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說的言之有理,靖王你本就不是帶兵的料,卻一意孤行,害東盟無辜損兵折將,論罪當誅。”靳祺祥也早就想他死了,趁著如今的機會,他是不會讓他這個弟弟好過的。

此刻的靳祺瑞真是欲哭無淚,什麽叫他一意孤行,當初不就是他自己極力推薦自己去的麽,要給他按個罪名,也找個好一點的借口啊。

“是臣年少氣盛,害了不少將士,可至少臣沒有讓皇上失望,還是守住了襄城,擊退了敵軍,功過相抵,皇上是不是該對臣重新發落?”

“死了那麽多的士兵,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有功?若不是瘟疫你能擊退北冥大軍?”靳祺祥此刻已經很不耐煩了。

“皇上所言極是,靖王該罰。”顏之庭朝靳祺祥躬了躬身子道。

“嗯,傳朕旨意,靖王帶兵不利導致我軍損兵無數,削去其爵位,貶為平民。”

靳祺祥話剛落,顏之庭嘴角微微浮出笑容,雖然此罪不能將他除去,但隻要他成了平民,就再也不是他對手了。

“皇上乃一國之君做事豈能如此草率。”洪亮的女聲,帶著莊重威嚴從殿內一側傳來。

隻見當今太後在老嬤嬤的扶持下,一步步走進殿內。

“參見太後,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眾臣見太後走了進來,紛紛下跪請安。

“都起來吧。”太後罷了罷手,朝龍椅一旁的位子走去。

“兒臣參見太後。”靳祺祥先是一愣,隨後坐起身子朝太後躬了躬身子。

“嗯,皇上事情尚未查明真相,如何要這麽草率的處決靖王?”雖然太後已經退出多年,不問世事,可方才有人求見自己,跟她講了靖王的處境,與顏之庭勾結北冥的證據,就算她再怎麽視而不見,也不能讓奸臣毀了東盟。

“這…。”靳祺祥一時語塞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雖然如今是他當權,可太後畢竟是他母親,他也不好說什麽,他隻是納悶,一向不問朝政的太後,怎麽突然管了起來。

隻見太後朝身邊的老嬤嬤使了眼色,老嬤嬤衝太後點點頭,將手上的東西呈向靳祺祥。

靳祺祥接過老嬤嬤遞過來的本子,疑惑的望向太後。

“望皇上三思而後行,是非黑白,上麵一清二楚,可別為了意氣之爭便宜了外人。”太後話中有話,忠臣包括靳祺祥自然是聽不明白的。

隻有堂下的靳祺瑞嘴角微上揚,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靳祺祥雖然不懂太後話中的意思,但還是翻開了手上的本子。

一頁翻過一頁,一行的被圈出的字跡看的他怒目圓瞪,雙眸像是要噴出火般。

隻見他翻完最後一頁,又將擱在本子中的信函打開,原來顏之庭才是心頭大患,他一合書籍將罪證扔向大殿。

“來人,將顏之庭拿下。”

靳祺祥的突然轉變讓眾人疑惑,大家麵麵相視,不敢出聲,偷偷的望了望坐在龍椅上的靳祺祥,見皇上怒目的樣子,立刻又收回了眼神,不敢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