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看到卓揚一副被打擊過度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卓揚啊，不如跟哥哥我去喝一杯？別一副苦瓜臉，小烈現在不在了，我還要靠你招攬生意呢。”
秦朗說完還故作有趣的眨了眨眼睛，隻可惜卓揚隻以為他一個人在那裏抽風，完全不給他任何麵子。
秦朗一個人演了一會兒，見卓揚的情緒低落自己是沒有辦法幫忙了，隻好拿出酒杯示意兩人一醉解千愁，卓揚看了看，拿起酒瓶就一口喝幹了大半。
秦朗皺了皺眉頭，最終沒有說出任何勸告，做出任何阻止他的舉動。
“boss。”
莫然一上車，就不知道撥了誰的號碼，一邊在導航儀上輸入卓步凡給出的目的地，一邊飛速的開著車，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身後的狀況，有些輕蔑的笑了笑。
“叫你查的事情怎麽樣了？”
“……”
“我現在不想聽這些，我要的是實質性的證據，alex，別太讓我失望。”
“……”
“兩個小時以後我就要，無論你用什麽方法，都給我搞定，明白了麽？”
“……”
“還有，等一下我會發個地址給你，遵照我的指示，我半個小時之後到。”
莫然一個急轉彎，汽車開進了小巷子，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急刹車後又是一陣沉悶的撞擊聲，莫然歎了一口氣繼續前行。
眼前的路越來越荒涼，莫然看了一眼時間，重新撥打了一遍之前的電話，但除了長時間的忙音之外什麽都沒有。莫然皺了皺眉頭，一個急刹車在路邊停下車來，點燃一支煙靠在座位上緩緩的吐著煙圈。
莫然想了幾天，實在是想不到卓步凡找自己能為了什麽，最後隻想到一個可能性，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的胃口未免也太大，居然妄圖用季如烈的安危來交換自己手裏的灰色收入，莫家原本還算是清白的生意人，但從莫然這一代開始涉及東南亞以及歐洲的灰色地帶，想起當初因為和老頭子鬧翻而被趕出家門的日子，莫然仍舊是忍不住的微微顫抖，想著那些生死一線的日子，莫然微微眯起了眼睛。
卓步凡，你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想要獨吞，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
重新啟動車子，莫然又一次撥打電話，但結果並沒有任何改變，有些煩躁的將耳機摘了下來索性丟到一邊，看到不遠處聽著的車，莫然放慢了車速靠上去。
“莫總倒是守時。”卓步凡靠在車邊，白色襯衫袖口挽到手腕露出裏麵小麥色的皮膚，零星散布的一些疤痕彰顯了他的過去，嘴裏叼著一支煙顯得有些頹廢，但渾身散發的自信光彩卻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莫然慢慢從車上下來，身上穿著修身的煙灰色西裝，每一個扣子都一絲不苟的呆在它該呆的地方，雙手插在口袋裏看著身前的卓步凡。
“你就是卓步凡？”
“正是。莫總，不用擺出這麽副嚇人的表情吧，今天請你來不過是隨便聊聊，不妨輕鬆點如何？”
莫然看了一眼遞到眼前的煙，輕輕推開，“我不抽煙，卓步凡，有什麽事情就直說吧。”
“莫總稍安勿躁，跟我來。”
莫然看了一眼岸邊聽著的遊艇微微挑了挑眉，轉過頭看著一臉和善笑容的卓步凡，停頓了片刻才邁開腳步。
“季如烈在哪兒？”
“莫總不要這麽心急嘛，她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今天卓某找莫總來，是想要好好商討一些事情，這些事情不方便讓她知道。”卓步凡率先走進船艙，坐在沙發上倒了一杯紅酒獨自品了起來。
莫然在門口被卓步凡的手下攔住，被要求搜身。
“卓步凡，你這是什麽意思？”莫然站在原地不動，原本還囂張得很的小弟隻是被他瞥了一眼就噤了聲，低著頭不敢再和他直視。
卓步凡倒是一早就猜到了莫然會有這樣的反應一般隻是笑笑，“就不錯，莫總不如也來一杯？”
“卓步凡，我沒空跟你在這裏浪費時間，季如烈到底在什麽地方？你最好是乖乖的把人交出來。”
“莫然，我原以為你是個冷靜自持的人，”卓步凡放下酒杯，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嘲諷神色，“沒想到一個季如烈就讓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實在是不明白，那個季如烈究竟是有什麽好的？”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莫然冷冷的看著卓步凡，身旁的小弟已經是渾身的冷汗，求救似的看著卓步凡，卓步凡仍舊是似笑非笑的神情看著莫然，莫然歎了一口氣，張開雙臂任憑對方檢查。
卓步凡看著莫然最終妥協的樣子有一絲得勝的快感，想著再過不了多久，莫然就要徹底被自己擊垮，而季如烈這個女人，他也一定會讓她嚐到痛不欲生的滋味，卓步凡臉上就止不住的露出殘忍笑容。
莫然反倒是一臉平靜的在卓步凡對麵的位置坐了下來，對於身旁還有女仆這一點選擇視而不見，對於對方倒滿的葡萄酒杯也是一碰不碰。
“莫總不喝麽？這可是今天早上剛從法國空運過來的。”卓步凡晃動著杯裏酒紅色的**，一臉怡然自得的看著對麵神色不善的莫然，自顧自的品評起來。
“卓步凡，你就不用客氣了，你我都清楚對方心裏想的是什麽，季如烈到底在什麽地方？”
“好吧，既然莫總這麽著急，那我也就不繞圈子了，”卓步凡一個眼神遞出去，手下人微微躬身，帶著不相幹的人退出了房間，“我要你手裏東南亞和歐洲的全部市場。”
果然！
莫然有些輕蔑的笑了笑，“卓步凡，在提出要求之前你最好想清楚自己是不是有能力，我怕你一下子吃太多了反而撐死。”
“這個就不需要你擔心了，莫然，一句話，用季如烈交換你手上的市場，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