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的陽光斜射在花穀的臉上,如今的她已經二十三歲了,遠遠比曾經更加成熟迷人。

沒有了那段回憶,她如今的生活無比的輕鬆,可心就像被挖空了一塊,那張模糊的臉時常出現在她夢裏,每次從夢中驚醒,才發現那隻是一個很美的夢。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爹娘也越來越年邁,花穀的劍術早已爐火純青。

直到有一天,娘親找到她,說有很重要的事和他說。

“穀兒,我想也是時候了,爹娘都已經老了,該吧這九天劍和玄女劍的秘密告訴你了。”娘請很神秘的帶她來到山穀的深處,爹爹早已等候多時汊。

“開始吧!”

隻見爹娘二人腳下一點,身子輕輕騰空,淩波微步讓他他二人變得身輕如燕。兩把劍交錯在一起,碰撞出巨大的火花,

“嚓嚓嚓……”刺眼的金光閃過朕。

花穀隻得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時,爹娘二人跌落在了草地上,而身旁原本一金一銀兩把劍瞬間竟然奇跡般的變成了一把,玄鐵的顏色燁燁生輝。

花穀趕忙去攙扶二人

“爹娘。你們沒事吧?怎麽受傷了?”她緊張的臉上掛著晶瑩的淚珠。

“不礙事的,穀兒,你也長大了。爹娘壽命也隻剩下如此了,爹娘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這把玄鐵劍是天下最厲害的兩把劍之一,爹娘用自己的劍共同鑄造了這把天女劍,此劍出鞘必須見血才能回鞘,所以不可輕易使用,這是鑄劍者立下的血誓,你一定要記住!”

花穀隱隱覺得好像在很久以前曾聽過這段話,血誓?怎麽這麽熟悉?

娘親嘴角泛出一絲鮮血,活生生又咽了下去,接著說,

“咳咳,穀兒,以後娘親不在了,我們二人將自己的內丹都讓你吞下,從此天下間再無人能與你匹敵,除此之外,你一定要找到流影劍,替爹娘報仇!那就是當年被人偷走的那把劍,穀兒,你的失憶症並非不能解開,拿好這個玉佩,去天竺山,到了那,你就是那的主宰!今後你一定要堅強”

娘親的口氣越來越輕,身體明顯虛弱了很多,他們二人吐出自己的內丹,放入了穀兒手中。

“娘,穀兒不要!”她的叫喊對他們根本不起作用。

二人相視一笑,擁抱著閉上了眼睛。

“爹,娘!”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響破整個山穀。花穀含恨葬了雙親。

在那塊他們一起練劍的空地上,豎起了一道青墨色的石碑。

上麵歪歪扭扭的刻著:

“愛父愛母之墓。”

直到死,她也不知道養了她四年的父母究竟是什麽名字,花穀揮淚告別了雙親,獨自一人踏上了離開穀中的小路。

紮起的束發盤在頭頂,顯得精明幹練。

腰上別著天女劍和那塊至關重要的玉佩,這是爹娘留下的唯一兩件遺物。

奔波了三天三夜,花穀終於來到了附近一個有人居住的小城

天雲國國土遼闊,花穀一路上緊張兮兮的看著周圍的人,手中總是握著劍柄,她從沒有見過這麽多的人。

遠處傳來一陣刺耳的聲音,

“閃開閃開,今天我們少爺上街,哪家有漂亮姑娘都送上來!”為首的腆著肚子衣服狗仗人勢的樣子看著就讓人厭惡。

身後還有人舉著牌子,上麵白板上寫著兩個大大的“娶妾!”二字,一副恬不知恥的樣子。

百姓們紛紛避讓。這是縣老爺的公子哥,猖狂霸道慣了,今天又來街上為非作歹。

身後穿著文質彬彬的少爺色迷迷的打量著街上的少女。眼睛停留下一個神色匆匆的女孩身上,她飽滿的酥胸頓時激起了他的興趣。

“哎呦,這妞不錯,跟哥哥我回家做小妾吧?少不了你穿金戴銀。”他走過去伸手攔住她,那女孩羞澀的轉身,誰都不想沾惹到這種惹不起的花心大少。

聽說他娶回家的小妾都活不過一個月,一個個不是被他玩死,就是上吊自殺了。

“少爺,求你了,放過我吧!”那女子一臉央求的樣子,這種柔弱反倒更勾起了他的欲。望。

“慢著,人家不喜歡你憑什麽要強求!”不知半路哪殺出來個程咬金,竟敢伸手掃這少爺的興。而這時正是“不食人間煙火”的花穀。

“呦呦,你算個什麽東西,沒發現呀,原來這還有個女扮男裝角色的美嬌娘!”花心大少又轉身盯上了她,論姿色,輪身段,怎麽看麵前這個竟然如此的玲瓏剔透,特別是那楊柳般婉轉的腰身,隨便一掃整個城中再找不出這樣美豔的人兒。

花穀不想與他糾纏,轉身正打算走,卻發現一圈家丁已經把她圍了個水泄不通,一個小小的知縣怎麽養的起這麽多的家丁?

顧不得想這麽多,花穀赤手空拳,手腕輕輕一掃,瞬間倒下了幾個。

“小妞,你還真厲害啊?今天哥哥我一定要娶你回家!”他挽了挽袖子,一副誌在必得的樣子,如今的花穀豈是那麽好惹的,她有老夫婦各自六十年的功力,同時再加上自己的修為,所向披靡早已不是傳說

“別惹我,否則你會死的很慘!”她冷傲的眉毛一挑,輕哼了一聲。

“就憑你?”

她喃喃了一句,“一群二貨!”

身影在人群中穿梭,幾個人來不及還手,一個個都被打翻在地。

“你還想說什麽?沒什麽事我走了!”她就像個女俠客一樣,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身後一群百姓在拍手叫好,隻留花心大少一人在那裏愣愣的,啞口無言,灰溜溜的走了。

剛才被救的女孩跟了上來,拉著她的胳膊。

“姑娘,謝謝你。”

花穀淡淡一笑,“沒什麽的,我想問下,天竺山怎麽走?”

“那個地方,很嚇人的,恩人你可要小心,一直向東走,就在幾裏外的一個大湖後麵。”順著手指的方向,她隱隱看到遠方波光粼粼的河流。

“姑娘,謝謝你了。”花穀一路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終於來到了天竺山腳下。

樹木淒清幽靜,隱隱一股冷冰的感覺直戳脊梁骨。

“刷刷刷。”幾個飛鏢從樹叢中飛出來,個個直打她的要害。

她身子一傾,擋過了所有的暗器。

“出來,你是什麽人?偷襲我!”她手中的流影劍拔出了一般。

從樹叢中跑出幾個白衣女人,“大膽,竟敢擅闖天竺山禁地,受死吧!”說著又要發起進攻。

“等下,是我娘讓我來這裏的,你們認識我娘麽?”

幾個白衣人麵麵相窺,“你娘?”

“是啊,我娘她臨終時將這個交給了我,說來到這裏我就是主宰,可我根本不懂她的意思

。”花穀詫異的拿出玉佩給她們看,幾個人看完紛紛齊刷刷的跪下。

“拜見宮主!”

“你們這是?什麽宮主。”她彎腰去扶她們,這幾個白衣人一臉掩不住的興奮,見到花穀恍若見到了救星。

“有著玉佩的人就是我們梨花宮的新宮主,從此梨花宮三萬白衣誓死追隨宮主。”她們當年都是娘的手下,一個個武功高強,後來聽說娘親花了十年時間才組建了梨花宮。

這個龐大的組織,花穀成了她們的新主人。

“好,我花穀從此定會真心待各位姐妹!”

幾個白衣帶著花穀一路來到了宮中,白玉的琉璃瓦奢華又不是高貴,沒想到娘親竟然掌管著這麽龐大的組織,還真是不簡單的女人。

“各位姐妹,快來拜見新宮主。”

梨花宮中紀律嚴明,人人赤膽忠心,更可敬的是,這宮中沒有一個男人。

不,準確的說,是隻有一個人。

“冷月拜見宮主。”一個清瘦的男生跪在她的腳下,低沉的聲音有種隱隱的悲傷。

“恩?起來吧。”他抬起頭,目光與她交匯在一起,臉頓時變得通紅,目光趕忙遊走開了。花穀笑了笑,“真沒想到這宮裏竟然還有男子。”

“啟稟宮主,冷月是宮中唯一的男人,當年老宮主收下我時,還是個男嬰,之後就一直留在這裏。”他眉毛像他的名字一樣,彎彎的像個月牙般細長。

他不知所措的笑了,餘光瞥了宮主一眼,花穀換上了宮主的白衣後,看上去氣質高貴迷人,他有些愣住了,宮主真的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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