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府前廳,顏瑾月與靳祺瑞坐於堂上,鳳傾舞昂首站在堂下,目光淩厲與靳祺瑞對視。

“三日前,你在哪裏?”靳祺瑞問。

“房裏。”鳳傾舞答。

“在做什麽?”

“睡覺。”

唔,好像是在睡覺,咦,她好像不記得了,就隨便說吧,反正隻要是在王府裏的日子,她幾乎都在睡覺。

“然後呢,一整天都沒出門?”靳祺瑞的話中帶著懷疑。

“信不信由你,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王爺有話直說便是。”反正她是不會認罪啦。

突然,“啪”的一聲,坐在一旁的顏瑾月手掌拍在桌子上大吼:“放肆。”杏目圓瞪。

鳳傾舞不以為然的瞥了她一眼,不屑。

而靳祺瑞者緩緩轉頭望向顏瑾月,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滿。

這畢竟是在大庭廣眾下,雖然在大家眼裏王府裏做主的是顏瑾月,可畢竟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顏瑾月也不需要做的這麽明顯吧,說好了,這件事情由他來處理的。

“王爺,她就是在胡攪蠻纏,還跟她廢什麽話,直接交給刑部就好了。”顏瑾月滿臉怒氣壓抑不住,完全不理會靳祺瑞的尷尬。

“咳咳咳…她畢竟是王府的人,事態關係這王府的聲譽,還是查清楚的好。”

“查什麽查,這麽多雙眼睛看著,不是她殺的還會有誰。”

“你那隻眼睛看見我殺人了?你要是再敢汙蔑我,看我不滅了你。”鳳傾舞也上了火,這是什麽跟什麽,她顏瑾月腦子有病吧,死咬著她不放。

鳳傾舞挽挽衣袖,架勢想要衝上去湊顏瑾月。

“好,本宮就讓你死心。”顏瑾月的臉蛋浮出邪佞的奸笑,接著喊道:“把玄鳶那賤、人帶上來。”

她以為,她真的是無證無據麽?

哼…真是小看了她,顏瑾月早在鳳傾舞入府的時候就安插了眼線在西廂,西廂任何舉動她豈會不知。

那天,她的人是親眼看著鳳傾舞匆匆離開西廂,接著玄鳶又滿身是血,鬼鬼祟祟的溜進西廂。

沒過一會兒的功夫,兩個侍衛拖著滿身是鞭痕的玄鳶走了進來。

在場的鳳傾舞,連同靳祺瑞、冷鳳霄都倒抽一口氣。

侍衛將玄鳶丟在地上,接著將血衣呈攤在眾人眼前。

“看見了沒有,這就是證據。”

鳳傾舞眉心鎖起,當望見滿身是血的玄鳶時,腦中自己殺人的情景轉瞬而過。

她好像看見自己手持龍刃揮刀向廚子的景象。

看到鳳傾舞臉上細微的變化,顏瑾月嘴角再次牽起,這是還不置你於死地。

“怎麽,沒話說來吧?”

這是坐在一旁的靳祺瑞也安奈不住了,眉心蹙起,整張臉都黑了下來。

顏瑾月也太不把他這個王爺放在眼裏了吧,她應該知道玄鳶是他的人,她怎麽敢私自動刑。

他強壓住怒火,冷冷開口:“這到底是怎麽會事?”

“王爺難道看不出來麽,玄鳶是幫凶,慕容馥苓是主謀,三日前,慕容馥苓飼養的一隻雞將妾身花園的花草全部吃光,妾身一怒之下就命人煮了它,豈料慕容馥苓獸性大發將三個廚子全部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