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原本閉目養神的鳳傾舞已經在馬車的顛簸中緩緩入夢。

許是這幾日真的太累了,昨夜又無眠,被馬車這樣顛一顛還真好睡。

“夫人,到禹州了。”玄鳶伏在鳳傾舞身邊低聲喚道。

好一陣子沒有得到鳳傾舞的回應,她想著夫人應該是睡著了。

看著已經清瘦一圈的夫人,這會兒難道睡著了,她亦不好吵醒她,便走出了馬車。

墨旎裳早已下了馬車,自顧走向驛站。

而玄鳶剛下馬車,便瞧見靳祺瑞朝她們方向走了過來。

“王爺。”玄鳶朝他福了福身子。

“夫人呢?”

剛才他走過來,隻見到墨旎裳的背影,此時又見玄鳶出來,卻不見鳳傾舞。

“夫人睡著了,還在車上呢。”

“昂,你也進去吧,幫夫人打點下。”

“是,王爺。”玄鳶恭敬的再次福了福身子離開。

待玄鳶離開,靳祺瑞走近馬車,掀開轎簾,見鳳傾舞頭偏在一旁馬車上正睡得香甜。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慢慢長夜她不會是想在馬車內度過吧。

靳祺瑞歎了口氣,搖搖頭走進馬車內,看著香睡中的她,雪白的臉蛋上倒映著兩把小扇子,刹是好看。他微微一笑,輕輕的將她抱起,邁著細碎的步子走下馬車,生怕驚醒她。

他知道她是真的累了,才會在這麽雜亂時刻睡著。

就在要走進驛站的時候,懷中的人兒側了側身子,他以為是要驚醒她了,不由的停下了步子。

豈料,懷中的人並沒有醒,隻是將她的腦袋深埋進他胸膛,找了一個她認為最舒服的姿勢。

此刻的鳳傾舞如一隻慵懶的小貓咪般,靜靜的躺在他懷中,他冷峻的臉上不由的劃開出舒心的笑容。

“不知靖王大駕光臨,小的有失遠迎,還請王爺贖罪。”匆忙趕來的禹州知府與當地一些小官,恭候在驛館門口,齊聲高呼下跪。

靳祺瑞眉心微微蹙起,本想要出聲讓他們安靜,卻已經來不及,他不由的望向懷中貪睡的鳳傾舞,果然,她是被吵醒了。

隻見鳳傾舞朦朦朧朧的醒來,她先是以為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睛,再睜開,發現自己真的在她懷中。

此時兩人以最曖昧的姿態站在眾人麵前,她隻覺得一股熱流從身子直衝頸脖,再溢滿大腦。

現在的她一定是滿臉通紅的,鳳傾舞掙紮的從靳祺瑞身上跳了下來,掩麵朝驛館內急速奔去。

靳祺瑞隻是笑著,呆呆的望著她漸漸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她臉紅了,她嬌羞掩麵的樣子居然也那麽好看。

而這時一直跪在靳祺瑞麵前的官員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們低著頭,各自麵麵相視,都跪了這麽久了,王爺怎麽還不喊他們起身,難道真是責怪他們接駕來遲了?

“王爺…。”跪在最前麵的禹州知府再次低喚了一聲。

靳祺瑞這才反應過來,底下還跪了一幫官員。

“起來吧。”他語氣冰冷,黑沉著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