桂子解脫對她來說是好的。”他走上前一步,讓他們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對他的戒備,不至於真的對兩個女人下手。“我的妹妹我都不管了,您想,我會去擔心一個連您孫子都不要的女人嗎?”

再往前走一步,他笑得雲淡風輕。“看清楚,我的女人在我身後,有本事抓到紅鶴,也許我會考慮您提議的事。至於她,如果您的孫子不要她,我隻能說…我替她感到悲哀。”

服朵靉定睛的望著他,他的一字一句,她聽得一清二楚,她想假裝自己很堅強,不去在意他那些刺得她的心一直流血的話,但淚水卻不聽使喚地流,她無聲地哭著,到最後,她難過得連看他的勇氣部沒有。

原來,到頭來,在他的心中,她隻獲得了“悲哀”兩個宇。

垂著頭,哽咽的眨了三次眼,在視線即將被淚水模糊之前,她看到蕭添丁垂下的手,緩緩地高舉,槍口對準的是他…

“小心!”

她喊了一聲,不顧身後有幾把槍對準了她,掙脫了管家的箝製,撲向了站在她正對麵,離她五步遠的綦毋燄,打算以自己的身體保護他…

不管他如何傷她,她隻知道她愛他,她不要看到他受傷害。

但在她撲向他的同時,他機警的抱住她轉身,兩人身子一起晃動,原本蕭添丁的槍口是要對準他心髒,打算一槍解決他的,未料服朵靉的舉動打亂了一切,不過那一槍還是打中了棊毋燄的肩膀…

“燄…”

一陣混亂後,更多的槍聲響起,在亂亂騰騰之中,他看著她,腦海裏閃過一堆熟悉的童裏麵…

混亂的場麵中,他眼裏看到的人,卻隻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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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幾天,報紙上的頭條新聞寫著:商界大老蕭添丁因為心肌保塞斃命於自家後院的水井邊…

在天燄盟的總部內,肩上還裹著一層紗布的綦毋燄坐在火燄龍騰椅上,眼色一使,要唐山把報紙丟到跪在下麵抖個不停的青叔麵前。

“青叔,你對今天報紙上的頭條有什麽看法?”綦毋燄眼一瞪,即使離了一百公尺遠,跪在下方的青叔仍是可以感覺到聚集在他頭頂上方的怒氣愈來愈多。

他有自知之明,盟主負傷還急著召喚他來,怒騰騰地詢問他,肯定是查出了某些事。

“盟主饒命!盟主饒命啊!”青叔趴在地上,哀聲求鐃。

“青叔,既然你喜歡住總統套房,那我乾脆把蕭家的飯店收購過來,讓你每天都能睡得舒適,如何?”

“我…我…”

“你沒有忘記你是天堂園的總監工吧?如果要等天堂園建好,再把它炸毀,那你不是也白忙了一場?”

聞言,青叔想狡辯,但在他還沒開口之前,唐山已經丟了一份當初蕭添丁巴他簽訂的合約給他看。

“五千萬,的確是個不小的數目。”

“盟主,你聽我說,我隻是騙蕭添丁的,我早就有打算要告訴你這件事,可是一直找不到適當時機…”

“找不到適當時機?你要不要再看清楚合約上的日期?那已是一個多月前的事,這一個多月來,是你忙,還是我忙?我不認為我有忙到沒時間聽你說五千萬交易的程度。”

“盟主,請你聽我說…”

“很抱歉,我現在就真的是很忙了。”綦毋燄眼神一凜,沉著聲道:“打開斷削室的門。既然你收了蕭添丁的五千萬,事情沒做到,你應該當麵去給蕭添丁一個交代,還有,別忘了替我向他老人家問好。”

震懾人心的十道鐵門,砰然全開,今天斷削室的門,特地為了青叔而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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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收拾好的行李提至客廳,知道綦毋燄和桂子都平安無事,服朵靉終於可以放心飛到加拿大去找她的父母。

那天在蕭家,她在一陣槍聲中嚇昏了過去,醒來時她人已在醫院的病**,知道自己沒事,知道棊毋燄隻是肩上挨了一槍,並無大礙,她才放心的離開醫院。

那天他在蕭家後院說的話,她沒有忘記,所以她要離開,如果她再糾纏著他,也許隻會為他和紅鶴帶來困擾。

才想到紅鶴,紅鶴人就神奇的突然出現在她麵前,害她嚇了一跳。

“對不起,你門沒關,所以我就白己進來了。”紅鶴說道。

“我家的門沒關…”

在服朵靉喃喃自語,想著或許是自己方才出門買東西,回來時忘了關門,此時門外又有一個女人走進來,穿著火辣。

“她是…”

服朵靉納悶為什麽會有這個女人出現,女人反倒以敵對的眼光看她。

“葳葳,我叫你在外麵等我,你為什麽跑進來?”紅鶴顯得不太高興。

“她是誰?你來她家做什麽?你是不是愛上她了?”

“寶貝,我最愛的是你。”紅鶴的手往葳葳的腰一摟,葳葳順勢秈她舌吻一番。

“好了,出去等我,我有話要和未來的盟主夫人說。”

聽到紅鶴稱服朵靉為盟主夫人,葳葳顯得放心多了,但還是免不了醋味十足的瞪服朵靉一眼。

“哼,最好是這樣。”

葳葳出去後,服朵靉一臉納悶和驚訝,方才她們兩個在她麵前大方舌吻的畫麵,太…太駭人…

“你都看到了吧?”紅鶴坦蕩蕩的道:“我愛的是女人,不是男人,所以我不可能是盟主的女人。”

紅鶴覺得很冤,明明就是盟主親口恩準她放長假,在她和愛人準備飛往澳洲去度假時,盟主又急召她回來,讓她來當道歉先鋒員。

“你…為什麽來和我說這些?”

“你不懂?”紅鶴有些急了。裏麵這個若沒在五分鍾內搞定,外麵那個恐怕又要發飆了。“盟主愛的人是你,這樣說你懂吧?”

心頭有一秒鍾的驚喜,但旋即消失無影蹤。

“就算你愛的是女人,他一樣可以愛你。”

“不,盟主愛的是你,他還規定我不準看你。”紅鶴冒著項上人頭被砍的危險,低聲說道:“說真的,如果盟主和你讓我選,我會選你。”

紅鶴正色的話語,讓心情低沉好多天的服朵靉,唇邊拉出一抹笑容。

“我…”紅鶴還想說什麽,外頭的喇叭聲像催魂似地連聲響。“唉,難搞的女人!呃,我不是說你,你知道的…反正該說的我都說了,你懂吧?懂了吧?”

看紅鶴急著要去安撫她的女朋友,服朵靉點點頭,奸讓她能放心離去。

紅鶴鬆了一口氣離開後,服朵緊心中並沒有太大的欣喜。

也許綦毋燄的確不愛紅鶴,但那又如何?那並不表示他就愛她…

何況,她差點害死桂子,他一定更恨她了吧?

忽然,身後傳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她屏息以待,心微微顫抖。

“朵靉,轉過身來。”他停在她身後三步遠的地方,沉聲道。

她緩緩地轉身,對上他的臉,她愧疚的低下頭去。“對不起,我不知道蕭爺…蕭添丁他想害桂子。”

她為自己擅自把桂子帶到虎穴去的事,向他道歉。

“我不想再提那些事了!”想到她和桂子險些在蕭家喪命,他的心髒無力再承受第二回的驚險。

“桂子,她好嗎?”垂著頭,她低聲問。

“她不太好,還是吵著要找你。”他看著她身後的行李,眉頭皺起。“你要去哪裏?”

“加拿大。”

她的頭垂得好低、好低。她不敢看他,一看到他,她會想起那天他說她是個“悲哀”那時的表情。

轉過身,她不想麵對他。讓一個曾經深愛過的男人說自己是個“悲哀”那還真是讓人悲哀到了極點。

她把行李挪到角落邊,忙著做任何事,隻要別讓自己的心情沉淪在他對她的唾棄中,做什麽都好。

“跟我回別墅去,桂子需要你。”

他的話,聽來更讓她心傷。原來,她隻是桂子的日常生活必需品,之於他,她什麽都不是。

“我已經決定要到加拿大去。”她知道,如果自己心軟再去照顧桂子,最後,她的痛苦會加倍,她會一輩子逃不出他的陰影。“請你走吧,我…我要休息了。”

她走上樓要回房去休息,他跟了上來,在樓梯口處擋下她。“跟我回別墅去,我更需要你。”

“你需要我,隻是因為桂子需要我。”

在她淡然道出幽傷話語後,他突然蹲下身,把她的白色裙擺撕下一截。她錯愕的看著他突如其來的舉動,怱地想起當初在澎湖飯店的房間內,他也做了同樣的舉動…

“你…”

“我都想起來了。”綦毋燄靠向她,拉著她的手,“對不起,我讓你受了好大的委屈。”

他的話一出,她的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淚泫泫分懸兩頰。

伸開兩臂,他心疼的將她緊抱在懷中。“朵靉,對不起…”

“如果你一直想不起來,那我…我是不是注定隻能當你口中那個誰都不愛的悲哀?”她貼靠在他寬闊的胸膛,哽咽的聲調中,有著濃濃的哀傷。

“你氣我那樣說你?你是該生氣。”他輕撫著她的發絲,語調出奇的溫柔。“相信嗎?不管我想不想得起來我們在澎湖的事,我都是愛你的。那天在蕭家後院,如果我不那麽說,我們勢必會全葬送在那裏,你懂嗎?”

“我不是很懂,但我相信你。”她蓄著淚水的眼眶裏,湧出的全是對他的信賴。

“這就夠了!”

“蕭家的人,全…全死了嗎?”

“你想問蕭濟民?他沒死,我安排他出國去了。我不是那麽凶殘的人,隻是有時候,我必須保護我的人。”他黑眸中蓄滿愛意。“朵靉,你是我第一個想保護的人。基於這一點,我可以吻你嗎?”

她凝視著他,破涕為笑。

他抱緊她,在雙唇交接的前一秒鍾,他溫柔的磁嗓逸出一句愛的通關密語…

“朵靉,我愛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