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解圍

“豔玲姑娘不必客氣,本王隻是想還自己一個清白,並沒有幫你的意思,姑娘請自便。”上官禦甩下酷酷的臭臉,瀟灑的飛回如夢身邊,毫不在意美人眼中的窘迫與憤慨。

剛才還氣焰囂張的觀眾們,現在已是個個噤若寒蟬,隻有滿眼憐惜的看著台上的嬌人兒,誰讓對方是王爺呢,美人雖重要,小命更不能拋。

“王爺,您打算如何懲治那個襲擊奴家的凶手?”豔玲不甘的吐出嬌滴滴的噥音,流鶯百轉的媚眸膩膩的盯著如夢。從一開始她就知道有人偷襲她,為了隱藏身份,她故意承受了那十足的內力,為的就是引出上官禦,最好是賴住他,沒想到,上官禦竟冷酷到這般,現在她隻好拿這個襲擊她的人出氣了。

更何況,對方還是個絕『色』的女子。縱使她身著男人的青衫,束著男子的發型,也掩藏不了天生的女子之氣。

也許男人發現不了,可是同『性』間的氣味她一嗅便知,這個給她羞辱的女人,她絕不會輕易饒恕。

“那,豔玲姑娘想如何處置她呢?”邪美如他。單是一個簡單的笑意也能勾走千萬少女的魂魄。

“王爺,不如將她交與豔玲來處置吧。”豔玲妖媚一笑,媚眼『亂』拋。

如夢看著這對男女當著眾人的麵居然拋眉弄眼起來,心裏騰起濃烈的酸氣,眼底的小火苗愈燃愈烈,這一刻,她要爆了!

“喂,什麽真凶不真凶的,不就是用銀子砸你一下嗎,大不了,我讓你砸我一下好了。”一個不會武功的舞女,就算讓她砸十下,也無所謂。

“不行!”

“好!”

上官禦反對,豔玲讚成。

怎麽了?意見不統一?

“王爺,您可不能心軟,想當初,這位公子可是衝著您去的,他栽贓嫁禍陷您於不義,大家可都是有目共睹的,現在,您可不能心軟呀。”豔玲眼眸流轉,擺弄著殷紅的十指丹蔻,軟噥的嗓音對著台下正義凜然的雄『性』撒嬌。

“是呀,王爺,這種人就該罰!”

“對,豔玲姑娘說的對。”

“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原來珷旭國的男人這麽有正義感。

“廢話少說,要來,就爽快點。”一個不會武功的舞女,有什麽好可怕的,這上官禦可真奇怪,拆穿她的是他,現在又幹什麽,維護她嗎?貓哭耗子假慈悲。

“等等,其實剛才襲擊豔玲姑娘的是在下,與這位公子無關。”追日冷視四周看熱鬧的無聊觀眾,攬過如夢的罪名。

“追日,你不用替我擔下罪名,那女人柔柔弱弱的又不會傷害到我,你放心好了。”追日的舍己為人讓如夢感動的熱淚盈眶,她一把抓住追日的粗糙大手,感激的緊握一下,完全沒有注意到上官禦冰山一樣的臭臉,四周觀眾的竊竊私語。

“這兩人會不會是斷袖之癖?”

“我看有點像,你看他們大庭廣眾之下,手拉手,真惡心。”

“就是就是!你看那個穿青衫的,秀裏秀氣的,男不男女不女的……”

“王妃?”追日抽出手,暗示如夢注意四周的氣氛。

“誰在『亂』嚼舌頭,本王割了它!”上官禦絕不是在開玩笑。

眾人再次噤聲,安分的做著龍套演員。

“這個人,本王自有發落,不服的可以去宗人府遞狀控告本王。”上官禦一把摟過如夢的纖腰,霸道十足。

“王爺……”豔玲還想說什麽就被一個淡淡的男聲打斷。

“禦王爺,這樣似乎不妥吧。”

來人是個邪肆俊美的男子,一身紫衣,儀表堂堂。

“掌櫃……”男子製止豔玲,湛黑的眸意味深刻的看一眼如夢,接著不懼的望進上官禦眼底。

“在下呂祺,醉仙居的掌櫃。”呂祺邪魅一笑。

呂祺,呂祺!好熟悉的名字,在哪裏聽過,一定在哪裏聽過。

“紫弟,近來可好?”

“我們認識嗎?”掙脫上官禦的鉗掌,如夢茫然無措。

“何止是認識,我們很熟的。”呂祺玩味的看著一臉陌生的如夢。

“是嗎?我好像不記得你了。”如夢歉意使然。

“呂掌櫃,不知本王的做法有何不妥之處?”眼前的紫衣男子使上官禦產生莫名的壓迫感,不僅僅是因為他熱絡的和他的王妃打招呼,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排斥。

“不管怎麽說,紫弟他都傷了我的朋友,既然大家都是熟人,懲罰就免了,但錯要認得,最起碼也得跟豔玲姑娘道個歉。您這樣就把她帶走,說什麽不服去宗人府告你,試問天下都是你們上官家的,誰能告得了你,傳出去,人家也隻能說您仗勢欺人,百姓有苦難言。”呂祺說得合情合理,大家雖不言語,但眼神都在指責如夢和上官禦。

如夢怯怯的望著上官禦,沒想到自己一個小小的惡作劇,居然牽扯出官民間的矛盾來。害的上官禦大失民心,還下不了台麵,心裏也是愧疚驟生。

不就是道個歉嗎,又不會少一塊肉,如夢清清嗓音,抱起雙拳,鞠了個九十度的躬,對著四周觀眾朗聲說道:“對不住大家了,紫洛今天掃了大家的興,實在是該罰,紫洛在此給大家賠罪了,希望各位大人大量,原諒紫洛的過錯,紫洛感激不盡!”

看見上官禦詫異的目光,如夢壓低聲音,懇切的說:“大家一開始也看到了,禦王爺明察秋毫,一下就查出是小人在搞鬼,為豔玲姑娘討還了公道。其實是小人威脅與他,他才犯起眾怒保小人的。都是小人的錯,與他無關,要罵就罵小的吧。”

“豔玲姑娘,對不住了,連累你的如花美貌被損,紫洛甘願受你一擊。”如夢無奈的聳聳肩。

豔玲驚訝,紅唇大張,兩眼發直。

上官禦先是詫異,而後感動,冰冷的酷顏開始回暖,嘴角竟『露』出久違的微笑。

追日喜憂參半,王妃如此為王爺,怕是心有所屬了。而自己更是沒有半點機會。

呂祺依舊淡淡淺笑,眼底的怒火愈加掩飾不住,她居然為他解圍。

她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