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烈聽著有些前言不搭後語的誓言，微微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抬起手臂有一下沒一下的拍了拍對方的後背。
“謝謝。”
雖然卓揚眼裏的自己，都是季如烈按照他最想要的樣子扮演出來的，可，長時間的欺騙還是讓季如烈心裏有些堵。
對不起啊，卓揚。
等到再回神的時候，季如烈已經回複了一臉的巧笑嫣然，在卓揚眼裏是有多麽的無助就有多麽的無助，要多憐惜就有多憐惜，完全把季如烈那天“神勇”的形象拋諸腦後。
晚上，季如烈仍舊是去酒吧當服務生，老板知道她的背後有卓家撐腰，自然也不會再像原先那樣總是讓她去一些難搞客人的房間，通常都隻是坐在吧台邊發發呆。
無意中被她發現駐唱的生意不錯，於是就在酒吧裏當起了兼職的駐場唱歌手，而秦朗也就是在那一晚發現了季如烈這一顆鑽石的。
“大哥，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卓揚的臉微微側著，劉海有些長，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我已經不是卓家人了。”
“老頭子已經不在了，現在卓家歸我管，”看到卓揚的肩膀幾不可見的抖動了一下，“我說你是就是，跟我回去。”
“我不回去。”
“這個女人都已經跟莫然搞在一起了，你又為了什麽而要死守著她不放？！”卓步凡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桌上的玻璃發出一陣痛苦的悲鳴，季如烈絲毫沒有驚慌失措的樣子，臉上依舊是淡然的笑，這樣一比，反而顯得卓步凡沒有氣度。
“這是我的事，和你無關。”
“你！”卓飛凡忍了一晚上最後還是大爆發，幾乎將眼前的桌椅都砸了個粉碎這才喘著氣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黑色西服，臉上是還沒有褪去的怒氣，盯著坐在一旁玩手指的季如烈狠狠瞪了一會兒，甩上門走了出去。
“卓揚，卓飛凡有一點說的沒錯，我和你之間一直都是良好的合作關係，”季如烈看著卓揚倔強別過去的頭，勉強將聲音放的冷，再冷一些，“我們一早不就說好了麽，可你今晚，越界了。”
“小烈，我知道，我也明白我們一早就說好了，可那是因為我以為你不會喜歡上這個世界的任何人，可你問問你的心，你真的沒有對莫然動心麽？你還想不想回去了？”
季如烈看著卓揚決然的眼睛，想起自己當初告訴他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的時候，他難以置信的眼神。
通常情況下，大多數人都會以為眼前的人是瘋了，或者就是眼下的穿越劇看太多走火入魔，而卓揚隻是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然後問，“那，你想要回去麽？”
他就是這樣無條件的相信了眼前這個還不怎麽熟悉的女子，他一眼就看出了自己被利用的事實，可還是好脾氣的將人留在了身邊，即使代價是和整個家族作對。
季如烈不知道，卓揚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她眼裏的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