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喬氏與梁氏的衝突還在繼續。

本市政府有一個大項目,向本市企業進行招標,而意向基本就落在喬氏與梁氏兩家。這次與往常不同,直接與政府政績掛鉤,對於企業來說都是很好的機會,無論是喬氏還是梁氏都是勢在必得。

而對於喬庭真來說,他急需一次成功來扭轉他在董事會以及外界眼裏印象,所以更加謹慎起來。

喬庭真領著掌控這次招標關鍵的官員去了本市最大的洗浴中心。說實在的,喬庭真很厭惡這種大家一起坦誠相見泡在水裏的活動,但為了投其所好,他隻有陪著滿身肥肉的官員洗澡。

這個官員似乎偏好男人比女人多,搓背按摩的都點的是美少年,喬庭真心裏罵了一句,也隻有笑嘻嘻地討好。

真他媽窩囊。

但喬庭真知道做生意哪有不低頭的道理,難免跟做官的打交道,可他理智上明白,心裏還是厭惡萬分。

特別當那個快要禿頭臉上的肉一抖一抖的官員偷摸他的時候,他恨不得一拳頭砸過去,但他的眼前閃過陸臣的臉,他忍了下來。

他不想輸給梁氏,不想輸給陸臣。

洗澡洗完了,按摩也按了,喬庭真想終於能進入正題了吧,他早打好了招呼,男的女的各準備了一份,現在看來把那個男的領來就好了。

誰知,那個肥官員一把拉住喬庭真,笑著說:「喬先生一起來玩嘛。」

老子對3p沒興趣,喬庭真笑瞇瞇地說:「林局慢慢玩嘛,我在你不盡興。」

「怎麽會呢,喬先生在才有意思。」說著林官員便拉起喬庭真的手,慢慢摸起來。

喬庭真再忍耐也忍不住皺起眉頭,道:「今天要來的是很漂亮的美人呢,林局別錯過了。」

「有喬先生漂亮嗎?」

「當然比我漂亮多了,林局真愛說笑。」喬庭真抽開手,叫人把男孩帶上來。

五官精致、麵目妖嬈,那男孩一上來就往林官員身上貼,吸引了林官員的注意力。喬庭真鬆了口氣,準備看情況先撤退。

但林官員非要喬庭真留著一起玩,喬庭真隻好陪著喝酒,不停地灌,希望把肥胖子灌迷糊了,自己好抽身。

可是喝著喝著,自己反而不清醒起來,腦子昏昏沉沉的,身體開始發熱。

熟悉的感覺,就像那天晚上一樣……

喬庭真猛地抖了一下,暗叫不好,死胖老頭子玩陰的。他立刻站起來,笑著說:「林局慢玩,我還有點事。」

誰知林胖子拉了他一把,他無力地跌在沙發上。

「喬先生急什麽。」林官員摸上喬庭真的腰,「別這麽不識好歹嘛。」

喬庭真心裏一寒,翻身滾下沙發,喘著氣說道:「林局這話不對,我們各取所需嘛。」

林官員哼了一聲:「又不是隻有你一家,還有梁氏呢,他們的附加條件比你們給的優厚得多,你這不是有求於我嗎?還裝什麽清高。」

喬庭真閉閉眼,感覺滾燙的手開始拉扯他的衣服。

好惡心。

喬庭真睜開眼,一把打開那隻肥爪子,站起身來就要往外走。剛走到門口,打開門,就被人堵回來。

喬庭真轉頭,盯著林胖子。

林官員從鼻子裏哼:「你今天走出這門,別說是這次的招標,以後喬氏都不會好過。」

喬庭真知道這是得罪不起的人,現在在市裏政界風頭正盛,喬氏做生意不可能不倚仗官員。

但是——

「老子今天非要走。」喬庭真一把推開攔在門口的人。

「把他給我抓住!」

喬庭真被攔住,往屋裏拖。

該死,他掙紮著想脫身,卻沒有力氣,等到被拖回去按在地上的時候,他終於感覺到驚恐。

上次是陸臣,所以即使憤怒卻沒有這麽絕望。

可這次……絕對不行。

他在地上翻騰著,他知道這樣的自己很難看,但一定不能被得手。

喬庭真的樣子似乎取悅了林胖子,他蹲下來,手伸進喬庭真的衣服裏:「嘖嘖,真滑。」

喬庭真深吸幾口氣,壓抑住想吐的,猛地抬腿踢了一腳,把林胖子蹬了出去。

「我操!」林胖子起身騎在喬庭真身上給了喬庭真一巴掌。

喬庭真何時受過這種屈辱,氣得直發抖,但是渾身無力,身體發熱,不自覺地扭動。

林胖子哈哈大笑:「扭得像個婊子一樣,就別裝了。」

喬庭真心裏滿是憤恨,卻沒有辦法。

好絕望,就像馬上要萬劫不複一樣,想直接昏過去算了,避開這屈辱的時刻,但恨意太濃烈,他睜著眼,死死瞪著騎在自己身上的人,咬著牙,像要把那人撕裂一樣。

突然有人闖進來,喊著:「喬總!」

喬庭真費力地轉頭,一看是自己的秘書。他終於有了點希望,大喊:「還不快拉我起來!」

秘書帶著喬氏的人衝進來,跟屋裏的人扭打起來。喬庭真推開身上的人,順手給了他幾拳,雖然喬庭真沒力氣,還是把人打得嗷嗷叫。

似乎洗浴中心的人後來也來了,這家洗浴中心的老板也不是吃素的,後台硬得很,當然不會放任有人在這裏鬧事,於是三撥人堵在屋子裏,亂糟糟。

喬庭真趁亂跑出房間,踉踉蹌蹌地跑進廁所,倒在地上嘔吐起來。

要趕快離開……他想著,卻實在站不起來,身體熱得不得了,隻有在地上磨蹭,冰涼的地磚卻讓他身體裏的更加叫囂。

醜態畢露的自己真失敗。

他現在很難過,無論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都很難過。

沒有朋友,情人背叛,事業現在也一塌糊塗,就像剛才那個惡心的人說的,像個婊子一樣在地上扭。

他還以為自己很有本事,卻一次兩次地被人下藥,人人都想上他。

他曾經那麽高傲,那麽信心滿滿,以為隻要靠自己的力量就能得到一切。

他閉上眼,才知道原來他也能絕望到這個程度。

有人走過來,在他身邊停下。

他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感覺那個人扶住他,拿紙巾擦幹淨他臉上的穢物,然後一把把他抱起。

他驚恐地開始掙紮,那個人伏在他耳邊,低柔地說:「是我。」

熟悉而溫柔的聲音,讓喬庭真立刻卸去了防備,順從地窩在那人的懷裏。

陸臣低頭看著懷裏的人,麵色緋紅,呼吸急促,衣服與頭發都亂七八糟。他眼神一暗,抱著人走出廁所,走下樓。

他把喬庭真放進車裏,打了個電話,吩咐了一下,開車離開。

一路上喬庭真在後座上難受得呻吟,陸臣心裏暗罵了一句,知道這藥量是下得很重。

他把車開到他們以前住的公寓,扶著喬庭真上樓,喬庭真一貼住陸臣的身體就不由自主地摩擦,陸臣鉗住他的手拖著他上樓,他就難受地呻吟起來。幸虧時間晚了,電梯裏沒有人,陸臣把他帶到房間門口,掏出鑰匙進屋。

剛進屋,喬庭真就順著陸臣的身體滑到地上。

陸臣本來想扶他到**,現在看起來也來不及了,他俯下身體,去脫喬庭真的衣服,當有點涼意的手拂上他脖子的時候,喬庭真突然睜開眼。

那雙赤紅的眼睛裏滿是,迷離的帶著水氣,卻有種東西讓人畏懼。

「滾。」喬庭真說。

陸臣氣極而笑:「我滾了,你受得了嗎?得了吧,又不是沒做過。」說著就伸手去摸喬庭真的下體。

喬庭真的那裏一片火熱,他呻吟著主動貼上陸臣的手。

陸臣低笑了一聲。

就是陸臣這麽笑了一聲,似乎又刺激到喬庭真,他在地上翻了一圈,趴著大喊:「我叫你滾!滾啊!」

陸臣見他這樣也急了:「你再這麽下去想死嗎?」

喬庭真趴著不去看陸臣:「不用你可憐我!」

陸臣冷笑:「我才不是可憐你,與其讓別人上你,還不如我自己來。」他過去抱住喬庭真,撫摸著他的臀部,道,「畢竟你的身體我還是挺喜歡的。」

陸臣的愛撫從臀部到大腿,喬庭真咬著嘴唇,拚命地克製自己,才沒有翻身撲進他的懷抱。

身體要爆掉了,那個地方早就翹了起來,吐出**濡濕了褲子。渾身上下都叫囂著想要,好想要……喬庭真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一遍一遍告訴自己,這個人不愛他,這個人心裏鄙視著他,雖然他的動作這麽地溫柔。

他已經夠醜陋了,不能再讓這個人更加瞧不起。

陸臣拉下喬庭真的褲子,正準備分開他的大腿,去摸他的後麵,喬庭真突然像瀕死的魚那樣,一個挺身逃出陸臣的懷抱。

他站起來,衝到客廳拿起放在茶幾上的花瓶就往自己頭上砸。

陸臣被他的舉動嚇得一愣,等他緩過來,大吼一聲:「你瘋了!」

喬庭真滿頭是血地跌坐在地上,看著陸臣,胸膛起伏,卻笑著說:「我早就瘋了……你走吧……算我求你……你走吧……」

陸臣像被定住了一般,站在玄關,看著喬庭真。

……他寧願選擇自殘來保持清醒,也不願再跟自己發生關係。

自己竟然把他逼到這個地步。

這不是自己想要的嗎?可為什麽現在心這麽痛。

他緩緩地朝喬庭真走過去,喬庭真用滿是戒備的目光看著他。他低聲說:「我用手幫你發泄一次好不好?你這樣不行的,你要為自己的身體著想。」

喬庭真有些恍惚。

記得很久以前,陸臣會用這種哄小孩子般的語氣來跟他說話,當時喬庭真還覺得丟人,現在卻很懷念。

懷念得鼻子都酸了。

不是譏諷調戲,而是溫柔關心,這個樣子的陸臣,他好懷念。

陸臣見他沒有反應,便當他默認,攬過他,拿自己的衣服捂住他頭上的傷口,手探到他的下身握住。

他熟練地幫喬庭真,手指靈巧地挑逗著喬庭真的器官。其實不用他怎麽費勁,喬庭真本來就處在崩潰的邊緣。兩人都沒有說話,隻有喬庭真粗重的呼吸聲在房間裏響著。過了一會,喬庭真就射了出來,精液甚至已經結塊。

雖然性器還沒有疲軟,但人好受了一些。他昏昏沉沉地靠著陸臣,頭很疼,身體還沒解放,他依稀聽見陸臣在打電話說著什麽,然後又感覺陸臣抱著他離開公寓。

一路迷迷糊糊,後來發生了什麽他也不知道了,當他再次睜開眼的時候,他正在醫院。

後來聽秘書說,那天晚上陸臣不知用了什麽手段,攔住了林胖子,讓喬氏的人安全離開,而招標的事,喬氏當然是失敗了。梁氏這次完勝,報紙上用大篇幅宣傳了這次政府與商界的合作,這又是林官員的一項政績呢。

喬庭真知道得罪了風頭正盛的政界人士,喬氏以後恐怕要步履維艱了。

喬氏的股票在政府招標失利之後受到震蕩,喬庭真還沒等傷好就回去工作,他去見了爺爺,喬太爺朝他大發了一通脾氣,罵他無能,說喬氏要敗在他手上了。

「你知道嗎?有人在找喬氏的小股東,想從他們手裏收購股份,你什麽都做不了,把事情弄得一團糟,人心都留不住,喬氏要改姓了!」

他按著額頭上的傷口,還很疼,可爺爺一點關心他都不說,隻是指責他。

「你非要我翹著屁股讓人插去換喬氏的前途嗎?」喬庭真冷冷一句,喬太爺沉默下來,然後扶著額頭,道:「你滾,要不是你帶回來那個姓陸的,能這樣?」

喬庭真抿緊嘴唇,轉頭就走。

是,都是他的錯,從他遇見陸臣開始就錯了。

現在,他像落水狗一樣落魄著,他麵對著公司,覺得好累。當初是多麽地躊躇滿誌,又是多麽地充滿希望。

他扛著壓力,安撫股東們的牢騷,他知道他回公司之後根本沒有做成什麽有效的生意,而有的小股東似乎已經在動搖,似乎有人在暗地煽動他們。如果喬氏的股票被人惡意收購事情就大了。他咬著牙,這是他最後的尊嚴,他不能完全失去喬氏。

每天晚上都睡不著,但第二天還有事情,他隻能靠吃安眠藥強迫自己。一刻都不敢鬆懈,他深怕下一秒喬氏就會屬於別人。他學會了圓滑,學會了虛偽,強忍著惡心去討好人,可笑的是剛開始不適應,後來居然也能麻木,笑著說著違心的話,原來也如此簡單。

他漸漸也八麵玲瓏起來,收起他曾經的驕傲,現在的喬庭真也慢慢地演技出眾,就像他唾棄的陸臣一樣。

他這才開始正視他原來討厭的董事會的老頭子們,終於懂得有的人是要順毛摸的,終於懂得他一毛頭小子光憑高傲是沒辦法掌控一切的。

有時候,他會想自己,想幾個月前的自己,真是蠢得令人發指。

對公司來說,他不是個好領導者;對爺爺來說,他不是個好後輩;而對朋友,他根本沒什麽正經的朋友,除了明連奕,可他一味地依賴明連奕對自己的感情,利用著這點,讓自己放鬆,也不算是個好朋友。

恐怕……也不是個好情人。

如果陸臣不帶著那種目的,可能早就忍受不了他了。真是委屈陸臣了,因為打喬氏的主意,所以才在任性的他身邊這麽長時間。

從這點來說,喬庭真挺佩服陸臣的。

真的很佩服……居然能把那段感情演繹得那麽真。

曾經的親吻愛撫關懷都是假的,卻讓人以為是真的。他還遠遠不及陸臣啊。

幸而終於有一件能讓喬庭真高興的事,明連奕要回來了。在電話裏聽見那個人歡快的聲音,喬庭真居然想哭。

即使很忙,他還是推掉了所有的工作,去機場接機。

喬庭真一眼就看見了明連奕,他一身休閑,戴著墨鏡,悠閑得令人嫉妒。

「庭真!」明連奕拖著行李走到他麵前。

喬庭真錘了他肩膀一下,道:「你出去玩了一圈胖了不少啊。」

明連奕摘下墨鏡,瞇著眼睛打量喬庭真,說道:「可你瘦了,下巴跟錐子一樣,心疼死哥哥了。」

喬庭真瞪了他一眼:「別稱兄道弟的,我跟你不熟。」

明連奕連忙道:「不熟你來接我幹什麽?老實承認吧,你想我吧?」

難得的,喬庭真沒有吐槽他,直接說:「是挺想的。」

明連奕驚訝地看著他,過了一會,才說:「庭真,你變了。」

「嗯?」喬庭真挑眉。

「怎麽說呢,雖然人瘦了,但給人的感覺圓潤了許多。」明連奕道。

喬庭真笑笑。這要感謝一個人。

「好了好了,我給你接風洗塵,別站在這裏像兩傻子,走!」

喬庭真帶著明連奕去吃飯,明連奕的神清氣爽似乎能傳染,喬庭真好久沒有這麽心情舒暢了。

兩人一邊吃一邊聊,明連奕講了許多他這段時間的見聞,喬庭真含笑聽著,覺得很羨慕。拋開一切未嚐不好,隻可惜他現在連逃避的自由都沒有。

明連奕講著講著,突然不說話了,隻是看著喬庭真。

喬庭真奇怪地問:「怎麽了?」

明連奕突然放柔了目光,說道:「喬氏最近出了不少事吧。」

喬庭真深吸一口氣。

明連奕是不可能不知道最近發生的事的,但提起來喬庭真還是會覺得狼狽,他苦笑了一下:「是啊,我最近焦頭爛額的。」

明連奕笑笑:「我在外麵聽說了不少,陸臣?當初真看不出來呢。」

不知道為什麽,喬庭真居然覺得有點難堪,明連奕本來也沒別的意思,但聽起來就像在指責他一樣。

「我……」喬庭真想解釋什麽,但明連奕製止了他。

「我知道,想起來,他一直在報複不是嗎?收購亞門,把我趕出去,大概是因為報複我吧。」

「誒?」喬庭真驚訝地睜大眼。

明連奕笑笑:「當初我找過他,我叫他離開你。」

「什麽……」喬庭真吃驚不小。

「我當時說他配不上你,因為他的個性看起來太溫吞,而你一看就是需要刺激與強勢的人,當初似乎大家都小看他了呢。」

喬庭真有點難消化他的話,過了一會,陰沈地說:「我需要什麽是我的事,你們憑什麽為我做決定?」

明連奕搖搖頭:「你別生氣,捫心自問,你當時真沒嫌棄陸臣?」

喬庭真的眼裏閃過一絲狼狽。

明連奕笑著說:「幸虧他不是無能的人。」

「什麽意思?不管他能力如何,現在已經與我無關了。」

「真的無關了?如果不是瞧我不順眼,他何必對付我。」明連奕快活地說。

「……莫名其妙。」陸臣害明連奕丟了工作,害喬氏到現在這個地步,明連奕居然還能這麽輕鬆地看待,真是無法理解。

明連奕歎了口氣:「你覺得陸臣是為了什麽想弄垮喬氏?」

「他的父母當年被爺爺逼破產了。」喬庭真想了想,補充道,「這是他自己說的。」

「好吧,我覺得有這方麵的原因,但我覺得他對你的感情也是真的。」

喬庭真怒了:「真可笑。」

如果真的有感情的話,怎麽會做出那些事呢?

難道愛一個人,就喜歡看他落魄痛苦的樣子?

「哎,算了,這也不關我的事。」明連奕幽幽地說,「隻是出去散心之後,對有些東西看得開了,所以嘮叨了點。」

喬庭真不屑地哼哼。

明連奕繼續道:「你別看不起,我是真的重生了,你知道嗎?重生!」

「好好,你重生了。」喬庭真懶得吐槽。

「不過呢,我既然回都回來了,當然是準備好好工作的。」

喬庭真立即問:「你已經找到下家了?」

明連奕瞪他一眼:「你真是反應遲鈍,那好吧,我自我推銷一下,不知道喬氏有沒有興趣收了我呢?」

喬庭真眼睛一亮,幾乎是立即撲了上去,大力拍著明連奕的肩膀,哈哈笑道:「歡迎歡迎,哈哈,終於有人幫我了。」

「哇,至於這麽大力氣嗎?我還是個人才啊,你這麽高興。」

「我當然高興了,哈哈。」

明連奕看著喬庭真的樣子,有點心疼,瞧他高興地樣子,他是被壓抑了多久,看見自己來幫他居然有這麽可愛的反應。

可愛啊……明連奕心裏苦笑,明明做好罷手的決定的,但見到他之後仍是忍不住心動,自己這條心路,恐怕也要走很長時間呢。

喬庭真與明連奕吃完飯,起身準備離開,突然聽見一個悅耳的女聲。

「這不是喬先生嗎?」

喬庭真轉過頭,臉色馬上就變了。

是梁音,她身後還跟著陸臣。

喬庭真瞇起眼來打量他們。陸臣宛如傳說中的騎士一般,站在梁音的身後,他心裏譏笑,嘴上卻說:「梁小姐真巧啊。」

梁音掩唇而笑:「是啊,這個酒店的西餐廳很不錯。」他看著明連奕,道,「明先生回國了?」

明連奕點點頭:「是,剛回。」

喬庭真明顯不想多做糾纏,便說:「我們已經吃完了,先走一步了。」便拉著明連奕就走。

梁音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才轉過身來對陸臣道:「他們倆看起來關係很好的樣子。」

「他們的關係一直都很好。」陸臣淡淡地說。

「哦哦,你吃醋了。」梁音莞爾。

陸臣掃了梁音一眼,冷冰冰,但說話的口氣依舊溫和:「我們吃飯吧。」

他們倆入座,點了菜之後,梁音雙眼閃亮的看著陸臣,道:「我們倆說說話吧。」

陸臣放鬆開來,牽起唇角,問:「你要說些什麽呢,梁小姐?」

梁音道:「說喬庭真吧。」

陸臣沒有什麽反應,隻是說:「似乎我們的話題一直是他,梁小姐居然還沒膩。」

「他是我們倆唯一的交集不是嗎?」

陸臣沒有否認。

梁音低頭看自己保養得很好的纖長五指,道:「我們這些活得太假的人,都喜歡真的東西,哪怕他身上長滿了刺。」

陸臣也微微低頭,順著梁音的目光也去看她的手,他問:「你究竟想說什麽呢,梁小姐。」

梁音抬頭,道:「我說啊,你沒見他剛才跟明連奕說話時高興的樣子嗎?轉過見到我們,立刻就變臉了。」

陸臣點點頭:「對於他來說,我們算得上凶神惡煞了。」

梁音噗哧笑了出來:「也是,拔了他一身刺的人正是你,那該有多疼啊。」

陸臣隻是笑笑。

「哎,別說,明連奕跟他在一起還挺適合的。」

陸臣斂眸:「有話直說吧,梁小姐,這樣拐彎抹角的真累。」

梁音歎了口氣:「人家不過是今天看見了明先生一時感想有點多嘛。」

陸臣笑道:「梁小姐不是知道他們來這裏吃飯了嗎,所以才急著拉我過來。」

「什麽啊,這家餐廳是真的很好吃啊。」梁音撒嬌般的對陸臣說,別人不知道,還以為他們是一對情侶。

但他們之間的關係,他們兩自己心知肚明。

吃完飯,兩人一起出來,梁音突然把手,搭在陸臣的胳臂上,陸臣挑眉,隻見梁音微笑道:「你不覺得明連奕與喬庭真很般配嗎?般配到令人嫉妒。」

陸臣低頭看著搭在自己胳臂上的手,道:「他們以前就這樣了。」

喬庭真跟明連奕在一起的時候都很開心,與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梁音笑了起來,笑得很高興,有點幸災樂禍的樣子,她說:「陸臣啊陸臣,不管你怎麽做,你永遠不可能站到他的身邊。」

陸臣的目光變得深濃,凝視著梁音的臉。

梁音仰起臉,眼裏閃過狡黠:「你永遠都不知道他想要的。他需要強勢的時候,你給他溫柔;他需要支持的時候,又偏偏是你將他逼到這個地步。現在的你,就像一個得不到關注的小孩,拚命做壞事引人注意,卻隻能更惹人煩而已。不得不說——」梁音笑容有點惡劣,「在感情方麵,你真是拙劣。」

陸臣轉過臉,看著梁音,梁音心跳了一下。

卻不是因為心動,而是有點害怕。

這個人即使笑得再溫柔也能讓人覺得寒冷,他明明用著低柔而美妙的聲音說著話,可還是讓她顫抖了一下。

「你不也是這樣嗎?所以我們現在才會這麽親密。」

他低低地說著,如情人呢喃一一般。

梁音歎了口氣:「你果然很會演戲啊。」她抓緊他的胳臂,手指幾乎陷進他的肌肉裏。

陸臣皺皺眉頭,沒有甩開她。

「我們來做一個賭注吧。」梁音突然鬆開陸臣。

陸臣以眼神詢問:「什麽賭注?」

「賭喬庭真這個人,賭他現在的心裏還有沒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