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祺瑞回了王府,當站在王府門前,他怔住了身子,白色的布條與偌大的奠字隱約刺痛了他的心髒。

方子敬從裏麵迎了出來,應該是府裏的下人去通報了。

“王爺,您回來了。”方子敬朝他躬了躬身子,目光卻在他身後搜索某些人。

“鳳宵呢?怎麽沒跟王爺一起回來。”期許的人未出現,方子敬心中有些不詳的預感。

靳祺瑞沒有回答,抬起步子朝裏麵走去,當經過方子敬身邊的時候,淡淡道:“他死了。”

“什麽?”方子敬一愣。

這些年跟在靳祺瑞身邊辦事,他與冷鳳宵也早已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兄弟,此刻聽到自己的兄弟死了,他怎會不難過。

但他知道王爺也是難過的,他們三人出生入死,一起風流快活,亦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當初三人喝醉的時候還揶揄靳祺瑞,說是等他登上了東盟地位,一定要賜他們兩個王爺當當,好感受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感覺。

可如今,冷鳳宵居然死了。

“王妃的喪事辦的如何了?”他一直走著,朝著擺放她靈柩的位置。

就算對她在無情,在聽完鳳傾舞對他說完顏瑾月為他所做的一切後,他心中始終對她愧疚著。

“就等王爺回來後,入土。”

“嗯。”他淡淡回了句,朝她靈柩走去,是想著看她最後一眼吧。

要說他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顏瑾月了,從一開始他娶她就是利用她,沒想到,她居然真的愛上了他,還未他做了這麽大的犧牲。

看完顏瑾月最後一眼,他命人將棺木上釘,明天一早就發喪。

聽方子敬所說,顏之庭那老家夥居然都沒有來探過自己的女兒,想必也是在氣她吧,可畢竟人都死了,他居然可以如此狠心。

靳祺瑞手中握著鳳傾舞給他的書籍,裏麵都是顏之庭私通慕容灝天的罪證,這次他回來就是要撥亂反正。

無論是顏之庭還是靳祺祥,他們兩個都該死。

靜坐在顏瑾月的靈柩前,門外卻傳來細細碎碎雜亂的腳步聲。

他濃密的眉毛一挑,王府什麽時候變的這麽沒規矩了,這還是在發喪的時候。

“來人。”他沉著臉色,喊了句。

“靖王您總算是回來了。”沒有得到預期府中人的回應,倒是顏漢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靳祺瑞朝門口望去,隻見顏漢儒帶著一幫禁衛軍將王府團團圍住。

“顏將軍這是來拜祭你的姐姐麽,怎麽如此大陣仗。”他輕蔑一笑,不屑的瞥過頭。

“她早已被家父逐出家門,本將軍這次是奉了皇上的口諭,請王爺去躺皇宮。”

“你這也算是請?”靳祺瑞朝門外的禁衛軍望了眼,又道:“沒看見本王家中正在辦理喪事麽,等明早王妃入土為安,本王自會進宮麵聖。”

顏家的人還真沒個好東西,都是一丘之貉,真是可憐了顏瑾月錯生了人家。

有這樣的爹爹與弟弟,怕是死了也不會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