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執事進門後,墨旎裳也尾隨而至。

眾人有些驚訝的望向她,這位一直久居西廂,從不在府裏走動的墨小姐,這次居然來到了前廳。

難道慕容馥苓真的是有人假扮的?

墨旎裳一襲淡藍色紗裙,手提一寶劍,信步走進大廳,對於大家的注視,視若無睹。

她沒有看在場的任何人,自顧找了一空位坐了下去。

“師妹怎麽突然有空前來?”靳祺瑞同樣好奇,出聲問。

“在府上待得有些煩悶,聽說是有好戲,便來看看。”她一直沒有直視靳祺瑞,自顧說著,不過到是時不時的望向鳳傾舞。

“哦,原來師妹也喜歡湊熱鬧。”靳祺瑞輕笑一聲。

府裏難得的人齊、熱鬧,就連逢年過節的時候,府裏也不曾這麽人齊過,難得一次居然隻是為了看戲而已。

“奴才,馮敬章叩見靖王、靖王妃。”馮執事雙膝下跪,腦袋磕在地板上高呼。

靳祺瑞眉心稍稍蹙起,望著堂下的馮敬章,道:“你又是何人?”

“回靖王,奴才是四象城的人,在四象驛館擔任執事一職,掌管一些舞伶。”

“既然是四象城的人,來東盟又為何?”

馮敬章雖低著頭,可額前大汗不斷冒出,他本想來東盟大撈一筆。

那日在四象驛館碰巧瞥見,已為北冥長公主的鳳傾舞,他本想來揭穿她,以報鳳傾舞揮宮自己的仇。

可轉念一想,自己既然已經斷後,他日老去後更是沒人照顧了,就想著不如敲詐一筆,若是鳳傾舞混的好,給他在東盟謀個肥職也不錯。

豈料他剛來到靖王府,說是找慕容馥苓的,結果就被押進了小黑屋。

隨後而來的便是靖王妃,逼著他說出了事情原委,找慕容馥苓的目的。

靖王妃說隻要他在靖王麵前,揭穿慕容馥苓是鳳傾舞假扮的便可以給他,他想要的一切。

鬼迷心竅的他答應了,可就在剛剛,那一幕實在太血腥、太恐怖。

他如今什麽都不要了,隻求可以保命。

“王爺稍安,待臣妾來詢問他。”見靳祺瑞不溫不火的問,總是進不了主題,顏瑾月搶白道。

靳祺瑞沒好氣的給了記白眼,這女人真是一點麵子都不給啊,就是這麽愛搶風頭。

“大家此刻都已經知道馮敬章的身份了吧,而當初慕容馥苓和親來東盟之時路徑過四象城,還居住在四象驛館內,馮敬章也是見過真正北冥長公主的人。”

話剛落,顏瑾月站起身子,走到馮執事麵前,對著馮執事道:“馮敬章你抬起頭來。”

馮敬章乖乖的抬起頭,一臉的恐慌樣。

“你看看堂下坐著的人可是北冥的長公主慕容馥苓,還是…當初在你管製下的舞伶,鳳傾舞。”

“是,王妃。”馮執事抹了抹額頭的汗水,身子微微轉身朝後側望去。

當他的眼神與鳳傾舞對視時,鳳傾舞嘴角微微一牽,輕哼一聲。

馮執事咽了咽口水,突然另一雙眼眸朝他射來,驚的馮執事差點背過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