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收藏呀!魂淡!」

女孩倒在了罩著深紅『色』床單的大**,煉金術士順勢騎在了她的身上。女孩身上僅有的薄紗早就成了一地碎片,她不著寸縷,胸脯驕傲地堅挺著,像是成熟的紫葡萄散發誘人的甜香。女孩紅『色』的眼睛裏透著『迷』離的水潤,她在煉金術士的身下掙紮,扭動腰|『臀』。

“『摸』我,煉金術士,吻我。”她迫不及待地命令。

煉金術士的手順著她完美的腹部滑了下去,觸及到底部一簇濃密『潮』濕的『毛』發。“對,哦,就是那兒。”女子的叫聲漸漸高亢,她在一波又一波的浪濤中勉力撐起了身子,雙手摟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催促道,“快,進來,我要你。”

她『摸』索著抓向煉金術士的褲子,打算解開他的皮帶。但他的皮帶仿佛被是鑄成的鐵鏈,她生拉硬拽都沒辦法扯動分毫。“脫下它!”她惱羞成怒地命令。

煉金術士順從地移開了『揉』捏著她胸脯的雙手,一邊與她接吻,一邊解著自己的皮帶。她的每一個命令對他而言都如同金科玉律,他活著的價值就是為了服從她的一切要求,他隻願聽從她的吩咐,然後『迷』醉在她身上的香氣……一片玫瑰與罌粟交織的蛛網裏。

“快,快點。”女子不停地呢喃。她用雙腿箍住他的身子,像鋼鐵一樣強有力。她像是水蛇般在他的身下扭動,摩擦刺激著他的**。她的指甲在他背上抓劃,疼痛也化作了興奮。

煉金術士渾身是汗,急促地喘息著。她的每一聲呻『吟』在他聽來都如同吹響的激昂的進攻號角,而褲子上的皮帶是阻礙他奮力搏殺的唯一障礙。但一根細細的牛皮帶此時好像成了無堅不摧的城牆,無論怎麽生拉硬拽都無法推倒它。

“噢,該死!”女子滿臉『潮』紅地咒罵,不得不伸手幫忙。他們手忙腳『亂』,遲遲不得章法。

在與皮帶的搏鬥中,煉金術士偶然觸『摸』到了什麽東西。那是一塊拇指大小的楔形石,它仿佛一塊寒冰瞬間凍住了他所有的熱情。蜂巢被摘去,靡靡之音失去了魔力,他又聽見了海『潮』拍打峭壁的聲音,聽見了窗簾的沙沙聲,也聽見了身下女人的誘『惑』呻『吟』。同樣的,他也感覺到了她的身體火辣滾燙,她的每一次扭動都給他帶來極大的快感。他的手猛然頓住。

我……我被她控製住了,李歐猛然清醒。他緊緊捏住了手中的楔形石。謝天謝地。

“別停,快,我要。”夜魔女在他的身下催促。

她的肌膚又滑又光亮,在月下散發『迷』人的『色』澤。她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個部位都是如此動人。不可否認,她就是一個天生尤物。李歐俯下身去,再次找到了她的唇。她的唇齒留香,與羅茜灼熱的氣息截然不同,更令人無法釋手。但他時時不忘她是夜魔女,一個怪物。他的手法比之前更嫻熟,但她沒有起疑。她極度自信,並且十分享受他的愛撫。然後……

然後他一把扼住了她的喉嚨。

她的雙目圓睜,片刻『迷』茫之後顯『露』驚懼。

夜魔女驚慌失措,艱難地呼吸每一分空氣。“你……你怎麽可能……”

“如你所見,你的魅『惑』失了效。”他微笑著向她點頭,“我可是準備充分呀。”

他的右手漸漸收緊,夜魔女雙手抓住他的手腕,奮力掙紮。但她是夜魔女,不是以力量見長的黑猿怪。她漸近窒息。

“放開我,好嗎?”她擠出難看的笑容,盡力使自己看起來顯得可憐兮兮。“我的愛人?”她仍在試圖施展魅『惑』,“別白費力氣了。”煉金術士告訴她。她的掙紮開始無力。窒息終於讓她失去了鎮靜。“不,放開,放開我!我命令你放開!”

魔力倏然間開始了共振,比之前更加劇烈。她的頭發在胡『亂』飛舞,房間裏的所有東西都在嗡嗡作響,每一粒灰塵都在不住地振動。仿佛隻在頃刻間,他們身邊的東西統統開始了崩塌。木製衣櫥仿佛被白蟻啃噬腐朽,裏麵精致的衣物散落一地;青銅雕像在晃動中倒在了地上,就像瓷器一樣裂成了碎片;他們的頭頂,天花板吱呀作響,灑下大把大把的灰塵與碎石……他們身下的床在哢嚓聲中斷裂,帷帳倒了下來,蓋住了他們。

煉金術士手中的楔形石也在這咆哮狂『亂』的魔力洪流當中震顫,哀鳴,就像這座仿佛即將坍塌的舊宮殿。每過一秒,楔形石就同宮殿一樣變得更加脆弱,他不知道它們還能堅持多久。他也不知道夜魔女還能堅持多久。

魔力奔湧中,不斷地掀起更高更狂暴的巨浪。他瞧向對方,夜魔女的眼中仿佛燃燒著烈焰,帶著純粹的恨意與不顧一切的瘋狂。轟的一聲,一座宮牆已然倒塌,他不願與夜魔女同歸於盡,更不想冒險。手中已產生裂紋的楔形石是他與魅『惑』抗衡,維持清醒的唯一依靠。

在頭頂的天花板即將落下的前一刻,他鬆開了扼住夜魔女脖子的手,從**跳了下去,一個翻滾抄起了劍,飛快地衝出了門,沿著崩落的石階飛奔。一路上,牆壁垮塌,石板墜落,塵土漫天,但他總算趕在宮殿坍塌之前逃了出去。

煉金術士雙手撐著膝蓋,不住地喘著粗氣。他的喉嚨火燒火燎的疼痛,雙腿酸軟無力。他站在庭院裏,聽見夜魔女一聲包含怒意的高亢尖叫,隨後舊宮殿就在他的麵前轟然倒塌,塵土好似湧來的海嘯,瞬間吞沒了他。

李歐連連咳嗽數聲,從彌漫的灰塵中走了出來。他抬頭回望身後的宮殿,老舊的宮牆終於結束了它的生命,變作了一地磚石的廢墟,夜魔女就在厚重的磚石之下,沒了聲息。但她肯定還沒死,他無比確信,她的魔力令他心悸不安,定能護她周全。隻是她從廢墟中出來還需要時間。他得在她找上門來之前找到她安眠的棺材——她真正的閨房。

庭院裏遍布雜草,塵土掩蓋了所有足跡。但夜魔女天生畏懼陽光,否則便不會被冠上黑夜的名字。她的閨房一定終年不見天日,無人踏足。幹涸的水井,安葬舊宮殿主人的墓室都是她的理想住所。一處水井早已被石頭木塊填滿。他跳上台階,幾乎圍著舊宮殿繞了一個圈,最後才在麵朝大海的一側發現了一隻被斬掉了兩個腦袋的石狗。一個船形圖案刻在石狗的基座上。這是一個好地方,黎明到來時,黑暗將無處藏身。

煉金術士毫不遲疑地走了進去。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可是距離黎明到來還有好一會。他知道自己可能不會再有這麽好的機會。絕不能讓夜魔女安穩地重新沉睡,否則他的一切努力就付之東流了。

墓室不是很大,左右兩排各自排放著三具石棺,在最裏麵,一具單獨的石棺的蓋子被推到了一邊,石棺裏鋪著絲綢與羽『毛』墊,一切都顯得嶄潔如新。如他所料,他在夜魔女的絲綢墊子下找到了一枚金吊墜。看來傳言裏總有些真實成分。

煉金術士收起吊墜。他想了想,彎腰抱住了石棺的蓋子。『藥』效開始減退,他幾乎搬不動沉重的石塊。但總算把它拖上了石階,拽出了墓『穴』。剛剛幹完這些,他就聽到了夜魔女的叫聲。

那種陰冷,混雜濃烈殺意的恨意是如此強烈,讓隻聞其聲的煉金術士都覺得心驚肉跳。他無法想象當自己麵對她時,得麵對多麽強烈的殺意。他未戰先怯,但他很快便憶起了女劍手的教導。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呼吸漸漸平緩,然後抬起了手中的劍,激發了符文烙印。劍身一片銀光,仿佛與月華融為了一體。

就在這恬靜的月『色』下,夜魔女像是一隻豹子般朝他奔了過來。她奔跑之時竟然全無聲響,每一步踏在地上都在她的腳下蔓延出黑『色』火焰。在她的身後留下了一道焦灼的痕跡。

她的呼吸,她的味道,她的聲音,以及她的動作無不帶著可怕的影響。她的憤怒使人因她的情緒而起舞,旁人會因她的仇恨而敵對任何人。煉金術士不禁慶幸隻有他一人直麵女妖。她的聲音伴隨著如厲風般刮來的魔力直貫入他的耳朵。“我要殺了你。”她的怒意就在他的耳邊炸響。“我要讓你無比痛苦地死去。”

“我們走著瞧。”

“你,你不會再擁有極樂。我會殺了你,殺了你。”

“你應該自求多福。”

在夜魔女的咆哮聲中,李歐緊握楔形石,在魔力的洪流裏逆流而上,銀劍舞了個劍花,以『迷』『惑』對方。夜魔女不為所動,她的指尖倏然『射』出純粹黑『色』的光箭。光箭又快又急,黑夜裏幾乎無法分辨。他避開了一支,但緊隨而來的另一支擊中他的左肩,並且穿透了出去。疼痛,比想象中還要劇烈萬分的疼痛包圍了他。傷口像是有一群火蟻在啃噬,一點點撕咬,並且不斷注『射』毒『液』。他幾乎無法握住手中的長劍,幾乎要痛得昏過去。

“我說過,你得死——”夜魔女抬起了指尖。又一支光箭從她的指尖迸發出來,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它穿透了他的左臂,好似被鯊魚生生扯掉了骨頭,他大叫一聲,無力地跪倒在地上,楔形石從他的掌中滾落。

“啊,原來是這東西。我說呢——煉金術士,我真是小看了你。”她冰冷地說道。她指尖的黑『色』光箭透著無比純粹的惡意——它來自惡魔的饋贈。光箭將楔形石擊得粉碎。

夜魔女臉上『露』出了誌得意滿的笑容。她搖擺腰肢朝他走了過來,她渾身上下不著片縷,依舊妖嬈豔麗。但在李歐眼中她不再美麗動人,他隻見到了最深邃的邪惡。

她在煉金術士的麵前蹲了下來,她的私密部位在他眼中一覽無餘。她『舔』著嘴角,一手輕撫過身體的敏感處,一手抬起了煉金術士的頭。“我說過,我會讓你在痛苦裏死去。”她不再施展魅『惑』,而是用更多的光箭洞穿他的身體,四肢。

身體已趨近麻木,疼痛早已感覺不到。李歐覺得他的意識正在脫離身體,越飛越高。他聽見夜魔女在他的身前放聲大笑。他凝聚起全部力氣勾勒出法印。

夜魔女的笑聲戛然而止。她被狂風卷起,狠狠地砸在了墓『穴』的石狗上。她的腦袋與石狗頭做了最親密的接觸,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她徹底昏了過去。

李歐艱難地站起身。海風混雜著海洋的腥氣撲麵而來,驅散了濃鬱的花香。他向夜魔女走去,結果一個趔趄坐在地上。他劇烈地喘息著,一點點爬行,途中他找到了長劍。他把長劍抵著女孩的喉嚨,低頭檢查她的眼睛。她的眼睛一片血紅,渾濁不堪。她不會很快醒來。

煉金術士靠坐在石狗身上,撕開長褲,扯成一條條繃帶,將它們綁在手腳傷口上。每一個傷口都有拇指大小,汩汩地流著血,他知道自己沒有多少時間了。

李歐掙紮著將女孩拖到了石棺蓋子上,將她的雙手交疊著擺放在頭頂,然後他握著長劍,念動了數個三音節的咒語,符文烙印被依序激活,變得如光球般耀眼,蓋過了天空的滿月。他跪坐著舉起了長劍,對準女孩的雙手,用盡全力將長劍刺了下去。長劍穿透了她的雙手,刺穿了石板,深入腳下的石板,泥土,直至沒柄。

她不會掙脫了。李歐徹底鬆了口氣。

然後,然後他一頭栽倒在女孩旁邊昏了過去……

不久之後,黎明的第一縷曙光透過了雲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