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外,東盟戰情告急,對內,此刻的靖王府內,又是一片哄鬧。

靳祺瑞下朝回來,緊鎖的眉心就未曾劃開過。

他一身玄色錦袍,襯著他挺拔的身軀,腰間係了條深藍色帶子,腰帶中間鑲嵌了一塊上等的白玉。

如雕刻般勾勒出的五官輪廓棱角分明深邃,高挺的鼻梁下是薄厚適中的唇。

配著他緊鎖的眉頭,整個人看上去,讓人懼畏。

“王爺,您回來啦,王妃在…。”管家候在大廳門外,見靳祺瑞歸來,笑著迎了上去。

但卻沒有說完整句話,就被靳祺瑞一個手勢打斷。

這些都是顏瑾月的人,他連看都懶的看一眼,自顧朝大廳走去。

這會兒,顏瑾月又要鬧哪出。

隻見大廳門外圍滿了家仆。

“咳…。”靳祺瑞假咳一聲,門外的家仆紛紛扭頭,見是王爺回來了,各個散開讓出一條道讓他進去。

走進大廳,隻見兩邊站滿了王府侍衛,顏瑾月坐在正上方的位置上,悠然飲茶。

“王爺,您回來的正好,有件事情真是刻不容緩啊。”顏瑾月見靳祺瑞進門,放下手中的茶杯笑著迎了上去。

她像強力膠般,粘到靳祺瑞身上,行為親昵。

可這一切在靳祺瑞看來,就是覺得惡心,娶她本來就是權宜之計,況且當初傳言丞相女兒溫柔賢惠,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這才覺得娶她回來擺在王府也行。

豈料,傳言都是假的,顏瑾月總是喜歡獨攬王府大權,有時候還動不動的搬出自己父親大人來壓他。

她以為,他是真心怕顏之庭麽,他不過是不想壞了自己的大事。

區區一個顏之庭,他根本不放在眼裏,隻是做大事的,留著這些小人也無妨,說不定有時候還是這種小人的推波助瀾方可成事。

靳祺瑞不露聲色的將顏瑾月的手從自己身上撇掉,朝正上方的椅子走去。

此時的顏瑾月可謂心情大好,也不在乎這些,她期待的是接下來發生的事。

今天是個好日子,有些事情連她自己都沒想到,這次終於可以將慕容馥苓置於死地了,哦不,她不是慕容馥苓,她隻是一個舞姬而已。

冥想間,她臉上的笑容再次爆發。

“到底是何事,惹得王妃如此開心?”靳祺瑞坐定,有些諷刺的問。

“王爺就等著看戲好了。啪啪啪。”顏瑾月擊掌三下,笑的、猥、瑣。

這時門外有家丁急衝衝的走來,俯在顏瑾月耳邊低語一陣。

隻見顏瑾月的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換上的是一副凶橫目光:“翻遍王府都給本宮找出來,還不去。”她厲色。

“是,奴才馬上派人去找。”話落那家丁又匆匆退下。

靳祺瑞看的雲裏霧裏,顏瑾月葫蘆裏又在賣什麽藥。

於此同時,鳳傾舞攜著玄鳶也走進了廳內。

“妾身見過王爺。”她走近廳內恭敬的俯身。

對於一旁的顏瑾月,她視若無睹。

“你也來了,坐罷。”靳祺瑞嘴角微牽。

顏瑾月是又抓到了她什麽把柄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