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步凡人呢？”朱莉莉看到任昕又走了回去，以為她沒有找到人，語氣更是凶狠。

“在後麵，”任昕不滿的嘟著嘴，“我已經幫你把人找來了，現在你可以說了吧，找他做什麽。”

“主子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一個下人多管閑事。”

“下人？朱莉莉，你的眼光未免也太差了吧？”

“誰允許你叫我的名字的？卓步凡沒有好好教過你待客之道麽？”

“不需要！”

“你！”

“朱莉莉。”

聽到卓步凡的聲音，朱莉莉立刻卸去一副潑婦的樣子，對著他低眉垂首，但手仍舊拽著任昕不放，卓步凡轉過頭看著她嘟著一張臉，表示出相當的不滿。

“怎麽了？”

“哼！”卓步凡隻看了朱莉莉一眼以示警告，接著便走到任昕身邊，輕聲的哄著。

朱莉莉這會兒才算明白過來，這看上去不起眼，發育都不完全的小姑娘居然是卓步凡的新寵？那自己呢？

卓步凡注意到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可這會兒已經被任昕看到了，要是再趕她走，怕是一時半會兒真的不會原諒自己了。

“卓步凡，季如烈人呢？”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

“你答應我會好好結果掉的，怎麽我聽說她還好好活著？”

“讓她就這麽死了未免太便宜她了不是麽？”卓步凡有些不悅的敷衍著，但朱莉莉顯然比自己預想的還要有些腦子，狠狠的瞪了一眼他懷裏的人，對著他嫣然一笑。

“可別忘了，你可是答應過我的，絕對不要讓季如烈活著回到莫然身邊。”

“這個是當然的。”

“對了，這是你妹妹麽？長得好可愛，幾年級了？”

這個死女人！嘲笑自己身材不如她麽？任昕不滿的瞪著她的胸部看了半晌，稍稍有些沒了底氣，確實，對方這一部分是比自己分數高，但也不能這麽明目張膽吧？而且她和卓步凡是什麽關係，為什麽看上去，總覺得怪怪的？

“阿姨，我已經大學畢業了。”

卓步凡聽著任昕有些別扭的反擊，嘴角稍稍彎了一下。

“你！”朱莉莉礙於卓步凡在，有怒氣也不好發作，想了想轉過頭對著卓步凡笑了笑，“你的新寵物？卓步凡，你的品位還不如莫然呢。”

“沒什麽事的話就回去吧，莫然已經盯上你了。”

“可他能把我怎麽樣，橫豎人都是你帶走的，不是麽？”

卓步凡覺得這個女人既難纏又**，早知道會這麽麻煩，當初就不該用那一招，看樣子她對愛人的忠貞度是負的，怪不得莫然不要她。

朱莉莉見再這樣下去，卓步凡怕是真的搖動怒了，走到他身邊硬是做了個會讓女人動氣的動作，親吻了一下卓步凡的嘴角，一扭一擺的走了。

任昕轉過頭看著她漸漸離開，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轉角便奮力推開卓步凡，像是他身上有什麽病毒一樣。

“任昕……”

“不要碰我！”

卓步凡身後的人一個個都往大廳外麵退，任昕踩著朱莉莉之前摔碎的碎片一個勁的搖頭，卓步凡看著這樣的他，眼裏的光漸漸暗了下來。

“任昕，給我安靜下來。”

“卓步凡，你以前怎麽樣我不想管，但是和我在一起之後，我希望你能隻碰我一個人，”任昕認真的抬起頭看著他，“你告訴我，你到底當我是什麽？真的隻是寵物麽？如果你不喜歡了，會把我扔掉，還是殺了我？”

卓步凡看著眼神堅定的任昕，一時語塞。

他一直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從決定把她留在身邊的那一天起，潛意識裏他就在回避這個問題，他不否認，他對於任昕的態度就像是對待一隻還算惹人憐愛的小狗，偶爾撒潑任性他也就當做是一種小別扭的情緒。

他一個人實在是太寂寞了，他需要一個地方能夠讓她休息，而看上去純良無害的任昕正好出現了。

他從來沒有想過以後，她也一直以為任昕還小，根本就不會考慮這個問題，卻沒想到……

任昕臉上的淚越來越冷，滴落在胸口涼進心口。

“我明白了……”

“任昕！”卓步凡一把拽住任昕，卻不知道究竟是自己底氣不足，還是因為任昕終於下定決心，一時竟然被她甩脫，她伸手擦幹眼淚，憤恨的瞪了他一眼，隻一眼，他們之間就畫下了一條長長的線，隔開他和任昕。

一切，都不一樣了。

他有些無力的回到書房，單手撐著頭，一下子顯得很是疲累。在一天之內失去兩個在乎的人，即便是冷血如他，也終究是覺得有些難過的。

他突然有些後悔，如果自己沒有那麽決絕的阻隔季如烈和卓揚，如果他沒有一直回避和任昕之間的關係，是不是事情就不會走到現在這個地步？

可這個世界上隻有如果，卻從來都不會成真。

“boss……”

莫然打開信封看著信紙，原本凝重的臉色居然一下子放晴了，眾人見他突然大笑的樣子萬分不解，好奇信上的內容但想著卓步凡既然隻邀請莫然一人，如果有人偷偷跟著，隻怕會惹出不必要的麻煩來。

對著eric吩咐了兩句，莫然就穿上外套想要往外走，卓揚站在門邊沒有讓開的跡象。

“還有什麽要說的？”莫然此刻其實早已失去了耐心，皺著眉頭眼裏是山雨欲來的風暴，卓揚也是萬般焦躁，但奈何卓步凡已經再也不想看到他，即便是想要去救季如烈，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小烈在卓家大宅，老宅的地理位置比較獨特，你要小心。”

“老宅？”莫然疑惑了一下，但很快露出了一絲微笑，卓揚隻以為莫然是還沒意識到危險性，嚴肅認真的點了點頭。

“知道了。”

莫然隻是隨意的點了點頭，顯得不是很在意。

“莫然，我哥不是那麽好糊弄的。你最好不要因為太過自負而讓小烈有什麽意外，否則，我唯你是問。”

“卓揚，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卓揚一時語塞，找不到話語反駁，拳頭鬆了又握緊，最後隻好頹然的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