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撞牆的幾個,摸摸自己的屁、股,慢慢的站了起來,而他們的坐騎幻獸,如今被撞的七葷八素的。

大家將自己的幻獸召回手臂,朝細縫內走了進去。

尾後幾個騎著馬的,借著火凰的光倒是沒在撞上牆壁了,大家跳下馬,從那細縫裏走去。

前方已無路,而唯一可以過的就是這條細縫了。

待大家都進入了細縫內,火凰衝細縫口噴了口巨火,防止敵軍的入侵。

擠過一條小細縫,道路慢慢變得寬裕,風也沒有外麵大了,隻是大家對這裏的環境很陌生,各個提心吊膽的四處打量。

這是一個狹小的山穀,四麵都是高聳的山牆,抬頭之露著一小片的天空,他們像是掉進了井底般。

外麵馬蹄腳步聲越來越近,大家不免的握緊手中武器,站成一排高度凝視細縫。

隻要敵軍敢進來,他們就見一個殺一個,這個地方好在隻能容一人進來,這樣對於他們的防守也會比較容易些。

一個晚上都是在這樣的僵持下度過,北冥的敵軍一直沒有進來,但是外麵依舊是很清晰的馬兒嘶吼聲,與北冥士兵的呐喊聲。

玄鳶被護在將士們的身後照顧鳳傾舞。

她為她拭汗的手都在顫抖,元帥的突然倒下,身上卻找不到一絲傷口,隻見到她的臉異常的紅,仿佛她全身的精血都聚集在了頭部。

鳳傾舞的額頭滲著大片的汗珠,玄鳶很擔心她如今的身體狀況,手有些瑟瑟發抖,軍醫也死了,她又不懂醫術,真是愁死她了。

戰戰兢兢終於熬過了漫長的一夜,大家一個都不敢睡,就怕一閉眼就再來醒不來,玄鳶不敢睡的理由是怕鳳傾舞的身體出現異常。

等到天光的時候,她站起身子才仔細的打量周圍,與剩下的將士。

她內心幽然升起一股心酸,粗略一算,此時在這山穀內的竟隻有二十餘人,昨晚那一站居然有損失了三萬多的人,她將頭撇向躺在地上的鳳傾舞。

若是鳳傾舞醒來見到如今隻剩下的這麽點人,她該會是多自責。

玄鳶走近人群,企圖尋找於尚雄,可是來來回回將所有人都看了個遍,卻始終未尋到,看來他已經陣亡了。

“玄鳶姑娘,元帥如何了?”當她走過厲風的身邊,厲風走去人群問道。

愁容寫滿了她整張容顏,玄鳶歎口氣,搖搖頭。

厲風心領神會黯然垂下頭去,“好好照顧元帥,她不能倒下。”

如今在這裏剩下的將領就隻有厲風了,他對玄鳶說完,便對剩下的人員分工。

大家累了一夜,也都沒有休息過,如今已經天亮,也不需要這麽多人站崗,便將人員分成了五組,該休息的休息,該繼續站崗的站崗。

“咕嚕咕嚕……。”不知道是誰的肚子餓的作響,厲風橫眉一挑,之後接二連三的‘咕嚕聲想起’最後也包括他自己。

消耗了太多的體力,大家難免會餓。可是他們已經沒有任何糧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