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見季如烈等自己進到房間之後就關門落鎖，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看著明顯不耐煩的季如烈不以為然的笑了笑。
“你到底想怎麽樣？”
“季如烈，這句話，我原封不動的還給你。”
季如烈見莫然卸下了嬉皮笑臉的偽裝，也不準備再裝下去。
這裏是專門用來和學生以及家長溝通的房間，隔音效果比起一般的休息室來得好很多，她自然是不擔心會有人偷聽，見莫然手長腳長的坐在略微簡陋的折疊椅上，不僅沒有顯得拘謹反而隱隱透露出霸道的氣勢，季如烈的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莫總，我想，你該不會是誤會什麽了吧，我們已經銀貨兩訖了，我不欠你什麽，自然也不想怎麽樣。”季如烈給他倒了一杯水，看著他拿著一次性杯子在手上轉啊轉的也不喝，“倒是你，我現在是蘇子苒，不是季如烈，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的非工作時間打擾我，我倒是想問問，莫總有什麽打算。”
“我的客戶被你嚇跑了，季如烈，你不覺得自己應該負責麽？”
“你當初在‘浮世’硬是把我帶走，之後又什麽都沒有對我說就擅自要求我做了非我服務範圍的事，之後又莫名其妙的帶我去見客戶，並且很明顯的準備用我換你的合作項目，莫總，雖然我是‘浮世’的少爺，但我一開始就說的很清楚，特殊服務不在我的工作範圍之內。”
“那你為什麽還和我……嗯？”
“我也是人，我也有需要，更何況，我和你之間的力量差距自然不言自明，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為什麽不接受你給的補償呢？”
“補償？你是說那張支票麽？”
“是。”
“為什麽不想象我愛上你了？”莫然說的突然，季如烈有些愣，看著他臉上似真似假的表情，她淡淡笑了一下。
“莫總說笑了，季如烈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就以你在我那個社交圈的名氣，想要養你的人不在少數，很顯然，你的自知之明還不夠。”
“是麽，莫總過獎了。”
兩人之間陷入一陣短暫的沉默，莫然轉著自己手裏的紙杯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而季如烈卻是如臨大敵的盯著他，突然莫然動了動，季如烈抬起頭隻看見莫然曖昧的將手伸到自己麵前，季如烈不知道為什麽身體一僵，莫然的手指輕拂過她的頭頂，“頭發亂了。”
“謝謝……”
“莫莫學習怎麽樣？”
莫然不動聲色的把話題帶回正軌，反倒是季如烈還沒回過神來，話剛出口就後悔了。
“你不是說自己沒有兒子麽？”
“嗬嗬……”莫然沒想到季如烈會這麽傻呼呼的問，哈哈笑了起來，季如烈看著他眉眼間的真實笑意一愣，他給自己的印象從來都是疏離的，雖然自己對他的印象不算好，他對自己的印象更加不好，但這一刻，她有些模糊了，從出生到現在她的世界都是爾虞我詐，對於莫然這樣的就像是日常生活一樣自然，可此刻他臉上的真實，卻讓她一下子覺得有些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