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官員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要在這個時候出現,他的脾氣怎麽會好。

“謝王爺。”眾官員高呼一聲,緩緩起身,彎著個腰,始終不敢去看靳祺瑞的表情,聽王爺的語氣,好像是在責怪他們嘛。

“時候不早了,本王爺要休息,你們幾個都各自回去吧。”

這次也不是來體察民情,也不是遊山玩水,隻是在禹州借宿一宿罷了,他到沒想鋪張。

“難得靖王來禹州,不如讓下官為王爺接風洗塵吧。”禹州知府獻媚的上前說道。

“不必了,本王明早還在趕路,下次吧。”他一口回絕,朝驛館內走去。

留下一幫官員再次摸不到頭腦的麵麵相視。

“大人…?”底下的縣官衝著知府喊道。

“都散了、散了吧,靖王就是路過而已,看樣子明天就要回去了。”知府衝眾人罷了罷手,接著朝自己的轎子走去。

底下的官員見知府都走了,也都泱泱而回,本想這難得遇到靖王路徑,想著巴結一下,日後也許還會被調去京城也不一定,不過如今看來都是一場空,不如早點回家摟媳婦睡覺了。

在驛館用過晚膳後,大家都各自去歇著了,今天大清早的他們便整裝從襄城出發,路上馬不停蹄的這才到了禹州,疲累了一天,為了明早的趕路,大家吃了飽,便都散了去睡覺。

而在馬車上睡了近幾個時辰的鳳傾舞,這會倒是不困了,她坐在窗台邊,望著明亮的滿月,腦中竟然浮現出靳祺瑞的樣子。

自從兩人曆經生死從那穀中逃出來後,他們兩人的關係也起了很大的變化,她總是不願去提及,不敢正視自己對靳祺瑞的態度。

可是每當他曖昧的眼神射殺過來的時候,總是讓她措手不及,那種小鹿亂撞心跳的感覺,就是人們說的喜歡麽?

她不會真的對他動情了吧?

坐在窗邊的她極力的搖頭,不會的,不可能。他不會隻屬於自己。

她深知他的誌向,也知道若是他真當了東盟的皇帝,身邊不知隻有她一個女人,會有很多,弱水三千,她不敢保證,他隻取她一瓢。

況且他們之間還有一個顏瑾月,她雖然明白靳祺瑞並不愛她,可她卻不能忽視一個女人為了救自己的丈夫,而犧牲了自己的清白,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中,隻為了救自己的丈夫。

那樣偉大的愛,她是極不上的。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

她以為是玄鳶,身子靠在窗邊沒有回頭,隻淡淡道:“去歇著吧,不用服侍了。”

來人沒有接話,端著盤子朝她走去。

“聽玄鳶說你晚上沒有吃什麽東西,我讓廚房熬了點燕窩粥,吃點吧。”

是靳祺瑞的聲音,鳳傾舞猛的回頭,真的是他。

見她回頭,一臉茫然的望著自己,靳祺瑞微微一笑,走到她身邊,一手捧著燕窩粥,勺起一調羹在嘴邊吹了吹氣,朝她嘴邊送去。

“吃點吧。”他語氣平緩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