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明鑒啊,老臣對東盟忠心耿耿天地可鑒,日月可昭啊,怎麽就要拿下臣?”還不知道被抓了痛腳的顏之庭做足了忠臣的樣子,咚一聲跪在殿中央,老淚縱橫。

一旁的顏漢儒也納悶,今天不是來懲治靳祺瑞的麽,怎麽換成自己的老爹了。

“皇上,丞相大人對東盟對皇上向來忠心,皇上可千萬別誤信讒言。”顏漢儒朝靳祺祥躬下身子,為自己的父親辯解。

“大膽,顏將軍之意,是哀家在皇上麵前讒言了?”太後手掌拍向一旁的扶手,鳳目直視顏漢儒。

“臣不敢,臣不是這個意思,太後息怒,皇上息怒。”顏漢儒一看自己又說錯了話,趕忙的下跪求饒,手心已經冒出了冷汗。

“一丘之貉,李公公將地上的本子與信件拿給群臣看看,一直以來密謀造反的是誰。”太後雖然年逾花甲,可說話依舊底氣十足,將皇家風範表現的淋漓盡致。

李公公照著太後的吩咐將靳祺祥丟在地上的本子撿起,一一拿給群臣過目,群臣看後各個睜大眼珠不可置信的望向顏之庭,大家慶幸的是先前沒有出言為他求情,不然定會被皇上與太後當成同黨。

“顏丞相是否也想看下?好讓你死的瞑目。”太後微眯起眼睛,似笑非笑道。

言語間,李公公已經將那本子遞到了顏之庭麵前。

當見到熟悉的本子後,顏之庭身子一凜,東西果然還是倒了皇上手裏,那該死的賤、人,都怪自己太大意。

顏之庭沒有去接那本子,因為他知道裏麵寫些什麽,縱橫官場三十餘年,如今真當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他身子一軟,癱在地上,雙目無神望著角落,回天乏術了。

“來人,顏之庭通敵賣國,即可斬首,滅九族。”

“怎麽回事,皇上,臣是冤枉的,家父所做的事,臣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不明情況的顏漢儒哭喊求饒。

唯有顏之庭知道大勢已去,事已成定居,在這證據確鑿之下,他還能辯駁什麽,這就是報應麽?報應他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放過,老天就要讓他們顏家滅九族,斷子絕孫。

顏瑾月的自殺都是因為他,是他派人殺了自己的女兒,造成她自殺的假象。

朝堂上,顏之庭閉上了雙眸,眼淚從他眼眶中話落。

殿外的帶刀侍衛已經走了進來,架起了顏之庭與顏漢儒,依舊不心思的顏漢儒一邊掙紮一邊求饒,口中還不停謾罵自己的父親。

群臣望著被帶下去的兩人皆搖搖頭,而平日裏與顏之庭走的頗為近的大臣們,心中忐忑害怕不已,他們各自抹了抹額頭上滲出的汗水,不知道下一個會不會是自己。

“皇上,既然如今真相大白,知道是顏之庭私通北冥,陷靖王於不義,皇上是否重新審視?”靖王雖不是現在太後所出,可打他母親死的早,靖王是跟著太後長大的,太後當然也是希望他們兄弟和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