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讓我怎麽說?”穆邦國氣的大吼。

穆易辰擺擺手,示意他不必再說下去,不管他說什麽,他都不會相信他的。

這件事,發生在沐雨晴失蹤後十個月後,於此同時,還發生了一件事,那天,穆易辰跟人談合同回公司的路上,見了兩張熟悉的麵孔,正是安子豪與小七,安子豪推著一個嬰兒車,裏麵躺著一個胖乎乎的小女孩兒,小七胖了好多,並排站在安子豪的一側,麵容安詳而愜意。

他幾乎不等車子停穩,就推門下來,急匆匆的走到安子豪的麵前,省略累贅的寒暄話,直接問,“晴晴有沒有跟你們聯係過?”

安子豪不見他還好,見到他就一肚子的氣,沐雨晴多好一個女人啊,原本可以擁有幸福而平靜的生活,都是因為認識穆易辰,才讓她弄的不知生死杳無音訊。

回答他的,不是嘴,而是重重的一拳,“你他媽的還好意思來問我?”

從沐雨晴失蹤後,安子豪勤加鍛煉,還拜一位散打高手為師,為的就是見穆易辰一次,打他一次。

穆易辰沒有還手,任由安子豪狠厲的拳頭打在他的身上,臉上,如果不是小七怕著孩子攔住了安子豪,真不知道穆易辰會被他打成什麽樣子。

安子豪下手很重,穆易辰住了半個月的院,才得以痊愈。

這一年十月,穆妍領養的孩子孝孝會走路了,這或許是穆易辰今日來唯一值得高興的事情,那天,他把孝孝高高的馱在肩膀上,在別墅外的院子裏玩了大半天,還在世月樓大擺筵席,慶祝孝孝成功邁出人生第一步。

那一天,千百不醉的他,卻喝醉了,抓著亞言的胳膊說,我的孩子如果活著,也快會走路了,我的孩子,兩個兒子,比孝孝還可愛一百倍……

他拉著亞言說了一晚上的話,亞言後來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他還在不停的說,說他與沐雨晴的過往,說他很想念他們母子,說他經常做夢夢到他們回來……

沐雨晴失蹤的第二年春天,遠在夏威夷的外公打電話給他,問他要不要來美國看看他。

當年因為穆易辰沒有聽從他的意見成為職業軍人,身為將軍的他很是生氣,為此還跟他大吵了一架,說白疼了他那麽多年。

凱越集團當時內憂外患,穆易辰根本沒得選擇,由著外公罵著,也不解釋其中的緣由,加上穆易辰繼承了父親的事業以後,變得非常忙,與外公的關係漸漸的疏遠起來。

按說,這麽多年,穆易辰應該去看看他的,但剛有這個想法,馬上就會被新的事情困擾住,不得不把去夏威夷的事情一拖再拖。

為此,外公打電話經常罵他,說他是不肖子孫,在第二年的年末,穆易辰打越洋電話給他拜早年的時候,清晰的聽見電話裏傳出來小孩子奶聲奶氣的聲音,他的心口微微一滯,“外公,剛才誰在說話。”

老人嗬嗬的笑了幾聲,好像走到了一個比較安靜的地方,“想知道嗎?過來看看我啊!”

穆易辰閉了閉眼,外公真是越來越孩子氣了,“有時間吧!”

“你個不肖子孫,不來就算了,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太爺爺,鍋鍋不給我吃巧克力,嗚嗚……”

電話啪的一下被切斷,穆易辰聽著電話,沉默了許久,電話裏孩子是誰的?

老人有三個女兒,穆易辰的媽媽是老二,外孫外孫女也都結了婚,想必孩子是他們其中一位的後代吧!

又過了一年,進入沐雨晴失蹤後的第三年,穆易辰已經逐漸適應了沒有沐雨晴在身邊的日子,在這一年,出現了兩件大事,一件是據小報爆料,凱悅集團的公關部經理子川曾多次出入穆家別墅,有人捕風捉影說,穆易辰即將納子川做為第三任太太,還有人說,穆易辰的第二任太太葉翩然不服,與子川美女爭奪穆家女主人的席位,兩人曾經大打出手。

還有一件大事是,與美國奧克集團的合作達到最繁榮時期,今年的各種銷售額比去年翻了一翻,凱悅集團上下都喜氣洋洋,坊間流傳凱悅集團跟奧科集團的問合作之所以這麽順利且圓滿,是因為有位華人出任了奧科集團與凱悅集團的合作項目的總經理,據說是位商場巨匠的關門弟子,在奧科集團工作從最基本的銷售人員做起,在這位商場巨匠的指導與引領下,一路攀升,僅僅用了兩年多的時間,就坐上總經理的寶座,其卓越的才華與能力,另許多同行自歎不如。

這一天,亞言拿著一份報紙進入穆易辰的房間,指著美國財經報紙的頭條說,“看看人家看看你,再不努力,你真的要被人超越了。”

當時,穆易辰正在審查一份調查報告,清淡的目光掃了一眼那張報紙,隻看見報道中一個叫giki的名字,還有一張十分模糊的側影照片,穿著黑色職業裝,好像很瘦。

他把報紙推到一邊,繼續看調查報告,淡淡的說:“趕上就趕上唄,我又不是神!”

啪的一聲,亞言一巴掌拍在他的辦公桌上,震得他手臂發麻,“大哥,我求你,不要再跟你二叔鬥了,上次那個決議明明他是對的,你非要反對,你知道因為你的賭氣,我們損失了多少嗎?還有上次那個,他都跟人都談……”

“我從來沒有給他作對,我隻是實事求,還有,我再說一次,不要隻看眼前利益,要注重長遠發展。說完了,你可以出去了。”

事實證明,穆易辰的決策是正確的,沒有多久,他反對的那個案子,就因為涉嫌走私被檢查機關封鎖停止了生產,在此以後,亞言再不敢武斷的說誰對誰錯,對穆易辰的胡作非為,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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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別人說的原話時,別看穆易辰拿著自家錢可勁兒造,其實他心裏有數,縱觀這幾年,他因穆邦國損失的錢,哪一分沒賺回來?

在沐雨晴失蹤後第四年的冬天,穆邦國突發心髒病住院,穆易辰趕到的時候,穆邦國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吊著輸液瓶,躺在病**的他,看起來蒼老了許多,他用無助而淒楚的聲音說:“易辰,我認輸了,你別再跟我鬥了,我這次心髒病突發救回來了,下次再發作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你,二叔老了,不能再跟著你折騰了,你過完年,就三十一歲了,是個成熟的男人了,該懂得孰輕孰重了。”

一股異樣的情緒縈繞在穆易辰的心頭,他緩緩的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聲音帶著遠遠的疏離,“我不跟你抖,他們就能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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