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了,您與王爺整整失蹤了十天,頭三天我們派兵在城裏城外到處搜索,接著在城西外見到幾個南越人死屍,大家沒去注意,後來聽聞有百姓出城,偷偷將那南越人的衣物給偷了回來,之後這裏便發生了瘟疫。”

這是前因後果,玄鳶話落垂下眼簾,這輩子她從沒見過這麽多的死人,身邊的人一個個倒下死去,而她卻隻能看著束手無策,這一刻她才明白,生命是有多脆弱。

淚水從她眼角話落,滴在她的衣襟上。

雖然她沒有哭出聲響,但是鳳傾舞感覺到了她無比悲傷的情感,以前在靖王府,玄鳶被打的皮開肉綻都未曾掉過一滴淚,而如今卻淚珠不斷。

沿路來的景象浮現在腦海,鳳傾舞不知道說些什麽好,隻覺得心裏發酸,很是心疼。

曆經兩世為人,她還是學不會看破,經不起生離死別。

不過照玄鳶所有,這裏的瘟疫應該就是南越那幾個死屍帶來的,他們好狠,竟然用這麽狠的招。

“鳳傾舞。”墨旎裳從大廳衝了出來,對著鳳傾舞大喊。

她沒事,真的沒事,當見到靳祺瑞走進來,知道鳳傾舞安然無恙,她也總算送了口氣。

鳳傾舞一愣,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墨旎裳每次看自己的眼神就是怪怪的。

“這幾天你們都去了哪裏,大家都很擔心你們知道麽?”墨旎裳快步走到鳳傾舞身邊,帶著責備又似關心的口吻道。

可當她見到近距離的鳳傾舞,臉上非但沒帶麵具,居然連紅胎記都沒有,突然的一下子,墨旎裳失了分寸,看呆了神。

這會兒的鳳傾舞真是好看,先前隻看到她側麵,如今望著正臉,她還以為自己認錯人。

“呃,出了些意外,我與王爺那日被南越國的人埋伏了。”鳳傾舞淡淡回答,對於墨旎裳投來的奇怪目光,先前玄鳶也如此。

墨旎裳頓了頓,淡淡道:“沒事就好,如今這裏發生瘟疫,咱們還是回東盟吧。”

瘟疫來勢洶洶,軍醫與城中大夫對此瘟疫都束手無策,若是再待下去怕是會死很多人。

“不行,我們不能扔下襄城不管。”鳳傾舞一口回絕,見死不救不是她的風格。

“你又不是大夫留在這裏不過是等死,何不先回東盟再做打算。”

這裏人手有限,藥材也被用的七七八八,留下來真的就是等死,她不是怕死,隻是不想大家死的不明不白,不值得。

可鳳傾舞卻不是這樣想,隻要有一線生機,隻要還有一個活口,她絕不放棄,雖然她不懂醫藥,但是她會竭盡所能。

“別說是我不會走,王爺也不會。”雖然對靳祺瑞的了解不多,但是經過這幾日的相處,她知道他也是心係百姓的,斷不會棄之不管,任他們自生自滅。

“夫人…。”一直沉默的玄鳶低喚一聲,想要說些什麽,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嗯?”見玄鳶欲言又止,鳳傾舞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