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鳳傾舞踏入門檻的那刻停下了腳步,她一手扶在牆上,取下自己的繡鞋。

果然,一條形似蜈蚣的痕印在自己的腳心,好像一條血絲般,鑲嵌在腳底。

“你下毒?”這歹毒的女人,究竟對她做了什麽。

“夫人每天都有聽我撫琴吧,如果不是因為我的琴音在緩解你的毒性,七七四九天後夫人就毒氣攻心,到時候神仙也難搭救了。”

“你…真卑鄙。”鳳傾舞鞋也沒穿的走到墨旎裳身前:“解藥。”

“事成後,自然會給你。”

兩人四目相對,彼此間迸發著戾氣,誰也不甘示弱。

“本宮與你無冤無仇,為什麽…。”她直視著她想要一個答應。

“隻怪你來的不是時候。”墨旎裳冷漠的說道。

鳳傾舞垂下眼簾,她本就不想來,本就不想趟這渾水。

“王府裏不是顏瑾月的眼線就是靳祺瑞的人,我沒人可信。”墨旎裳再次說道。

“那你可以自己做。”她強忍著怒火不爆發出來,都當她是什麽人,可以隨便使喚,動不動就要交易的,是看她好欺負麽。

“他每天都派人監視著,如果我離開了他的視線,他翻天覆地都能將我找出來,我無從選擇。”說道此處,墨旎裳的目光黯淡下來,似乎也有說不出的苦衷。

她恨靳祺瑞,恨他的**,拆散了她的情緣,所以她要報複,她要毀了他的大計,要用《禦獸寶典》來祭奠她死去的愛郎。

“你要知道,本宮出不了王府,何況是四象城,你似乎找錯了人。”

“你會有辦法,記住如果沒有我的琴音,七七四十九天後,你必亡。”墨旎裳放下狠話,離開了豫園。

於此同時,玄鳶急衝衝的走進豫園,當在門口碰見墨旎裳的時候,臉上明顯的露出驚訝之色。

“墨小姐。”玄鳶規矩的躬下身子,喊了聲。

不過墨旎裳並無理會玄鳶,自顧走回雅閣。

望著墨旎裳的背影,玄鳶若有所思,她很好奇,一向不在府裏走動的墨小姐怎麽會突然來豫園。

帶著疑惑,玄鳶走進豫園。

“夫人。”玄鳶走到鳳傾舞身前福了福身子。

鳳傾舞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額額首:“嗯。”

“夫人是哪裏不舒服麽,怎麽看著臉色不大好。”

“沒什麽,對了,打聽到王爺幾時回府麽?”這是她現下最關心的問題。

玄鳶一拍腦門:“差點忘了,王爺剛回來。”

“真的。”鳳傾舞雙眼大放異彩,激動的站起身子。

玄鳶點點頭:“千真萬確,奴婢剛去得月樓,就見王爺和冷公子回來了。”

“冷公子?”鳳傾舞帶著疑問說道,進府這麽久,到還沒聽說過這號人物。

“冷公子來王府都有六年之久了吧,是為王爺辦事的,前陣子不在府裏,所以夫人沒見過。”

“昂,去得月樓吧。”鳳傾舞沒有多理會,抬步就朝門外走去。

老天也是有心幫她吧,青峰前腳被擒,後腳靳祺瑞就回來了,她必須抓緊時間救出她,免得顏瑾月下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