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有些激動的被靳祺瑞扶起,眼中帶淚,竟不知道說什麽。

這些日子實在太苦,身邊的隊友一個個倒下,他是寧可戰死,也不願是因為染病而死。

“冷將軍和幾位將軍,連同軍醫都這幾天不眠不休,在商討對付瘟疫的良藥。屬下帶您進去吧。”說著那士兵便在前方迎路。

自從發生瘟疫後,將軍府也亂成了一團,城中先是有百姓感染瘟疫,接著軍中士兵被傳染,一個接著一個,冷鳳宵將軍中與城中醫師都集結到了將軍府,希望他們可以研製出良藥。

一個個染病的士兵奄奄一息的躺在將軍府的各個角落,沒有被感染的士兵都蒙上了臉,一遍一遍喂感染的吃藥。

偌大的將軍府庭院,此刻變成了煎藥場所,一些女眷蒙著臉,手中拿著扇子使勁的扇著藥爐。

冷鳳宵商議的大廳就在庭院中間,他們走在藥爐中間,眉心深鎖,看這樣子,他們應該走了有些日子。

“王爺、夫人。”就在他們剛上大廳前的台階,煎藥中一女子激動的朝他們走來。

來人帶著麵紗“嗵”一聲跪在靳祺瑞與鳳傾舞身前:“玄鳶以為再也見不到王爺與夫人了。”

“玄鳶,是你真的是你,你沒事吧?”鳳傾舞激動的彎下身子去扶玄鳶:“墨旎裳呢?”

“呃…。”玄鳶一愣,眼前的人看著陌生,可她的確穿著夫人的衣裳,還有這聲音,確實是夫人沒錯啊,可她的臉…難道自己認錯人了?

見到玄鳶疑惑的目光和頓住的話語,鳳傾舞意識應該是她臉上的紅胎沒了,玄鳶認不出了吧。

“出了點意外,我臉上的胎記沒有了,玄鳶,看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鳳傾舞伸手摸向自己的右臉,笑笑。

玄鳶頓了頓,雙目緊盯著鳳傾舞看,有些不敢相信的道:“您真的是夫人?”

“這還能有假,要不你問問王爺?”本來有些鬱結的心情,再看見玄鳶的時候算是好轉了些。

“夫人,真的是您,可擔心死奴婢了。”她確定了,夫人的聲音沒有變過。

“快起來吧,墨旎裳呢,她沒事吧?”

“嗯,墨小姐沒事,她就在內廳呢。”玄鳶被鳳傾舞扶起,手指向內廳。

一旁的靳祺瑞聽到墨旎裳沒事,倒也放下了心,他沒有再逗留直接朝大廳跑去。

鳳傾舞沒有尾隨,拉著玄鳶問起了自己失蹤後的情況。

“夫人,您與王爺這幾天去了哪裏?大家都好擔心你們,還以為…。”玄鳶本想衝口而出說他們遇害了,不過想想如今他們活生生的在她麵前,還是不說那不吉利的話了。

“此時說來話長,那日我與王爺就出城走走,沒想到遭到了南越國的埋伏,之後就掉進了不知道哪裏的地方,今天才逃出來呢。對了,我們離開了多久?”

在那個隻有白天沒有黑夜的地方,她都不知道自己過了幾天了,以前睜眼閉眼就是一天,在穀中,睜眼閉眼都是白晝,她根本無法分清楚,但是總覺得一天過的很長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