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穀剛打算回房去,猛然想起一件事,

“冷月,在老宮主不在的期間,宮中就沒有管理事務的人麽?”這麽大的宮中如此井井有條,定時有人細心打理。

“有,二娘,她一直是代宮主,一直是她將我帶大。”

“帶我去見她。”

他們徑直前往雲芳殿,而這是宮主該住的地方,二娘卻一直住在這汊。

一推門,一股寒氣咄咄逼人,桌前坐著一個冷冽的女子。

“二娘,這是新宮主,您還不知道吧,梨花宮終於可以一展雄風了!”

“冷月,你退下!”二娘大喝道,回過神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隻不過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子,一個尚未完全成熟的女子怎麽可以堪此重任朕?

而後目光停留在她腰間的玉佩上,頓時變的無比凝重,很不屑的轉過身去。

“二娘,多謝你這麽多年來打理宮中的事務,我帶娘親謝過你。”

二娘詭媚的笑了。“宮主,叫眾人去大殿吧!”

花穀沒有多想,她江湖經驗太少了,傻傻的把梨花宮當成了自己的家

大殿裏,三萬白衣白花花的一片,氣派的大殿遠遠比任何一座皇宮都要奢華。

花穀在冷月的攙撫下,長長的銀色錦袍光彩耀眼,氣質十足走上台頂。

登位大典的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續,花穀端坐著,一副王者的威嚴掃視台下,心中默默想道:娘親,穀兒不會讓你失望的!

傳喚官喊道:“登位大殿現在開始,從今天起,花穀將是我們梨花宮的新……”

沒等傳喚官說完,一個聲音打破了原本的肅穆。

“慢著,我有話說!”台下的目光紛紛循聲看去。

二娘義正言辭的站了出來,

“真是笑話,僅憑一塊玉佩你們就完全相信這個人了?十幾年前老宮主已經死了,可生前並沒有任何子嗣,她怎能稱宮主為娘親?你們都受了她的蒙弊了!”

“我沒有,你胡說!”

這突如奇來的變故讓她無助極了,眾人用異樣的看神看著她,私下猜忌著。

“你們要相信我,是娘親救了我,我是她的養女,你們看,我有玉佩的!”她伸手去摸,玉佩卻早已不見了。

恐怕剛剛就被二娘偷了走。

“玉佩呢?露陷了吧?別演戲了!”二娘得意的說,她的聲音在大殿久久回蕩,梨花宮人與二娘生活了這麽多年,又怎會輕信一個外人?

原本華裏的盛宴卻變成了一場鬧劇,真是荒唐可笑!

“來人,把這個妖言惑眾的女人給我拿下!”二娘順勢指著花穀的方向,凶狠老辣的眼神看似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

花穀緊握的拳頭全是汗滴,眾人的威逼嘲諷,她一個女兒家該如何應對?可娘親告訴過他,一定要堅強,他不能讓別人看她的笑柄

正當二娘以為自己如意算盤已經打響的時候,一個人站了出來。

“二娘,難道你想造反?宮主的玉佩我們都看到了,肯定是偷了去!”冷月深邃的眸底夾著無盡的凝重,左手中的劍早已拔了出來,一副誓死守衛花穀的樣子,像是雄鷹守護自己的巢穴一樣。

“怎麽?冷月你竟然幫著一個外人?我白養了你這麽多年,真是養了一個畜生!”

花穀盡量保持著宮主該有的淡然,“二娘,別讓我出手,出鞘必見血!否則你的血將會喂養我的劍!”

她的確沒有說謊,可二娘哪知道她一個黃毛丫頭會有這樣的本事,暗以為自己已經勝券在握。

“哦?等我鏟除了逆子再來了結了你!”二娘發狠的目光中,一字一頓中暗藏殺機。

“就憑你,廢材!”花穀現在,足有霸道狂妄的資本。

她是名正言順的梨花宮主,而梨花宮是毋庸置疑的天下第一宮!再加上她一身的絕學,又有誰可以真正害的了她?

二娘氣急敗壞的抽出自己腰間的鋼刀,她的劍術在整個梨花宮中也算是數一數二的,拔劍就向他們二人的方向刺了過來,直打冷月的咽喉。

二娘也真是狠心,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竟然可以這樣對自己養了二十幾年的孩子,真是喪盡天良。

冷月隻得勉強應付,他又怎麽能打的過二娘,幾招之下身上幾處已經被她劃傷,二娘一個翻身,一直向他的心髒刺去。

眼看冷月就有性命的危險,他竟然可以為了花穀而舍棄自己的性命,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會拚死去救她,隻是覺得她那麽美的人兒,不像是在說謊。

而如今的花穀豈是實施,腰間的天女劍如一道閃電瞬間挑飛了二娘的劍,僅一招一式,二娘的手腕上出現了一道淌血的傷口。

三萬白衣目瞪口呆的看著她手中的劍,如此威懾的劍光,恐怕也隻是天女劍才會有,一把流影劍,一把天女劍,隻有這兩把劍的刀刃上從不沾染血跡

“天女劍!”幾個膽大的白衣小聲齊說著。

冷月按壓著自己受傷的胳膊,替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她竟然是天女劍的劍主,足可以證明她的身份,更何況她的功夫在她們中任何人之上。

“知道就好,既然如此,那我還是不是真正的宮主?”

“宮主,屬下誓死追隨宮主!”三萬白衣一片片跪下,隻有二娘一人仍然占著,滴血的手腕證明她已經徹底的失敗了。

她私下勾結眾姐妹,意圖坐上宮主的位子,可最終毀在了花穀手中。留下了千古的罵名。

唯有一死,可以了卻此世的恩怨。

“既然這樣,我也無須活著了!”劍刃一轉,刺穿了自己的身體。

眾姐妹暗暗為她歎息,“不,二娘!”冷月的喊聲已經晚了,二娘早已經斷了氣。

花穀揮了揮衣袖,“拉下去,葬了!”

經過這麽一折騰,她仿佛一下子成熟了許多,她既然接下了這個位置,就該承擔起自己的責任,一宮之主,絕不可像個小丫頭!

冷月驚歎的餘光掃過她,頓時有些懼她幾分。果真有魄力,這麽大的危機在她麵前化解的如此巧妙,她,果然不簡單!不由得對她更生了幾分喜愛。

“眾位姐妹,起來吧!再有背叛本宮者,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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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子揮過,重新端莊的坐在了座位上。眾人眼中的宮主,不容小窺,已絕不僅僅是一個除了相貌經驗並無經驗的丫頭了。

她不忘臨終時娘親的囑托,又繼續說著,

“現在大家最大的任務就是尋找流影劍的下落,找到後立刻稟報,這是老宮主曾經的遺願,你們聽明白了麽?”

“屬下遵命

!”

白衣雖都是女流之輩,可都是精明能幹的勇士,以一敵百,戰無不克,傳聞說三萬白衣抵擋武林聯盟次洗劫,竟然僅僅有幾人輕傷,足可見她們的戰鬥力。

眾人散去後,花穀剛剛嚴肅的聲音瞬間變得輕柔。

“冷月,你留一下。”她起身,注視著他的眼眸。有種莫名的感動,剛剛的事她仍舊記憶猶新,哪怕他沒有替她解決了二娘,可那份奮不顧身的勇氣,讓她心中分外溫暖。

“宮主,有何吩咐?”冷月的兩頰有些微紅,性感的薄唇一張一合,頭很低,不敢去看她。

“這麽叫太生澀了,叫我穀兒吧,月。”

花穀隻是覺得麵前這個男人可以給她一種久違的安全感,每次看到他,總會有些心跳加速,難道這就是娘親曾說過的愛麽?可她隻見了他幾麵而已。

冷月冰冷的瞳孔融化了,從不會笑的他第一次在嘴角劃過了美麗的弧度。

“看,你笑起來多好看!”花穀不顧身份之間的詫異,伸手忍不住去摸他的臉。

“不要,宮主,您太抬愛屬下了。”他懷中像揣了一隻小兔子,左右亂撞著,每次和宮主說話,既開心卻又有些羞澀。

他忍不住抬起頭,觸碰到了她眼底的溫柔,剛剛威懾八方的宮主,此刻恍若一個甜美的小女人,他混沌了,到底哪一麵才是真實的她?

“宮主,沒什麽事屬下就退下了,宮主回去休息吧。”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花穀嫣然一笑,那個身影,如此的清逸,卻怎麽都不像夢裏的那個他。

他們,到底是不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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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不是一個人呢?筒子們看文愉快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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