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因為你這個婊子一心想勾引遊生。你當初明明和我說過對他不動心,可是今天在白衣庵,他處處維護你,都沒正眼看過我。別以為我沒看到你和他眉目傳情,一副郎情妾意地樣子,你真是個賤人。”

說著說著,方寧秀美的臉龐上怒意更盛,伸出手臂推向洛滌塵。

恍惚間被重重地推了把,一臉茫然的洛滌塵終於支撐不住如琉璃般碎裂開的身心,摔倒在地上。

“小賤人,不愧是白衣庵裏出來的,年紀輕輕就到處勾引男人。”方寧望向跌倒在地上的洛滌塵冷冷說道,秀美的姿容被她一臉的陰森籠罩,月光下,無比猙獰,“是想把你的身子交給左遊生嗎?想的美,他是我的。”

“我沒有,我真的……”咬著唇,洛滌塵擦拭著頰邊的香淚輕聲說道。

“還想狡辯?”方寧咬著嘴唇狠狠地剜了眼洛滌塵,隨即轉頭向身後早已按耐不住的那些黑衣人喊道,“你們不是一直想玩弄這個女人,所謂的京城絕代美人嘛,今晚就讓你們玩個夠。”

看到那些黑衣人雖然躍躍欲試,眼中滿是**欲,卻又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躊躇著不敢上前,方寧重重哼了一聲,紅衫迎著冷風忽忽飄著。

“一群沒用的軟骨頭,之前個個信誓旦旦地說要把她玩死,現在怎麽一個個都蔫了?怕她知道你們的身份,引來洛家報複?”冷笑一聲,方寧不屑地搖了搖頭,“就算她知道了又如何,我早就找好了替死鬼,一幫初來京城的少年武者,待到你們將洛滌塵輪流玩遍,再把這一切推脫在他們身上,之後……毀屍滅跡。”

最後四個字從方寧牙縫裏擠出,尖利陰冷。女人因妒生恨起來,總會瘋狂無比,便如此時的方寧,她姣好的麵容已被心中得妒恨扭曲得變形。

早已按耐不住的黑衣人們終於放下了最後一點擔心,扒開麵羅不清了,來,美人兒,哥哥來讓你清醒下吧。”說著,為首的公子哥涎著口水,伸手就向洛滌塵不住起伏的胸部摸去。

洛滌塵伸手向前擋去,可她的力氣哪有修習武道的男子大,眼見那隻惡心的手離自己的胸口隻有半尺,洛滌塵一臉絕望,眼淚嘩啦啦地流淌下來。

“吼!”

就在這時,暴怒的吼聲如雷霆般從眾人身後傳來,將眾人嚇了一跳。

一隻細小透明的手掌突兀地閃現在洛滌塵眼前,猛地抓住為首的公子那隻欲行不軌的手,用力一折。

“啊!”

慘叫聲響起,那名公子捂住被扭折得畸形彎曲的手腕,跪倒在地上,哀嚎著。

短短眨眼刹那,驚變突現,所有人都呆滯地看著昂首懸於洛滌塵頭頂的那隻通體透明的乳白色蛇人以及立於洛滌塵身前周身火紅的小獅子,夜色中裏泛起一絲詭異古怪,所有人包括方寧都忽然啞聲了,隻聽到悲慘的哀嚎聲回蕩在荒院中。

“爾等冒犯小姐,罪不容赦。”一臉威嚴的武道蛇人望著滿院驚慌的公子怒氣衝衝地吼道,隨後轉身落到地上,向洛滌塵抱拳道,“某護駕來遲,請小姐責罰。”

一臉慘白的洛滌塵瞪大眼睛看著麵前從未聽聞過的怪物,似乎還未從剛才的驚變中緩過神來,張大嘴巴卻說不出半個字來。不遠處的方寧看到武道蛇人卻臉色突變,她家世顯赫,白日裏那君公子和十七郎的驚天一戰除了三大公子和月羅刹沙摩尼外,知道的人寥寥無幾,便連後來的城衛軍也沒見過三道蛇人,可她卻是聽父輩談到,這古怪詭異的蛇人是由那個神秘莫測的君公子口吐白氣化成的。

腦中閃過數個心思,臉色時明時暗,方寧一咬牙張口喊道,“京城之下居然出現這等怪物,你們這些武師境界的公子還不斬妖除魔!哼,洛滌塵,莫非這個怪物就是你苦苦盼來的哥哥?哈哈哈,果然是孽種,我看你……”

話未說完,方寧臉色陡然變得慘白無比,愣愣地看著出現在洛滌塵身後十步外的那個修長的身影。

“武道,掌嘴。”

“啪!”月光下,通體透明的武道蛇人暴跳而起,一巴掌狠狠扇在方寧臉上。所有的公子哥都不可思議地看著跌倒在地上的方家大小姐,以及她臉上那道火紅的巴掌。方家是大煜有數的大世家,堪為國柱鼎棟,居然被人扇了巴掌,這番恥辱可比殺了她還要痛苦。

卻隻有洛滌塵心頭一跳,猛地回過頭,目光落在那個雪白的身影上,咬著唇,可淚水卻忍不住再次嘩啦啦地流了下來。

“他是君公子!”一個白日裏在白衣庵前見識過周繼君名動京師的風采的公子忽然扯開嗓子喊了起來,眼中滿是驚惶和恐懼。

聞言,除了在地上嚎叫翻滾的那人外,其餘六名公子都麵色大變,向後退了幾步。他們雖沒見識過白日裏白衣庵前的戰事,可一個個消息靈通,將戶部尚書公子劉少伯打得癱瘓,讓四大公子之一明宗變成癡呆,又大破火馬陣,手段詭異凶殘,便連剩下京城頂尖的那三大公子都將他引為同級高手,此時的君公子已是京城裏如雷貫耳的人物。

“武道,繼續!”

周繼君冷冷說道,眼中泛起的怒火被他死死壓抑著,空氣被殺氣凝成熔漿,似乎轉瞬間便會爆綻開。

披頭散發跌坐在地上的方寧猛地抬起頭,一臉瘋狂地看向周繼君,歇斯底裏的喊道,“你敢打我?我和你往日無仇近日無冤,你這個初來乍到的小人物,竟敢打我?就為了這個賤人?”

周繼君冷冷望向方寧,眼中泛起的殺意死氣讓那個已然如潑婦一樣的少女心中一哆嗦。

“啪!”

又一個巴掌扇在方寧臉上,響亮無比,看得周圍的公子哥們心中寒意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