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身份『迷』離的呂祺

“豔玲姑娘,既然紫弟願意受你一擊,你就意思意思,解了大家的怒氣,這樣兩不相欠,大家都好,你可別讓大家失望喲。”這是對她的小小懲罰。

麵若桃花,心如蛇蠍。

有些詞不一定隻是形容女人的,男人用起來並不遜『色』。

原來這個姓呂的在耍請君入甕的把戲,先是裝作熟人套近乎,再引她上道。剛才還說什麽熟人懲罰就免了,道個歉就行,現在翻臉不認人,煽動群眾來。陰險陰險啊!

“哼,沒想到楚楚衣冠之下竟包藏禍心,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如夢鄙夷的咒罵著似笑非笑的邪魅男子。

“紫弟,呂兄身為醉仙居的掌櫃,自有難言之處,如果連自己羽下的藝人都保護不了,那醉仙居還怎麽在京都立足?”

“別再找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了,陰險小人總有數不清的理由,本王今天就不如你願,這個公子誰也不準動。”上官禦將如夢再次圈入自己懷中,冷酷霸道。別說是醉仙居,就是皇帝來了他也不會給麵子。

“算了,上官禦,不就是擊打一下嗎,又不能把我怎麽樣,我們息事寧人,別再惹事了。”如夢拉拉上官禦的衣袂,顧全大局為重。

“惹事?你覺得是本王在惹是生非嗎?當初是誰先挑起事端的,現在弄成這種局麵,你還有臉指責本王?”

“當我沒說,您繼續。”如夢吐吐舌頭,汗顏苦笑。唉,當初真該聽追日的話,老老實實喝酒吃菜,想什麽破主意去捉弄上官禦,真是自作自受,現世報。

“我已經說了,其實是我偷襲豔玲姑娘的,不管這位公子的事,有什麽衝我來!”追日再次挺身而出。

“可是,這位公子已經承認,大家也都聽到了。”休說呂祺了,在場的所有旁觀者都不相信木頭一樣的追日會做這種無聊的動作,如夢自己都搖搖頭,看樣子今天如夢是逃不了這一劫了。

“好了,好了。上官禦你讓開,豔玲姑娘請吧。”簡單的問題就簡單解決,搞那麽複雜真是有勞他們的腦筋了。如夢一把推開上官禦,指著台上的豔玲要求。

“那豔玲就不客氣了,公子您可別笑話豔玲繡拳花腿。”豔玲可是求之不得。

“廢話少說!”如夢挺直腰板,鄙夷斜視呂祺一幹人。

“嗖”豔玲摘下頭上的一枚珍珠,十指凝力一彈,珍珠如利劍般直『射』如夢姣美的容顏。

如夢大叫上當,這舞女可真毒,明明身懷絕技,卻裝成一副弱不禁風的媚態。敢情這就是傳說中的反間計中計?此舉一來敗壞了上官禦的名聲,二來利用群眾的英雄主義來懲治她這個罪魁禍首,真是一石二鳥,她還賺足同情,心機好重!

現在怎麽辦?珍珠化作子彈,威力一樣不容小覷,躲還是不躲?

如夢糾結。躲,可保住如花美貌,隻是少不了一頓恥罵,自己倒是無所謂,也不想做什麽清高的君子,但是上官禦的清譽是保不住了;不躲,肯定要毀容,變得奇醜無比。

“笨蛋,快躲開呀!”上官禦咆哮出聲,恐懼,如利劍襲擊著他。

記憶之盒,驟然打開,那一夜,自己癲狂之時,她也一樣,傻傻的等著他的擊掌,結果,他差一點失去她。他不要在經曆這錐心的痛,刺骨的悔。他要她一直安康的活著,誰也不能傷害她。

子彈當前,如夢回眸一望,接觸到上官禦痛心的暗眸,心底竟湧起一種滿足。

她記得她的目的是讓他休了自己,醜就醜吧,這樣更易解脫。夠了,知足常樂。不美,人生也許會更安和一些。

如夢黯然閉眼,等待痛楚。

“呯”什麽東西擋住了珍珠。如夢茫然睜眼,一把畫著水墨畫的折扇出現在她的眼底。折扇的主人竟是呂祺。他又想搞什麽把戲?

“怎麽回事?呂掌櫃?”

“為什麽不讓他嚐嚐被破相的滋味?”眾人不解的詢問呂祺。

“大家靜靜,聽呂某解釋。”這個男人的號召力不是一般的強,如夢真的懷疑他隻是一個普通的酒樓掌櫃嗎?

同感的還有追日和上官禦,這個男人不論是在言語還是在行為上都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此人雖用溫和的笑意和商人的精明掩藏自己的身份,但是有的東西是天生的,再完美的隱藏,也有遺漏的時候。

這種引人注目的號召力,證明他絕非一個普通商人,這種東西是一種在特殊的環境裏長大的人才有的霸氣與自信,好熟悉,就像是自己身上的那種得天獨厚的驕傲一樣,上官禦心裏一驚,難道他是皇室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