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在花朵形狀的玻璃壁燈映照下,綦毋燄摟著甫進門來的服朵靉,低首,將嘴裏含的粉紅香檳,徐徐注入她嘴裏。

萊姆和山楂花的雅香,在她嘴裏散發開來,勾引出兩唇相接的纏綿。

熱吻過後,他把她摟在懷中,堅毅的下顎,輕輕在她發頂上摩蹭。

“辛苦你了。”他為她照顧桂子一事,和她道謝。“我很感激你對桂子那麽有耐心,謝謝你。”

貼近他寬闊的胸膛,她感受到一股安全的依靠。“桂子她很聰明,隻要有心敦她,她學得很快。我相信她以前一定是個非常優秀的學生…”

她聽何媽說過桂子以前的一些事。她替桂子感到惋惜,這也讓她更有耐心教導桂子。

好半晌沒聽到他出聲,她想,她提到他的痛處。何媽也告訴她,桂子變成今天這樣子,他很是自責。

“這壁燈好美。”偏過頭,她轉移話題。

“那是義大利慕拉諾玻璃師傅用他們的金口吹出來的。”他拉著她坐下,心情沒有太大的起伏。拿起桌上的一個盒子,他將它打開,遞到她麵前。“這個鑽戒送給你。”

先看他一眼,她的視線繼而落在盒子內的鑽戒上。亮錚錚的鑽石,在三片幸運草葉的包托下,像一朵染過黃金**的花朵,戒指上,一共有八朵黃金花,看來並不便宜。

“明天參加婚禮時,戴上它。”他續道。

“我…我可以不戴嗎?”

“為什麽?”他審視她的表情。“難道新娘子不是你,你在難過?或者是…”

“什麽都不是!”她輕聲反駁他的任何猜測。

她知道到現在,他還是沒有完全信任她。

如果他一直沒把在澎湖飯店那一夜的事想起來,那他可能會一直懷疑她…隻是,該做的,她都做了,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喚回他失落的那一片記憶。

“我一直都在彈鋼琴,不習慣手上戴著任何戒指。”她解釋著。

“明天你要幫他們彈結婚進行曲?”他睨視著她。

她搖搖頭。“當然沒有。”

“那就戴上它。”他把盒子遞給她,再拿另一個。“還有這個。”

“那是什麽?”

“明天再看。早點休息,明天一早化妝師和服裝設計師會過來幫你打扮。”他在她額上親吻一下。

她看他一眼,想告訴他,她並不想去,但話到喉問又哽住。

她不想因為她不去,讓他又對她懷疑些什麽。

“你有話要說?”

服朵靉微微一笑,搖搖頭。“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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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氏建設集團的長孫,也是知名小提琴家蕭濟民的婚禮,在蕭家自宅聲勢浩大的舉行。

上百名記者,早在天未亮之前就已來到蕭宅外等候,不純粹為拍攝婚禮場麵而來,隻因今天這場遍宴,各方知名人士大多會來參加,其中當然也包括綦毋集團的總裁綦毋燄,還有蕭濟民的前女友,國際知名的鋼琴演奏家服朵靉小姐。

消息靈通的記者,大都知道服朵靉已經投到全台灣最有身價的黃金翠身漢綦毋燄懷抱去了,隻不過,至今尚未有人拍到他們的合照。

九成的記者,今日興致勃勃的目標,恐怕都是鎖定在棊毋燄和服朵靉這對才子佳人身上,至於今日結婚的新人這話題,恐怕還得排在綦毋燄燄和蕭添丁兩個敵對話題之後。

將近中午時刻,賓客陸續來到,車子駛進宅內,警衛忙著指揮,所有賓客從下車到主宴會場地,其問需經過一條兩百公尺長的紅地毯,紅豔豔的地毯宛若一條星光大道。

已經步過紅毯的幾百名賓客中,不乏國會上常見的熟悉臉孔,蕭添丁交友之廣∑力之龐大,不容小覷。

“賓客應該來的差不多了吧?”一名記者納悶的咕噥:“我猜綦毋燄和服朵靉不會來了。”

“這很難說!”他身邊的另兩名記者也跟著聊起。“就算綦毋燄不賣蕭家麵子,至少綦毋集團也會派一個代表來致賀。”

“就是啊,都還沒看到綦毋集團的代表來,那有可能就是綦毋燄會親自來。”女記者提到綦毋燄,兩個眼睛閃著追星的光芒。“他是個大忙人,哪會七早八早就來StandBy!”

“來了、來了,又有車子來了!”

正當所有記者全神貫注的等待目標出現,下車走上紅地毯的卻是讓記者們倒盡胃口的某富家女。

“關機、關機,不拍了。”幾名記者有誌一同的喊。

“別關、別關,人來了…綦毋集團的總裁來了。”一名眼尖的女記者認出了另一台剛到達的車子,就是人人等待許久的綦毋燄專車。

幾百台攝影機的鏡頭全對著綦毋燄專車,像等候天王級明星一般,蠢蠢欲動。

“是唐山。沒錯、沒錯,車裏坐的一定是綦毋燄。”

為了維持秩序,一大早幾百名記者就抽簽決定了各自的位子,即使好幾名女記者尖叫著想擁上前去,但礙於規定,誰都不準跨界采訪。

坐在前座的唐山先下車,站定在車後,等後邊跟著來到的十名弟兄,全等在紅地毯兩旁恭候,他才開了車門,請主人下車。

綦毋燄挽著服朵靉的手,一同走上紅地毯,兩人身上散發出巨星般的光芒,讓在場所有的記者險些錯認,他們才是今天步上紅毯那端的新郎倌和新娘子。

“綦毋總裁,可不可以請你說一下,你和服小姐之間的關係發展到什麽程度了?”一名身高頗高的女記者,高舉著麥克風要訪問他們,卻被一排穿著黑色西裝的弟兄給擋了下來。

另一邊比較靠近服朵靉的記者們,更是興致勃勃地,想一探究竟。

“服小姐,你好漂亮,可不可以請你停一下,讓我們拍照?一

向來穿著保守的服朵靉,今日穿著一襲裸背的黑色禮服,怕羞的她,執意用及腰的長發掩蓋,但走路時長發輕輕晃動,後邊的攝影記者窺到她裸潔的背,攝影機對準她的背,一刻也沒離。

站在前方的記者倒是看到她身上所有的配件,全是超級名牌,手上戴的是超過百萬元的八朵花鑽戒,粉頸上那一圈晶亮無比的鑽石項鏈,肯定超過千萬,還有她棵臂上戴的黃金流蘇臂環表…全身充滿了濃厚的時尚味。今天的服朵靉和以往全然不同,真是令記者為之驚豔。

挽著綦毋燄的手,服朵靉的手微微發抖著。這樣子龐大的陣仗,令她感覺到惶惶然,無法招架。

綦毋燄拍拍她的手,讓她感受到一切有他在的安心。

“總裁,你和服小姐有沒有打算結婚了?”

“請停一停好嗎?”

“服小姐,你是不是不再公開表演了?以後會不會有機會再和蕭先生一起在台上表演?”

幾百名記者騒動起來,陣仗可不輸機場的追星族。

服朵靉微低著頭,跟著他一起走,兩百公尺長的紅地毯,彷若走一世紀都走不完一般,舉步維艱。

突然,他在離紅地毯盡頭僅剩十步遠的位置停了下來,挽著她,緩緩地轉身,俊俏的臉上,飛掠過一抹微笑。

“我想回答的問題,還沒有人提出來。”他好心情的挑眉一笑。

“棊毋總裁,請…請問你想回答我們什麽問題?”靠他最近的女記者,忍住尖叫的舉動,卻忍不住因過於興奮而明顯發抖的手。她手中的麥克風晃得彷佛現場有十級強風一般。

綦毋燄的手輕摟在服朵靉的腰際上,令兩人貼的更近。霎時,攝影記者們才不管什麽規炬不規炬,為了搶拍最美的畫麵,所有的記者一擁而上。

“綦毋總裁,請你說說話,好嗎?”

綦毋燄剛毅的寬唇微拉,“沒有人問我我想回答的問題,我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奸。”

棊毋燄修長的手指一勾,示意一個個子嬌小的女記者過來,這舉動引得全場的女記者尖叫連連。

綦毋燄彎著身,在女記者耳邊說了一些話後,旋即挺直身,把身邊的佳人摟得更緊,一派優閑的等著回答問題。

“請、請問綦毋總裁,你和服小姐結婚那天,願不願意讓我們在場所有的記者去采訪?”個子嬌小的女記者,還一臉陶陶然,問完問題後,手中的麥克風直直高舉著。

其他記者們,在發出驚呼聲之餘,手中的麥克風不落人後的往前推。

綦毋燄皺起了眉頭,做出一臉沉思樣,在眾人等候好一陣子之後,他忽地挑眉一笑,以一臉深情的模樣,透過幾百支麥克風回答眾家記者們…

“我,願意。”

綦毋燄的深情一掃,掃中了幾百顆女人的芳心,不隻在場的女記者尖叫,連已經進入會場的女性,也不顧形象的踮起腳尖頻頻探頭窺望。

“那請問綦毋總裁,你有多愛服小姐?”個子嬌小的女記者,差點忘了還有另外一個問題沒問。

“我當然很愛…”棊毋燄雙手摟著服朵諼的纖腰,深情凝望一直害羞低著頭的她。在所有攝影記者等著拍他俯首吻服朵蘐的那一刻,他卻在吊足了所有記者的胃口後,轉頭麵對屏息以待的所有記者們,一臉正色的道:“我很愛…這個問題!”

發現被耍了之後,記者們非但沒生氣,還覺得綦毋燄夠幽默、夠風趣。

鮮少接受采訪的棊毋燄,不但懂得經營整個龐大的集團,也很能夠掌握住記者們的胃口,更有辦法一手掌控整個局麵…

在記者們的哄堂大笑未歇之前,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俯首,深情的吻著身邊的服朵靉…

現場襯托的背景笑聲,頓時轉為驚訝的抽氣聲,攝影記者忙著拍照,采訪的女記者也沒閑著,紛紛低頭在記者群中,找著自己掉落的麥克風…

在弟兄們圍起的人牆中,綦毋燄摟著服朵靉,深情擁吻著,成功的把焦點定在自己身上。

他和服朵靉這對才子佳人散發出的無限魅力,早讓記者們忘了今天的主角們還在會場裏等著他們去采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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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說、好說。蕭老爺子,今日的一小份薄禮不成敬意,不過,等我們棊毋集團在澎湖蓋的天堂園竣工落成,那就算是我補送給您娶孫媳婦的一份大禮。”

在和蕭添丁飽相笑裏藏刀,聊了好半響後,綦毋燄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大刺刺的談到了目前兩人最大的心結。

在一旁的賓客,聽到綦毋燄在婚宴上把天堂園的事拿出來說,不禁為他捏一把冷汗,也擔心年事已高的蕭添丁貶氣得腦充血。

蕭添丁一張老臉皮氣得隱隱**,但念及今日是孫子的大喜之日,向來老謀深算的他,也懂得適時收斂脾氣。

“蕭老爺子,別人不懂,但我想,像您這麽有智慧的老者,在商場上闖蕩幾十年,應該嗅到無限商機了吧?”綦毋燄咧嘴一笑。“我的天堂園可不是一般的納骨塔…”

幾千雙眼睛盯著他們看,縱使恨不得馬上叫人把他殺了,但蕭添丁仍是強迫自己擠出笑容來…

“感謝大家的光臨,今天…”

蕭添丁硬撐出微笑,想把話題轉移,但在場的泰半都是商人,一聽到“無限商機”四個字,個個睜大了眼,活像是看到了眼前有一堆金礦等著他們去挖采,

“綦毋總裁,你說的無限商機是指什麽?”一名在商場上頗有名氣的中年男子,巴不得趕緊知道他肚裏的商機,先馳得點。

“是啊,從綦毋總裁嘴裏說出的商機,那一定是會大大賺錢的!”

“綦毋總裁,你就說嘛!”

綦毋燄看向蕭添丁,禮貌性的笑了笑,再轉頭過來和一堆肩上扛著無形的金鋤頭,興致勃勃的等著挖金礦的人說道:“我們綦毋集團規畫的天堂園,以後絕對是一處最美、最優質的觀光景點。”

綦毋燄金口所說的每一句話,圍觀的賓客無不點頭稱是,腦筋動得快的人已經開始盤算要在附近買地,跟著沾光做生意。

一名和蕭添丁較有生意往來的長者,搭著蕭添丁的肩,樂嗬嗬的笑著:“老兄,看來,不用多久,你的飯店會沾棊毋集團的光,生意又會更上一層。別人蓋屋子,你睜著眼等賺錢收銀子,這等好運,也隻有你有,這份大禮,夠厚、夠重啊!”

眾人圍著,哄堂大笑起來。也不知是真笑,還是假笑。

唯一可知道的,就是蕭添丁的笑,笑得非常難看。

今日整個焦點全聚集在綦毋燄身上,就已讓他這個老主人夠嘔了,偏偏有人得了便宜,還不知足,非要攪的婚禮一團亂,還拿他最在意的靈骨塔這件事,來觸他孫子婚事的黴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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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多的賓客、吵雜的聲音,讓服朵靉感到非常不適。她一直陪在綦毋燄身邊,做最亮眼的花瓶,搶盡在場所有女賓客以及新娘子的光彩。

她並不想搶誰的光彩,但很多人都一直把話題落在她身上,好在有綦毋燄以四兩撥千金的方式擋掉所有尷尬的問題。

她知道這場遍宴聚集了商界許多名人,他不能失禮,但她真的很不習慣這種場跋。

“我到洗手間去一下。”她在他耳邊低語。

他點個頭,繼續和一堆商界名人聊天,視線卻不時地看著她的背影,黑眸中,泰半是關心的神情。他眼一撇,一旁的兩名小弟隨後保護她。

前往洗手間的路上,許多人想過來和她交談,全被這保護她的兩名小弟給擋下,直到蕭添丁出現在她麵前…

“朵靉,你愈來愈漂亮了!”蕭添丁站在她麵前。

“蕭爺爺…”看到他,服朵靉臉上浮現一抹愧疚,微低著頭,她沒忘該給一聲道賀:“蕭爺爺,恭喜您。”

“唉…”蕭添丁重重的歎了一聲。“說什麽恭喜,你沒能來當我蕭家孫媳婦,就算聽了一萬聲恭喜,我都沒有高興的感覺。”

蕭添丁這話一說,服朵靉更是愧疚的不敢抬起頭。“蕭爺爺,對不起,我…我…”

“蕭爺爺沒怪你,你別自責。”看到服朵靉滿臉愧疚樣,蕭添丁一雙精銳的老眼中,閃過詭異的光芒。“到屋裏來坐,我很久沒和你聊天了。”

“可是…”服朵靉有些擔心綦毋燄會不高興。“蕭爺爺,您有這麽多賓客要招待,改天我…”

“唉,朵靉,蕭爺爺一直把你當作我們蕭家人看待,如今濟民娶了個…唉,這種孫媳婦,我情願不要。也對啦,濟民娶的又不是你,我也沒那福氣再當你的蕭爺爺。”蕭添丁發出一聲無奈歎笑。“誰會浪費時間聽一個雞皮鶴發的老人說心事。”

在服朵靉單純的眼中,看到的是一個神情落寞的老者。她也聽說蕭濟民娶的新娘子雖然是有錢人家的千金,但卻是個換男人和換鞋速度一樣快的花蝴蝶…

她想,蕭濟民也許是想嘔她,讓她覺得他寧願娶一個高級妓女,也不願娶她,想讓她傷心…但,她沒有任何感覺,隻不過,麵對蕭添丁時,不免為自己造成今日的局麵,感到一絲愧疚。

再怎麽說,蕭爺爺在商場上也是叱吒風雲的人物,如果蕭濟民真的是為了氣她,而娶今天的新娘子,讓蕭爺爺覺得麵子盡掃落地,那…

“蕭爺爺不勉強你,隻是看見你這麽漂亮、這麽有氣質,再看看自己孫媳婦,唉…我隻是一時有戚而發罷了。”蕭添丁重重的喟歎一聲,“別在意,你去吧,我、我老了,外頭有人幫忙招呼,我要先進去休息一下。”

看著老人落寞身影,心軟的服朵靉,終究不忍拒絕。她上前一步扶著他,“蕭爺爺,我扶您進去。”

“好、好。”拍拍她手,蕭添丁斑興的直點頭。

兩名跟隨小弟原本也想跟進去,但卻被蕭添丁的隨扈給擋下。因為對上的是蕭家主事者,兩名小弟也不敢輕舉妄動,正想回去稟報,一回頭,綦毋燄人已站在不遠處。

聽完來到他麵前兩名小弟的稟報,綦毋燄點了個頭,表示知情了。

一張剛毅俊容流竄著狐疑的神情,直直望定服朵靉扶著蕭添丁走進的那個廳門口…

有人上前來攀談,他收斂起狐疑的神情,笑著和別人交談之際,眼還不時望向她身影消失的那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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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內廳裏傾聽蕭添丁訴說對婚禮惋惜一事,服朵靉雖然同情老者的心情,也很願意聽他吐苦水,隻是,她進來好一會了,怕在外邊的綦毋燄會擔心她。

“蕭爺爺,我改天再專程來拜訪您,我怕打攪您休息…”她正想起身告辭,蕭添丁適時地改了話題,繞到重點處。

“你是怕和我走得太近,綦毋燄會不高興,對吧?”蕭添丁扒嗬一笑。“雖然我和綦毋燄在事業上是敵對的,但我很欣賞他的能力,隻不過那小子,唉…不是蕭爺爺要在你麵前攪弄是非,實在是他太狂妄,不懂得敬老尊賢的道理。”

“蕭爺爺…”

“就像他說的,他的天堂園和我的飯店,其實可以相輔相成,這種皆大歡快的事,我很樂見。隻是,唉…總歸一句,他太年輕,少年得誌太囂張,你說說看,今日這種大喜場跋,他把靈骨塔的事拿出來說,不是要觸我蕭家的黴頭嗎?”

蕭添丁說著,愈想愈氣,人一激動,血壓一高,氣得直發抖著。“朵靉…你…你可要自己看清楚,如果他隻是為了氣我,而把你搶走,不是真的愛你,我…我替你不值啊!”

“蕭爺爺,您別…”

“老爺子,您的葯。”身邊的隨扈倒了開水,拿了葯來,

“我來。”服朵靉幫忙拿著水杯。

看蕭添丁吃過葯,穩定了些,服朵靉才放心下來。雖然蕭添丁之前幫她家度過難關,是因為蕭濟民的關係,但她打從心底把蕭添丁當成自己的爺爺看待,縱使相處時日不多,但總是有一份情在。

“蕭爺爺,我會勸勸他,請您也看在他年紀輕,若他有地方得罪您,您多包容他。”服朵靉低著頭,還想說些什麽,又怕讓老者太激動,囁囁嚅嚅:“蕭爺爺,您…”

接過隨扈遞過來的手帕,蕭添丁把含在嘴裏的葯,吐出來,再把手帕遞還給隨扈。

這女孩太善良,他正好可以利用她打擊綦毋燄,就不知道她在棊毋燄心中有多大的分量。

“有什麽話,你…你盡避說。”他裝著虛弱的聲音。

“蕭爺爺,我想拜托您,如果綦毋燄真的做出讓您生氣的事,我會勸他跟您道歉,但是您…您不要找人傷害他。”她想到綦毋燄在澎湖那一次出事,除了蕭家,沒有誰有那麽大的能耐傷他。

“我找人傷他?他跟你說了什麽?”

“他沒有跟我說什麽,隻是他真的受過傷。就是在半年前我和…和濟民到您的飯店去表演那一回。”

“你知道這件事?”蕭添丁眯起眼。這件事讓他耿耿於心,明明回報的消鍁棊毋燄的腦部中彈了,但一個月後,他又好端端的出現。

隻是,這件事,兩方都很低調,以他對綦毋燄的了解,他不會隨便跟外人提及他受過傷的事。

服朵燄反看著他。“蕭爺爺,是您派人去…去殺他的吧?”

“這…唉,你誤會了。”蕭添丁露出坦然的笑容。“你知道綦毋燄不隻是綦毋集團總裁的事吧?”

服朵靉一臉不解的望著處之泰然的老者。“我不清楚他還有什麽事業…”

“他的事業可大了!”蕭添丁扒笑著:“他白天是綦毋集團的總裁,晚上則是台灣最大的幫派組織天燄盟的燄王盟主。你說,蕭爺爺這種小老百姓,哪有能力、哪有那個膽去對付他?我想,那一次他會遭人偷襲,很有可能是他們天燄盟內部,有人想竄位造反…”

聽了蕭添丁所說的話,服朵靉嚇愣在當場,許久都無法說一句話…

她愛上的男人,居然是黑幫分子,這件事著責令她震驚不已,難怪他那麽忙、那麽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