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個時辰之中,福星已仔細察看過莊內每處地方,不但找到藏金的寶庫,同時也找著一處隱密大牢。

大牢裏陰氣森森,整人的刑具甚多,不過現在則未關什麽人。

回來之後,見玉竹等已派好職務,立即下令,先將十八騎中的十六人及其家人送往大牢修養,十天之後,待他們身子稍壯,再放出來擔任放牧職務。其它被點破氣穴的嘍囉,也暫回大營房休息,聽候調派差遣,以勞力換取薪資,用以維持生活所需。

這幹人不但被福星嚇破膽,功力已失,全身疲軟,哪敢有半句閑話,隻得乖乖依從指示,做鳥獸散!

而新任的總管王人和,也立即指派人手,將十六騎及其家屬共三十八人,一同送往大牢。玉竹道:「爺,妹子問過這些孩子,隻知有母,不知有父,都是這些寨妓所生,您看該如何處理?」

福星笑道:「就交由王莊主統一教養好了,以後待莊務整理好,王莊主可以將孩子集中起來,上午習文,下午練武,因材施教,不出十年,便是一批生力軍。」

他這話雖是對玉竹說,但廳內廳外諸人都聽得清楚,尤其是孩子的母親,忍不住帶了孩兒跪下叩頭如搗蒜,謝道:「侯爺真是菩薩心腸,賤婦終生感激不盡…。」

福星走到廳口,叫大家起身,笑道:「從今而後,妳等都屬自由之身,不必再做原來營生,目前暫回住處,一兩日內,王莊主必有安排。妳們若有合意之人,稟明莊主即可成立家庭,不過在本莊不能遊手好閑,必須各守本份,勤勞工作才行。」

一眾婦女齊聲應了,這才帶著孩兒散去。

玉仙等四人,此時不但查完帳目,盤點了存銀。同時也抄過十八騎私人居處,將各個擁有的珍玩錢財都列入清冊,一總帶來,交予王致遠。

玉仙道:「帳冊中的東西,王莊主可集中保管,銀兩也全並入公帳之中,但凡用之於公,本座與侯爺一定全力支持。」

冬冬同時拿出一本秘帳,交予福星道:「公帳上隻有九十五萬兩銀子,庫中銀兩也對。這本秘帳,計銀兩一千二百萬兩,金子九十萬兩,珍寶三百二十八件,不在庫內不知放在何處?」

福星將秘帳也順手交予王致遠,笑道:「他們在後麵另有藏寶秘庫,妳當然找不著!」

街著他指示了方向,並告訴王致遠開啟之法,又道:「這一切並在一起,屬杭愛莊公有財物,由王莊主保管運用。莊主月俸千兩,總管八百,其它人員由兩位依職務高低核發。正當生養事業次第展開後,不必苛求盈餘,但能讓眾人安居樂業為主。對附近窮困人家,不拘是哪一族,都應予以救濟,貸些銀兩,助他們興業安家。」

王致遠接過那幾本帳,手都抖了。此時聞言,雄心陡壯,慨然道:「侯爺這等看得起小老兒父子,致遠誓必以有生之年,為侯爺妥善經營這片山莊。」

王人相接口道:「稟侯爺,鎮上尚有此寨一處別業,表麵上是經營馬匹生意,實際是此寨外圍眼線,兼放高利貸,吃人喝血十分利。侯爺看是否要收過來?」

福星點頭清聲道:「當然要一並鏟除。你現在就帶幾個兄弟前去,一個時辰之後,本座必到。」

王人和躬身領命,立即點了五名新選的莊丁,跨馬登程,一路疾馳下山。哪知到了地頭,隻見院門大開,大堂前全體集合,地上躺著五十八個,下餘三十六人,其中二十八人是婦女,已在堂中聽訓多時。

原來福星待他走後,又花了多半個時辰,先傳授王致遠等十一人一套「天衣七式」,才帶著玉竹、小梅以芥子步法,「納須彌於芥子」之術,貼地飛掠,直走快捷方式,竟後發先至。

因此,他三人便公然上門挑戰:依前法將院眾集中,頂有黑氣者,一律點破氣穴,廢了武功,剩下的除了二十八名婦女、五名孩童之外,隻有三人尚堪一用。

王人和六人到時,福星也「致訓」完畢,開始盤點財務帳冊,這事自然有玉竹、小梅負責,他則去巡視全院環境,指示王人和處理原則,道:「這裏亦由你父子負責監管,仍操舊業。不過貸放以正當事業為準,可以公開以錢莊名義經營,利息暫定月息一分。對特別窮困者,可予優惠。」

不多時帳目點清,小梅稟道:「帳目**有銀兩五十萬,已貸出十二萬三千八百二十兩,庫存無誤。」

福星將帳冊交予王人和,指著一位老漢人,笑道:「這位帳房先生不錯,仍由他主帳吧!」

玉竹適時回來,也交出一本帳冊、一疊銀票,笑道:「後院十八居處,有珍玩五十八件,私銀十二萬兩,多屬銀票,都是天府錢莊出的。」

福星也一齊交予王人和,道:「銀票歸入公帳,珍玩可收在一起,或攜去山上一同保管,將來錢莊業務做大了,現錢不足之時,再拿出來變現。」

王人和躬身領命,又請示道:「天色將晚,侯爺是在此地宿夜,還是回山?」

福星笑道:「這邊你負責處理安排,本座先回山去,明日上午希望你趕回山莊一趟。」

王人和恭謹應「是」,隻覺金霞一閃,眨眼間已失去三人影蹤。

他與眼下諸人,自然驚訝敬佩,視之如神,哪敢怠忽違誤?自然打點起百倍精神,處理事物。

且說福星三人離鎮之後,正欲回山,忽聽一陣如雷蹄聲,由遠漸近。福星運功一聽,卻聽見蹄聲中隱有鞭打、叱罵及痛呼之聲。

心中一動,福星招呼玉竹、小梅,改向蹄聲來處迎去。片刻間已至鎮外,隻見沙漠中黃塵滾滾,馳來百餘騎。不過有的是騎在馬上,身上帶傷,有的馬上馱著包囊,人卻被拖在空騎之後,在沙地上翻翻滾滾,看情形大多數皆已死去。

而最前麵四騎並馳,中間是兩名被黑網繩從頭到腳網住、綁在鞍上的異色女子,外側是兩個凶惡大漢,身上也帶有傷,這時卻不時用手中皮鞭,一邊打馬,一邊打那兩名女子,口中還不時「嘀咕」叱罵,說的皆是蒙語。

福星勃然大怒,暴叱一聲叫停。那音波宛似晴天霹靂,傳送過去,二十丈外的人馬皆被震得驚慌急亂,百餘騎健馬陡地人立長嘶,馬上騎士也一齊滾翻下地,呼痛慘叫之聲亂成一團。

福星見狀,怒氣稍消,便先以「千裏傳音」呼喚王人和等速來東邊鎮外。同時一晃間,已與玉竹二人同時停立在那批人馬之前。

玉竹、小悔不待吩咐,先搶上前,纖纖玉指似剪,輕鬆剪開當前兩名女子的黑網,順手解開她倆被製穴道。

接著便又去探視被拖在地之人,發現尚還有救,便即刻為他們剪去繩索,喂下一粒玉仙新煉的救傷丸。

適才馬上跌下的騎者,身上倒也有傷,但一個個凶殘成性,流血殘命,習以為常,這時爬起身來,有的發現兩個貌如天仙的小姑娘正在救助俘虜,一時不察厲害,立即大聲喝叱,撲上來阻止。

玉竹、小梅也不答話,對來人隻出一指,隻見那指尖一紫一青光影如豆,暴彈三尺,擊中大漢丹田大穴,立時慘叫一聲,抱著肚子翻滾在地。

此時福星在前麵,也不怠慢,隻對剛剛起身的兩名凶漢,問了一句:「你們可是旋風十八騎嗎?」

左手大漢右臂中一小箭,箭長五寸仍插肉中,他咬著牙強站起來,用漢語道:「你爺爺正是……。」

福星一聽不錯,懶得再多囉嗦,先出兩指,製住兩人穴道,接著雙指一伸,指尖忽射兩道金光,罩在兩人丹田大穴,半盞茶功夫,已將兩人功力精元,盡數吸去!

接著一揮袖,又解去兩人穴道。那二人頓時萎靡如癱,連呻吟聲都已經微不可聞。

兩名被救女子金發碧目,隆鼻豐頰,年隻十六、七歲,皮膚煞白,一身玄色勁裝,已被撕裂得七零八落,一條條紫紅鞭痕,皮肉裂開處,滿身可見,隻是並無刀傷。

這二人性格似極倔強,雖被人用黑網捉住,仍不屈服,故而一路上仍遭受不停被打,吃了許多苦頭。

此時她們被救,勉強站起來,目見玉竹、小梅及福星神乎其技,身手之高,超出想象,先是驚得愣住,轉眼回過神,彼此對望一眼,忽的跪倒在地,對福星叩頭,以漢語道:「小女子羅佳娜,郝曼娜叩謝公子救命大恩!」

福星聽兩人細聲報名,氣機頗弱,不由心生憐惜,忙由懷中玉瓶取出兩粒「天機丸」,也輕聲道:「兩位姑娘請勿多禮,妳二人鞭傷奇重,這兒有藥,快快服下坐好,待本座助兩位把藥力行開,就不痛了。」

羅、郝二女抬起螓首,以四隻琥珀色目光注視福星,三方麵目光一觸,二女芳心忽生狂潮,沾滿灰沙的臉上,竟陡然泛出紅暈。

她倆垂目瞧見一隻玉雕也似的手掌,托著兩粒藥丸,緩緩送到麵前,羅佳娜首先垂首用口含去一粒,郝曼娜也跟著湊上去,用櫻唇咬去另一顆。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兩人的香舌都同樣輕輕蟋著福星的掌心,霎時給他一種異樣刺激。

他瞑目以天眼注視,發現二女內蘊青光,玄功修為頗有根基,而腦中慧根靈光亦不算小,兩顆赤紅的心髒卻「忐忑」跳個不停,似乎十分激動。

他聰慧絕世,星目一轉,已測知二女心意。而對自己的異樣感覺,卻不願多加分析。

故而,他摒除雜念,雙掌輕按住二女頂心,絲絲真氣裹住新收二匪之功力,緩緩由二女百匯穴灌入,直下丹田,會合著丹藥所化暖流,引導二女本身真氣,一路通關過穴,穿脈遊行,不多時已遊遍二女全身。

二女亦是福至心靈,仍然跪地以「金剛坐」法,承受引導與醫療,頓飯光景,當福星移開手掌之時,二人不僅外傷疼痛全消,周身百脈俱通,真元充沛,功力也陡然間提升數倍。

二女心中驚駭感激,匯成一股敬愛欽服的決心,這時不約而同又叩首及地,異口同聲,道:「小女子身受重恩,無以為報,願獻賤軀,終生侍奉公子,為奴為婢,均所甘願!」

福星雙袖輕拂,將二女平平托起,笑道:「本座救人,出於義憤,豈是圖報之人……。」

二女身不由己,自覺被一團柔韌氣囊包裹,站了起來,待氣囊倏忽消失,與福星當麵相對,胸前衣襟忽然寸裂,不但露出了高聳圓隆的**,同時也顯出未痊的鞭痕,仍然七橫八豎、交錯縱橫在二人**的胸腹之上。

她二人驚叫一聲,雙臂掩胸,窘相畢顯,褐星沒來由又興起一陣興奮之情,由丹田擴散開去。

他不由也有窘意,一邊轉身,一邊傳音叫玉竹、小悔過來,快想法子。

鎮中此刻才見騎影,王人和領頭,帶了七八個人,已然兼程趕來。

玉竹、小梅救活七人,其它有三十四人均已回生無望,死去多時了。

她二人電般掠至福星身邊,玉竹、小梅俏目一掃,望見二女窘狀,忙將自己的大棉襖脫下,為她二人穿上,玉竹嬌笑道:「兩位將就一下,等會回到鎮裏,再另外換吧!」

二女見玉竹年齡與己相若,膚如溫玉,顏若朝霞,長方型臉容英氣煥發,竟讓人不敢逼視。而棉襖下除後,顯現出一色精繡的翠綠絲質勁裝,曲線英挺,隻是下身還套著一條布棉褲,有些不倫不類,讓人發噱。

而小梅亦一股眉目如畫,靈秀照人,內著白色絲繡錦衣。

玉竹自然也覺得出,索性棉褲也脫了,笑道:「這下子可輕鬆多了,兩天來裹在這一身棉花裏,真覺得縛手綁腿,瞥扭得很。」

小梅學樣把棉褲脫下,笑對羅、郝二女道:「兩位冷不冷,要不要穿啊?」

羅佳娜微微搖頭,道:「多謝姊姊關心推愛,小女子不冷。」

此際夕陽已剩餘暉,夜幕將垂。

福星對馳到的王人和諸人道:「這幹人都是旋風寨的吧?出外打劫歸來,現在一總被本座解決在此。王總管先救護後麵幾個傷者回去,劫來財貨妥為保管,待傷者痊愈後發還。這幹人今夜先帶回大院,明日送返山莊好了。」

王人和幾人哄聲答應,小梅取出一瓶外傷用藥,交予王人和,玉竹卻對福星巧笑道:「爺,這兩位妹妹,咱們帶回山莊去吧!瞧她倆一身鞭痕,真是可憐煞人。」

福星點點頭,當先舉步,玉竹、小梅各挽了一個,隨後跟進。羅、郝二女此刻功力體力均已恢複,身上的鞭痕雖未消褪,卻已無疼痛感覺。

初時,她倆還想憑個人腳力趕路,哪知才邁出一步,雙腳己難著地,生似腳下有雲霞托住,貼地而飛,兩旁景物閃電般向後倒退,不由吃驚而喜,暗暗慚愧。

原來這羅佳娜、郝曼娜乃屬羅剎貴族(即今之白俄羅斯),國亡於元,兩家數百口逃亡山中過活。有一年山外闖進來一名老漢人,亦屬逃亡遁世之仕。初時雖有敵意,但日久彼此學習,便也柑安無事。

後來那漢人眼見去死不遠,一身絕學要隨他埋沒地下,心有不甘,便在這兩家羅剎人中,選了幾個孩子,教以漢文、漢語,授以武功。

羅佳娜、郝曼娜便是其中兩個。二人天資聰慧,又極肯努力用功,不出幾年,便拔出其類,超越同擠,因之獲師父喜愛。其後數年,不僅獲得獨傳秘技心法,暇中更常聽師父講述些中原武林故事,對中國之奇之大,更深植向往好奇之心。

故此,去年她師父年邁過逝,二人暗自商量,便偷偷私自下山,經外蒙古想往中原一遊。

路途中結識一批胡商,亦是去長安販有買無,走絲路交通秦西諸國者,結伴而行。哪知,前數日遇上旋風十八騎中第十七騎胡柴、第十八騎胡非率眾出獵,交手之下,她二人與胡商雖也砍殺了匪徒近百,終因眾寡懸殊,又不如匪徒凶殘善謀,終致成了俘虜。

胡柴、胡非本是看中二女美色,以「撤網捕魚」術將二女活擒,哪知最後關頭,卻被郝曼娜以師傳救命袖中箭射中。

兩胡中箭後巨疼不止,箭上鑄有倒鉤,一時缺少傷藥器具,又拔不出來,哪裏還有**心。一怒之下,將二女打一頓,綁在鞍上,連夜回歸,隻盼著早些抵達大寨,養好了傷,再好好消遣二女,以隨**欲,以消心頭之恨。

哪知,人算不如天算,眼看著「家寨」在望,卻落在福星手裏,這一輩子,隻怕再難翻身了。

且說福星在前,穿林過隙,不一刻已到杭愛山孤峰之下,而天色已然陰暗下來。他一抬頭剛好瞧見一鶴兩鵰,盤空落向峰頂,心中一動,止步笑道:「竹兒,妳不是想上頂峰瞧瞧嗎?咱們現在就去,小梅獨自回莊,準備些吃食,待會我叫壽兒牠們去接。」

小梅答應一聲,將手中挽著的郝曼娜,推到福星麵前,獨個兒青霞一閃,斜向山穀中杭愛莊投去。

福星一手托在郝曼娜左脅之下,另一手牽著玉竹,又笑道:「竹兒妳功力已達第十層,隻須不斷運轉真氣,內外交替,不難一躍而登。妳兩個隻要全身放鬆,有我二人托著,保可無事。」

羅、郝仰頭上望,隻見孤峰插天,峰腰已生煙雲,少說也在五百丈以上,這……。

玉竹卻已笑道:「有爺帶著,何怕之有?走……。」

「走」字出口,已然全力運功。隻見一片金、紫光霞,閃閃眩目,籠住四人,便像被一個氣囊包著,箭一般飄空而起,斜斜向上射去。

羅、郝二女哪見過這等場麵,腳都軟了,芳心中更是「鼓鼓」跳個不停。不過幸虧是脅下有一隻手撐著,腳下也似有氣囊托住,更無疾風刺骨感覺,這才安心下來。

不過,心雖安下,那疾變的景物,疾升的速度,卻更令兩人驚服好奇,感覺上好象一瞬,又好象過了很久,眼前一暗,四人已同時落在秘林之中。

六禽目力均佳,瞧見那金、紫光霞,都不由歡聲長鳴,三隻鶴鷹更是飛撲過來。

羅、郝二女嚇了一跳,剛「哎啊……。」出聲,耳中卻聽得福星朗笑,道:「不可頑皮,你們統統下去,迎接四夫人和ㄚ頭們上來。」

六禽長鳴以應,三鷂健翅一鼓,在空中旋出一弧,直掠下峰。鶴、雕跟著展翼,淩空而起,六翼鼓動下,疾風大作,滿山的巨鬆,枝搖葉擺,地上枯葉,隨之狂舞,紛紛向峰下飄去。

羅、郝二人又嚇一跳,但旋即發現,那風濤隻在丈外吹拂,卻一絲也未吹到四人身邊。

二人即明白原因,對福星、玉竹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福星這時才放開手,指指前麵,笑道:「前麵有一小湖,湖下有古洞,洞中還有寶呢!」

玉竹歡呼一聲,一掠而前,福星也閃身跟去。羅、郝二女手牽手緩步而進,暗暗對望著交換心聲。走了盞茶功夫,才算穿出樹叢,隻見眼前一亮,一泓畝許大湖,果在正中,湖邊芳草如茵,野花盛開,雖已入夜,但湖水映明月,竟顯得光亮異常。

同時又見玉竹獨自一人,遠立在湖的另一邊,纖手一招,湖中陡升起一片明鏡,向她撲去,接著「花啦啦」一響,明鏡已變做一片水花,全淋在她的身上。

她樂得「咯咯」大笑,單手一指,紫光如虹,射入湖中,湖水中陡又升起一股水柱,斜起兩丈,直淋到她自己頭上身上,連衣服也一齊變得水**。

羅、郝二女甚是不解,但知這少女功力已然通玄,雙雙走過去,在相距丈許處跪倒,羅佳娜首先開口道:「小女子羅佳娜、郝曼娜,叩謝仙子救命之恩,並懇請仙子不棄異族鹵蠢,收為奴婢,終生感激不盡。」

郝曼娜亦跟著叩頭,懇求道:「奴婢雖屬俄羅斯人,但曾拜漢人為師,粗通漢文,恩師過逝,因心慕中國文化,特地不辭萬裏之遙,欲赴中原,以廣見聞,不料中途遇上劫匪,若非公子與仙子搭救,奴婢兩人已然受辱喪命……。」

玉竹停止玩水,全身一抖,紫霞一閃,身上衣著頭發,均已幹燥如新,她飄身坐到湖邊一巨石上,笑道:「妳二人求我何用?剛才我聽見妳們已向我夫君請求過了。他口中雖末答應,但既已帶來此地,心裏想必已有準意。妳二人快快清洗一下,等我夫君回來,我再幫妳們問問看吧!」

二女大喜道謝,忙去湖邊洗淨手臉。玉竹遠遠望見,二人仍一頭沙土,褲子也破損多處,如掛布縷,便又笑道:「我夫君現已下峰,去取爾等衣物,趁此時光,妳們先將棉襖破衣脫去,待我為妳等清洗一下,除去鞭痕如何?」

羅、郝二女連忙答應,三兩下脫個赤條條,站在玉竹適才所立之處。玉竹雙掌各出一指指向湖中,隻見紫霞閃處,兩道如柱水線升起,成弧狀向二女淋去。

她二人就借著「天降甘霖」,由頭到腳洗個痛快,同時暗中運起玄功,以抗水寒,不片刻霧氣蒸蒸,全身已似罩在霧中。

玉竹微覺訝異,停止注水,閃身近前一看,隻見二人雙目已合,正在調息,煞白的肌膚上本有一條條紫紅鞭痕,竟逐一消失不見,而膚色亦漸漸泛出瑩光。

她悄悄退後坐下,為二人護法,同時心中了然,適才福星不僅已讓二人服下「天機丸」,隻怕也已移注了功力。

頓飯之後,峰外傳來雕鳴之聲。羅、郝二女適時收功,掠向堆放衣物之處。哪知一時用力過猛,陡地超前兩丈,已到了池塘旁邊。

玉竹也為之一驚,正待發功攔阻,忽見二女陡的一點塘邊石頭,同做倒翻,淩空三轉身,已落回衣物放處。

玉竹忍不住鼓掌叫好。二女紅著臉,匆匆穿上褻褲、靴子,見自己衣褲實在破得不象樣,隻好光著上身雙腿,套上那件大棉襖。

轉眼間,三隻巨禽飛臨上空,尚未落下,鳥背上數聲歡呼,「嗖嗖」躍下四名美女。再看福星,則雙腳各踏一隻小鷂鷹,周身金光閃閃,宛如天神,自空而降,雙手卻各托了一個大酒壇。

玉竹上前一邊去接,一邊笑道:「爺的酒興又上來啦?拿這麽多,喝得完嗎?」

玉仙笑道:「爺是要用來製藥的,誰說要喝?」

冬冬、春花,把包袱解下,將手中挾著的大毯子平鋪在草地之上。小梅則放下手中食盒,走向羅、郝二女,將手中包袱交予二人,笑道:「這兒有兩套衣服,妳們先將就著穿吧!穿好了我再帶妳們過去,介紹拜見五夫人。」

羅、郝二女連忙道謝,接過包袱,到深林樹後迅速穿起。隻見那衣質純絲,色作粉紅,燈籠褲,雙襟衫,密扣窄袖,絲繡板帶,不僅合身輕柔,從未穿過,而且更能襯顯出玲瓏浮凸的身段,十分婀娜動人。

她二人滿意的對望一眼,相視一笑,雙雙走出林間,趨近席地而坐的福星等,跪下叩頭,道:「奴婢羅佳娜、郝曼娜,叩見主人。」

玉仙望望二人,嬌笑悄聲道:「三姊,她們倆頭發、膚色像煞六妹,將來和六妹、八妹做個伴兒,不很好嗎?」

福星也已笑道:「兩位請起。本座已聽竹妹言及妳二人來曆遭遇,既有壯遊中原之誌,隨本座一家去各地走走,倒也不差,隻是妳等都有家人在,如何能永留不回呢?這主從關係可以免去,大家隻做朋友吧!」

郝曼娜垂首堅決言道:「奴婢心意已決,盼主人成全,否則奴婢隻有一死以謝。」

玉竹忙勸說:「爺就答應了吧!何必如此忍心拒人『萬』裏,咱家六妹、八妹常有無伴之歎,帶二人回去與她們做伴,不也滿好嗎?」

玉仙亦接口說:「咱家正缺人手,有她二人參加,多兩份助力,一舉數得,爺不要太絕決嘛!」

福星隻得點頭。玉竹笑道:「爺已答應,妳們快起來吧!」

二女叩頭再謝,小梅便為之介紹,玉竹是三夫人,玉仙是五夫人,爺的姓名官銜等等,而此時福星已站起來,笑說:「我先去取瓶青空玉髓,加在酒內試試,飯後再帶妳們一同去吧!」

說著,閃身到了巨石背後,點開暗門,走下鍾乳石洞,不多會取回一小玉瓶「青空玉髓」。

冬冬打開一壇酒,福星倒入小半瓶,略一攪動,原本濃烈的酒氣已逐漸變為冷例而具清香,連遠遠的白鶴壽兒聞到,都不由伸長脖子,緩緩走了過來。

福星拿起一碗,一手撫按在酒壇肚中,玄功一發,壇口射出一股酒泉,點滴不濺的落在碗中。冬冬接去,送到壽兒麵。

白鶴壽兒一吸而盡,接著將長喙抬起向天,長頸伸直,緩緩將酒吞咽下肚,疾退幾步,方將長頸曲起,把長喙頭部插入左翅之下,單足立地,一腳縮起,便已寂然不動。

於是福星又逼出兩碗,由春花、冬冬捧去,喂予雙鵰。雙鵰飲了也一般暝目縮頸,暗運玄功。

三小鷂似也嗅出味道,一同飛過來並立在毛毯之外,福星分別給予半碗,三鷂也一飲而盡,但過不一會,卻忽然倒在地上,難以行動了。

玉竹等先甚吃驚,及聽幅星笑罵:「真是沒用,半碗酒便醉倒了。」

這才放心,卻又不禁大笑起來。

福星命小梅蓋起酒壇,又道:「先吃飯,飯後半個時辰,妳們再各飲一碗,

立即行動,保證有意想不到的好處。」

於是小梅打開食盒,端出四色菜肴,十二個包子。

福星、玉竹、玉仙先吃一些,便即起身走開。小梅這才邀了羅、郝二女,一同席地而坐,分而食之。

半個時辰後,除玉仙外,每人喝一碗酒。依照楣星指示,各個向南而坐,閉目調息運功。

片刻後,玉竹周身紫霞繚繞,小梅、冬冬與春花,則身外霞光,青中轉紅。而新加入的兩個,則竟已顯現了稀薄的青光。

福星則擁著玉仙,走到一邊,取出玉瓶,道:「仙妹有孕在身,不宜飲酒,可食用一滴清純的青空玉髓,不過運功時應以擅中為基,萬勿讓真氣流入甘泉宮,驚擾了胎兒。」

玉仙依俱在愛郎懷中,內心無限安詳幸福,回道:「哥哥放心,妹子自確知受孕,已不再坐息了,這青空玉髓雖有駐顏增功之效,但等生下孩子之後再服,也不遲嘛!」

福星笑道:「這也不好,凡事適可執中,不宜過與不及。仙妹放棄坐息,雖可保護胎兒,但說不定將來生下個傻瓜蛋呢!這青空玉髓,服用煉化,浸透人體骨髓,可令人永保青春,而你服後,更會間接提供靈氣、精氣供胎兒成長,將來出世,豈不更加健康活潑,聰明伶俐?」

玉仙這才恍然有悟,主動親吻福星麵頰,嬌聲笑道:「哥哥教訓的是……。」

福星輕吻住她的櫻唇,阻她胡說,接著打開瓶蓋,令她仰頭張口,滴下一滴,同時摟她坐下說:「就這般運功試試,有哥哥在旁監看,必不會錯,放心好了。」

玉仙依言坐在他的大腿上,暝目調息。直覺那青空玉髓如冰,直落擅中,便立即聚真氣將之包沒,帶往五髒六肺,四肢百骸,化入肺髒骨髓,卻就是避開了「子宮」那胎兒生息重地。

福星暝目在後麵監看多時,最後一掌按撫在玉仙脊後長強穴,一股真氣與玉仙內流相合,並將之帶往「玉門」內外,遊走一圈,而後通過生死,由長強上逆至腦,化為數條細流轉遊於頭、麵百竅,最後合於「絳宮」分轉一雙玉峰,再下「擅中」,方始收功停止。

玉仙下坐起身,直覺全身輕鬆如羽化登仙一般,隻是玉顏泛紅,覺得那「方寸」之地與一雙玉峰,被老爺撥弄得有些騷癢,頗是窘困。

福星心知其意,正色道:「仙妹,不是老爺戲弄妳,日後每日運功,每月食用一滴玉髓,便必須依方才為夫所走的途徑,運行周天,方能真正達到駐顏不老效果,否則別處都保住青春,隻這兩處老化,玉門閉塞不通,胸前平平如鏡,還有什麽樂趣?」

玉仙恍悟受教,道:「多謝老爺指點,妹子謹記在心。」

福星把玉瓶交給她,又道:「這半瓶妳自行保管,按月服用,不可過多,我現在去瞧瞧她們幾個如何?」

玉仙喜悠悠接下放在囊中。隻見福星已走到玉竹、冬冬、小梅、春花背後,一一傳音指點一番,最後又在羅、郝二人身後分別停下,出指灌入真氣,引導二人打通仍在閉塞的細微穴道。

這一圈兒下來,月色升至中天,已近三更。玉竹四人下坐之後,不待吩咐,正想在巨石旁立下「天蠶絲」篷,福星卻已驚覺並傳音說:「等一會,我有更好的地方安息……。」

說著,他已命羅、郝二人下坐,便即帶了眾女,由石後暗門,走入地下鍾乳石洞。

石洞中本甚黑暗,但在福星安放了三粒夜明珠後,珠光映著有些透明的鍾乳石,忽然幻化出七彩光霞,功力最差的羅、郝二女,亦已明察秋毫了。

眾人魚貫而下,好奇的東瞧西看,福星簡單的將經過說了一遍,大家都聚在洞中央青空玉髓池邊,觀察那株九葉靈芝及「青空玉髓」,「嘖嘖」稱奇之餘,玉竹忍不住問說:「爺,你說的神蛛呢?現在還在您身上嗎?」

福星一笑,指指另一邊安葬的神蛛女之墓,道:「剛才我已將牠放了出來,你們沒瞧見牠就在那邊嗎?」

眾人目光集中,珠光下果見一個拳大螂蛛,伏在一堆碎石之上,一動不動。

福星笑道:「蛛兒變大點讓我的美人兒瞧瞧…。」

這話還未說完,那蜘蛛在地上一滾,眨眼間已大如球,再一滾又大一倍。眾女雖各有一身超凡武功,天性使然,仍然怕見此奇怪之物,故此都不約而同的驚叫出聲。

福星忙道:「好啦!別再長了,免得把這些美人兒嚇得尿了褲子。」

神蛛果然停止變化,但卻「嘶」的一聲,由口中射出一道白絲,纏向十文之外的另一邊洞頂,「唰」的一聲,麵盆大的身子已隨絲而逝,隱入鍾乳石後。

眾女又是一驚,福星忙道:「別怕,牠不僅無毒通靈,且已與我心意相通,不會傷害妳們。現在快搭帳篷吧!」

說著又命冬冬拿出帶來的空玉瓶,以掌心托住瓶底,五指抓住瓶身,瓶口湊近青空玉髓的池子,運功一吸,濃濃的玉髓,立即被他吸滿一瓶。

他迅速塞緊瓶蓋,依法又裝了三瓶,池中青空玉髓已去大半。

他將玉瓶交玉竹收起,道:「剩下的就留在此處,培育靈芝吧!說不定哪一年,靈芝開花結果,又會培育出一個奇人來呢!」

接著又解釋:「這青空玉髓,屬天材地寶之一,若化合火龍珠,可焙煉成大補靈丸,能使人長生不老,青春永駐。但僅是玉髓,卻因陰寒之氣特重,隻宜補陰。但一次也不能服用過多,否則便會因陽氣不足,而有固結骨髓,變為冰骨寒肌的可能。」

小梅笑道:「那不就死了嗎?」

福星笑道:「死不死我不曉得,但一定全身如冰,不能與人接觸,則可肯定。所以妳們千萬不可貪多,知道嗎?」

玉竹吐吐香舌,笑道:「爺已吸收了火龍珠,多吃一點,豈不甚好?」

福星笑道:「我身邊若是沒有妳們,我一定喝上一大碗,那時水火相濟,說不定便可立時飛升天界,位列金仙了。妳若願意,我馬上喝這一瓶。」

玉竹、玉仙等大驚失色,一左一右,抱住他的雙臂,小梅雙膝一曲,抱住雙

腿,各自不約而同,悲聲喊:「爺,你怎忍心……。」

福星「哈哈」朗笑,道:「我一滴也未吃過,緊張什麽?其實做金仙有什麽好?哪有我現在左擁右抱,豔福無邊美呢?」

玉竹、玉仙回過神來,紅上雙頰,「啐」他一口,卻忍不住「嗤嗤」嬌笑。小悔的玉頰在他小腹下故意揉動幾下,這才起身。

一旁羅、郝二女見狀,均不由芳心蕩蕩,恨不得也撲上去,與這心中的「神」「郎」親熱。

此時帳篷已然架好,冬冬上前提醒,道:「天已不早,請爺安睡。」

福星這才指點幾個人運功。已查知玉竹、冬冬、春花三人月事已臨,另有小梅一人天癸未至,而玉仙有孕在身,不能大砍大殺,隻能用以歇馬。因此便點點頭,拉拉小梅、玉仙,表示要二人一同入帳。

哪知玉仙卻忽然另有主意,推推小梅,對福星不動聲色的說:「爺和小梅先睡,妹子要上去方便一下。」

福星不疑有他,便帶小梅入帳。玉竹與玉仙對望一眼,會心一笑,玉竹則和冬冬、春花,另找一平坦地方,鋪了毛毯,各取了一方天蠶絲囊為被,以棉襖為枕,側臥入睡。

玉仙則對羅、郝二女打個手勢,悄悄帶了二人拾級而上,又去了洞外。

洞外雖是孤峰,高出雲表,一者地形四周較高,中央較低,天風吹拂不到,二者地氣特別,當年下麵是個火山出口,地氣溫熱,故雖在冬季暗夜,仍然溫暖如春。

玉仙不管這些,帶了二女,遠離那一方巨石,便同二女席地而坐,將福星的家世、來曆等等,一古腦告知二女。

羅、郝兩人隻聽得咋舌不已,內心裏羨慕暗歎不止。雖知他已有八位夫人,十六名侍妾,卻仍恨不得個人亦屬其中之一。

玉仙說完,打住話頭,問道:「兩位已知我夫身世,有什麽感想?可後悔立誓要入我家,追隨效忠我夫嗎?」

羅佳娜垂頭說:「奴婢不敢妄想夫人、侍妾之位,但能追隨在侯爺身邊,為李府盡忠,於願已足。」

郝曼娜亦道:「奴婢與佳娜姊同心,絕不反悔。」

玉仙笑道:「妳二人雖是異族,但福緣實在深厚,僅這半天時光,功力已晉升十倍不止。現在妳倆決心既定,這侍妾、夫人之位,亦非絕不可能。」

佳娜二人心頭大喜,不約而同道:「求夫人明教……。」

玉仙笑道:「夫君本就體質有異,前幾日又誤吸火龍珠精氣,身上亢陽特盛,甚須陰氣平衡,哪知這次出來,不巧三夫人與冬冬、春花竟同時天癸齊至,而我又有孕在身,隻一個小梅,隻怕陰氣不足。若妳倆不計較名分禮法,今晚倒是個絕佳機會。」

說著,她又執起兩人手腕,為兩人把脈片刻,笑道:「以脈象觀之,妳二人天癸剛過五日,正是受孕最佳時機,若能當真懷孕,這九夫人的名位,不爭自來,妳們可願意試一試嗎?」

佳娜、曼娜喜上眉梢,跪地叩頭道:「夫人之位不敢妄求,但能身列侍妾,已感夫人大恩,於願足矣。」

玉仙忙將二人扶起,又含笑悄聲以蟻語傳音,指點一番,隻見二女喜羞交集,眉開眼笑,不斷點頭,好半晌,受教已畢,三個人又靜悄悄走下地洞。

此時,黑暗的帳中小梅已被殺得嬌喘呻吟,欲仙欲死,幾次都將決堤。幸虧剛飲下「青空玉髓」酒,陰氣暢旺,又知三人公休,一人有孕,隻她一個支撐大局,心理上也較堅強。

所以她忍了又忍,一直似聽見帳門有開啟之聲,有人進來,心防一潰,立即

一泄如注,飄飄仙去。

福星心中睹罵:「沒用的丫頭!」依例下吸上吐,收盡所泄之陰,吊起小梅將斷陰魂。待小梅呻吟回醒,這才抽離,轉移陣地俯向身邊躺著的一具玉體。

在他想來,一旁定是玉仙,哪知一俯上去,立即驚覺大事不妙,定睛一瞧,果然身下竟是羅佳娜。

他剛想張口詢問,那佳娜卻已雙臂一緊,抱緊了脖子,人麵田田,四唇相疊相合,而一股處子幽香與陰氣,濃濃的如箭般灌入,下半身同時被一雙**夾纏住,移位上承,猛然聳頂,火熱的金鋼杆已破關直入,射進了一半。

這已是「木已成舟」、生米蒸成半熟飯。福星知道已無退路,一狠心,微一用力,另一半也跟著塞擠進去,直插到底。

身下佳娜這一下苦頭可吃大了,隻痛得周身一緊,抖戰不休,四肢緊上加力,已抱扣住福星,再也不敢放他活動半分。

福星已是**老手,便也停住不動,上下一齊吸吮,收取那股處子純陰真元。大舌頭在櫻口中一陣擾動,不僅將純純的處子津液又提了出來,同時間也讓佳娜感受到一股異樣的酥麻刺激!

這刺激霎時傳遍全身,淹沒痛苦,挑起了情焰欲火,幽穀中火燙玉杆,如有靈性,小小的「馬眼」竟會一張一合啃咬著甘泉宮口,甘泉宮不由自主顫顫而動,陡地張開,如一株海菊花包裹住玉杆頂心,竟將它吸進半寸。

而宮中**如潮,一**衝入金剛杆內,不僅將福星灌得飽飽,更咬得他奇趣橫生,幾乎要打開陽關,大量放「水」。

福星暗暗驚奇,忙用「海底」連吸真氣,兼收玄陰,同時又將玉杆放長半寸。

佳娜被吸得骨酥肉融,奇癢難當,忍不住擺頭扭腰,放鬆四肢。

福星緩緩抽提,在抽離甘泉宮口之時,竟微聞「啵」的一聲。

他心中暗暗驚奇,抬起頭來,見佳娜頰上有淚,眸中含情,眉梢帶春,頰上含笑,編貝般玉齒咬著下唇,似在強忍著衝喉而出的喊聲,其神態之妖媚,竟與妻妾大大不同。

他忍不住微微一笑,撐直雙臂,下身緩緩提至穀口,又緩緩挺刺下去,隻見佳娜暈紅染頰,琥珀色雙眸發出亮光,緊緊盯住他瞧,鮮紅的櫻唇已然微張,嬌喘微微地,顯現出一股又喜又怕又渴望的神色,在等待著雷霆之一擊。

哪知他一點甘泉宮口,立即撤退,肉棱刮磨著四周肉粒,不由令佳娜難過得呻吟搖頭,扭腰擺臀,腰弧上挺。

福星卻也作怪,隨之更退,連連三次緩進慢提,已覺水滿,才陡地一插到底,「啵」地一響,又直入甘泉宮中。

佳娜受此一擊,忍不住尖聲大叫,一泄如注,口中的氣息也因此一叫而絕。

福星想不到她竟如此不堪,吃了一驚,忙即俯身,咬住雙唇,猛灌陽氣。

同時間,上吐下吸,吸沒幾下,竟將那已熟的卵子也一同吸入丹田。

這時他並未感覺有何異處,隻一意駕馭元陽,入其內肺,為她洗毛伐髓,清除其中汙穢雜質。

而佳娜清醒之後,察知內俯火熱,汗出如漿,精神忽極旺盛,細心體會,那熱火竟然是由福星口內灌入,才猜知必是他的元陽。

她並不了解其中道理,隻知於己有益,便高興的默然接受體察記憶真陽所走路線。頓飯光景,已遍曆周身三百六十五處大穴,通透了奇經八脈,而自己的內力真元竟然也跟著愈粗愈強,不由得又是高興,又是感激。

福星終於停下,傳音道:「承妳不棄,委身於我,我甚感激。現在已為妳理過經脈,以後若依方才路線行功,再配合青空玉髓之助,必能駐顏長春。」

佳娜展顏送笑,悄聲耳語,道:「蒙爺不棄幸臨,使妾終生有靠,實乃三生之幸,現曼娜妹子等在帳外,求爺一並成全她吧!」

福星已知此乃玉仙所出點子,哪能拒絕,隻得應允,但卻道:「仙妹可曾告訴過妳,趁此時機,妳若有需要改變體型外貌,我可以為妳勉力一試,過了今時,就難辦了。」

佳娜妙目一轉,媚笑道:「妾身對容貌尚有自信,隻是覺得雙腿不夠修長圓直,大約小時候騎馬太多,侯爺有法子嗎?」

福星跪起身來,兩人仍然合而未離,隻將她雙腿推到胸前,命她並攏伸直,仔細一瞧,果然雙膝外彎,小腿無肉,大腿較粗。

他略一思索,伸手一招,吸過束腰八寶囊,在其中取出一粒「天機丸」,又傳音呼叫玉竹,送來一瓶「青空玉髓」。

先命佳娜吞下藥丸,接著將青空玉髓倒了幾滴在掌心之中,塗抹在佳娜雙腿之上。雙掌合擦幾下,聚起「三昧真火」,由佳娜右大腿根部一直向上揉擦。

佳娜初時心中還不敢柑信,又有些羞窘,不多時直覺得塗在腿部的青空玉髓冷涼涼,被他掌心的兩團熱火逼入骨髓,在一陣揉搓下,骨髓酥酥的似已變軟,接著見他抓住腳踝,一陣拉抖,右大腿不由長了三寸,膝蓋也變得直了。

此時小梅已然醒轉,福星叫她起來幫忙,雙手輕拉著佳娜右腿,不可放鬆。而他卻騰出手,依法炮製左腿,等兩腿都變直變長,才又重新揉搓一遍,不過這時拳心發出的,卻是兩股陰涼之氣。

那涼亦是透肉入骨,所至之處,酥軟立止,片刻之後,已然完工。

佳娜這才相信此乃事實,感激激動得眩然欲泣。

福星緩緩抽退,將她雙腿放下,道:「小梅去外麵睡吧!她剛剛做完這項手術,一時不宜站立,妳就睡裏邊好了。」

小梅輕聲答應,拿起自己衣褲,出帳而去。

而帳外也迅即鑽進一個赤條條金發美人,正是郝曼娜。

她顯然在帳外等了很久,對帳中一切也聽得清楚,故而一鑽進來,先瞄了佳娜雙腳一眼,立即屈膝跪下叩頭,細聲道:「求侯爺成全!」

福星為佳娜熔骨整腿,耗用不少三昧真火,本以為今晚難以為繼。抽退之後,坐在援中,暗一運功,竟察覺精力特別旺盛,不由大奇,便決定一探究竟。

此時見曼娜進來這般耳言語,便笑道:「多謝不棄,不過適才為佳娜整腿,有一點疲累,妳先躺一會兒,待我稍加調息。」

曼娜喜悠悠微微點頭,躺向佳娜身側,福星麵對二人跌坐,果然閉了眼睛。

不過他並非真個入定,隻是先以天眼內視,察看體內情狀。

這一看果然發現有一疑點,原來丹田之內,過去真氣雖然充沛,但均是濃烈陽氣,而此際那陽氣團中,竟忽然多出個實物,黃豆大小,晶瑩透明,乃屬極陰之質,正不斷氣化,與陽氣結合。

他一時不知這是何物,用天眼再瞧佳娜、曼娜內肺,嘎地在曼娜甘泉宮中,也發現一粒同樣物質。

他恍然有悟,忖道:「這就是女子所育的卵子吧?若是它與陽精結合,便可結胎而成嬰體,否則……便化穢物,每月一次排出體外。」

他一時也不敢十分確定,細看佳娜甘泉宮,.收其左右連結的卵囊,已無此物,那顯然便是被自己吸過來了。

一時他不知這麽做,該是不該,但瞧佳娜內腑經自己為之洗伐,雜質盡去,百疾皆消,真元混入元陽之氣,已漸有由青轉紅之勢,並無任何傷害。

福星心中暗忖:「若不為他下種結胎,此物亦不能滋補本身,自已取來又大有助益,這等利己又不損人之事,應該不算什麽。」

如此一想,才覺安心,同時又見兩娜對麵裸臥,互相以目光手勢傳達心意,佳娜一副心滿意足樣兒,而曼娜則不時去摸她的雙腿,十分羨幕,同時也指著自己的臀、腿,向佳娜請教。

佳娜指指福星,雙手合十參拜,那意思便是教佳曼娜去求他,為她改造。

福星仔細一看,果然曼娜的**,不僅與佳娜一般有些外彎,肌肉不夠均勻,雙臀扁平下垂,意缺乏渾圓彈跳如球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