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情人穀方向

蘇柘舞當然不是嫌王佳敏給她開的工資太低了!

事實上,她是覺得這工資太高了好吧!

雖說這城市裏,年薪幾十萬的高級白領的確是大有人在,平均算下來肯定是一萬五不止,但那前提是相應的收入得有相應的能力、相應的工作經驗和相應的人脈!

這些條件,蘇柘舞大概也就隻有學曆能和“能力”稍微沾一點邊兒了,其餘的,她完全就是要啥沒啥的狀態——說工作經驗,她大學畢業後根本就沒工作過;說和工作有關的人脈……好吧,她連一天職場都沒混過,哪兒來的職場人脈呢?

重點是,在差不多相同的條件下,按照本市職場的正常規律,蘇柘舞這種狀態的求職者能拿到六千的起薪就真的已經是上輩子燒了高香求來的福分了!一萬五?翻了一倍還要多了好麽!

於是,蘇柘舞說什麽也不同意接受王佳敏給她開出來的這份高到不正常的高薪:“佳敏,我知道你是對我好,但是我是真的不應該拿這麽高的薪水,關鍵是,如果你這樣給我特殊待遇,若是被公司裏其他的員工知道了,影響可真的不好!你這樣,要大家怎麽看我嘛!”

蘇柘舞說的是很在理,但王佳敏卻依然固執己見,說什麽都不願意給蘇柘舞降低標準:“喂!公司是我的,再說公司現在規模就算再小,也不差給你這一年十多萬的薪水吧?再說了,公司是我的,公司裏的錢也是我的,我有錢!我任性還不行麽?”

蘇柘舞再次強調自己的觀點:“佳敏,你別任性了行不?這是公司,又不是玩遊戲,算我求你了,你別胡鬧了行不行?”

王佳敏板起臉:“喂,我才是老板好不好!難道作為老板,我連給員工定個工資的權利都沒有了麽?不行,這事兒就這麽定了,你怕影響不好,大不了我私下裏以個人名義發給你,這下總行了吧?”

蘇柘舞可真是一腦袋黑線了。

老板和員工的薪資鬥爭,在王佳敏和蘇柘舞身上就好像完全顛倒過來了一般——當老板的想要多開工資;做員工的,想要少拿?而且竟然還給爭起來了!

這場爭論,最後還是蘇柘舞取得了“勝利”,她以再不降薪就不上班的理由相要挾,王佳敏沒辦法,隻能服軟。

最終,蘇柘舞的薪水被定在了每月七千五,年終按照公司實際效益頒發獎金的水平,至於獎金的額度,王佳敏非常嚴肅的保留了最後的“尊嚴”——到時候,發多少、怎麽發,必須由她說了算!蘇柘舞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

至於配車的事兒,蘇柘舞倒是沒有拒絕,這還真是工作需要——畢竟王佳敏給蘇柘舞安排的角色實際上就是副總經理,隻是前期以“總經理秘書”的身份先熟悉一下業務而已。

總而言之,蘇柘舞在這麽重要的工作崗位上,若是連台車都沒有,出去辦點兒事情方不方便的問題先且不談,關鍵是公司的形象呀!

試問,那個公司的副總級別的大佬是連車都沒有一輛的?

真沒有,走出去,人家憑什麽相信你的“實力”?

沒辦法,社會就是這麽現實,麵子就是這麽重要。

王佳敏給蘇柘舞配的車也不是多豪的豪車,不過就是黃子明的寶馬五係而已。

那車買來都快三年了,因為黃子明不喜歡開車,所以裏程都還不到兩萬公裏……平時,黃子明要不然就是打車上下班,要不然就是坐王佳敏的奧迪TT,反正自己是能不開車,就盡量不開。

蘇柘舞有駕照沒錯,但她實際上並沒怎麽開過車,所以技術很糟……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王佳敏給蘇柘舞安排了一個司機先帶她熟悉一下車輛的性能,練習一下駕駛技術……

這司機名叫黎樂天,實際上是王佳敏的表弟,他在公司行政部工作,職位就是司機,說是當兵剛退伍回來,但卻長得瘦瘦高高白白淨淨,唇紅齒白的,頗有一副韓係小鮮肉一般的既視感,若不是他的站姿動作語氣神態還真的帶著一股子大頭兵的味兒,蘇柘舞還真看不出他是從部隊才退伍回到地方上來的。

車就停在公司背後的停車場。

王佳敏可沒有將黎樂天“送”給蘇柘舞當專職司機的意思,她隻是要黎樂天教蘇柘舞盡快熟悉一下車輛的性能罷了。

幾分鍾以後,黎樂天帶著蘇柘舞到位於公司大門外的公共停車場取車。

看到蘇柘舞出現,陳剛立即就用手機對著她和黎樂天拍了一段小視頻給施信宇發了過去,並附上了地址和文字說明:“她在創科商貿裏呆了大概四十分鍾,和這個男人一起下樓,上了一輛寶馬車。”

“去跟著,看看他們要去做什麽!”

施信宇立即回複了消息。

過了幾秒,施信宇又給陳剛發了第二條消息:“每隔五分鍾,向我匯報一次情況!”

看過消息,陳剛就微微了一下肩——婚都離了,還盯著人家有什麽意義呢?

就算是找到證據能證明蘇柘舞的確有過婚內出軌,那又如何?

無論這樣,陳剛都覺得施信宇雇傭他來、要他跟蹤調查蘇柘舞是一件毫無意義的事兒。

不過陳剛還是認真執行了自己的工作。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反正不管這事兒到底有沒有意義,他都沒必要和錢過不去。

上車以後,黎樂天就開著車帶著蘇柘舞直接往市郊的方向走,為了安全,他想要找一片空地,想了一下,黎樂天就決定去位於市郊的“情人穀”度假山莊。

說起來,“情人穀”實際上是本城著名的一個青年男女約會的“聖地”,但因為最近是淡季,所以那邊並不是很熱鬧,行人車輛都很少,重點是,在情人穀外麵,有一片很大的廣場,本來就有駕校將那裏當做訓練場地,所以去那裏教蘇柘舞練車,的確是再好不過了。

陳剛駕駛著捷達車跟在寶馬五係的後麵,單手握著方向盤,給施信宇發去了一條語音信息:“他們在往情人穀方向走,我在後麵跟著,他們並沒有發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