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廳內靜的詭異,好似暴風雨前的寧靜。

顏瑾月擺著姿態在堂上與靳祺瑞並排而坐,她原先一片大好心情,以為可以將鳳傾舞打的落花流水,豈料剛剛家仆來報,說那人竟然不見了。

她的如意算盤啊,絕不允許就這樣被破壞。所以她耐著性子等待著家仆將那人找回來,然後當眾揭穿鳳傾舞。

看她還怎麽利用北冥長公主的身份苟活在靖王府。

一旁這飲茶的靳祺瑞,終是有些坐不住了,都等了有些時候了還不知道顏瑾月葫蘆裏賣什麽藥。

他今天本來就夠煩了,回家還得處理家事。

躊躇間,他終於忍不住的放下茶杯,望向顏瑾月厲色道:“夫人到底有什麽事,要將府裏上下所有人都招來,你知不知道本王還有很多事要處理?”

“王爺請稍安勿躁,妾身不過是想將那些魚目混珠之人揭穿,免得讓其在府裏興風作浪。”她一臉媚態說著,最後還瞥了堂下坐著的鳳傾舞。

弦外音就是說鳳傾舞是魚目混珠之人,不過最後一句興風作浪之人,數靖王府上下就她一人了。

“事情就到此為止,本王懶的再理。”說著靳祺瑞站起身子就要離開。

“王爺。”顏瑾月驚慌大喊,跟著起身:“王爺請留步,此事關係重大,妾身也是想讓王爺見到人證,才敢說。”

“有話就直說,如今大敵當前,皇上派本王出征,你以為本王真的是很有空閑,聽你在這裏廢話?”

他是真的火了,他從來沒對顏瑾月厲聲發火過,可今日他確實是忍煩了。

聽完靳祺瑞的話後,顏瑾月一愣,自己的夫君要上戰場了麽?北冥真的與東盟開戰了?

“王爺,出征不是大將軍的事麽,爹爹沒有在朝上幫著說話?”顏瑾月有些緊張的說道,畢竟這是要上戰場的,萬一不小心靖王掛了,那她的皇後夢不就破碎了。

“哼,那還真多虧了嶽父大人的提拔,若不是嶽父大人,代皇上禦駕親征的事情還真落不到本王頭上。”

呃,顏瑾月再次一怔,是自己的父親提議讓靖王去出征的麽?

“王妃,人找到了。”先前的家仆興匆匆的跑了進來,一邊喘氣,一邊喊道。

不過他進到廳內,見廳內鴉雀無聲,王爺又一副臭臉的樣子,尷尬的立馬跪了下去,怯怯道:“奴才該死。”

“還不去把人帶上來。”顏瑾月衝他怒吼一聲。

“是是是,奴才這就去。”家仆驚慌之下,雙膝節節退後至門外,立馬起身跑了出去。

見那人已經找到,顏瑾月的臉上再次露出笑容,她獻媚的走進靳祺瑞身邊,道:“王爺,就再待會吧,此事關係重大,可關乎著兩國邦交。”

靳祺瑞深深的吸了口氣,又重重呼出,繼而又坐回了椅子上。

既然已經等了這麽久了,也不差這一點時間,就暫且看看顏瑾月又耍什麽花樣好了。

見靳祺瑞留了下來,顏瑾月也總算鬆了口,這場戲,少誰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