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熱戀^^又一次的打賞,再幺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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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小丹正想問一問當今皇帝的名號,以便好好回想一下以前是否看過此皇帝當權期間發生過什麽特殊的事件沒有,以便據此推測一下朱複的安危和被擄進宮的目的,不想聽展謂冷哼一聲,斜眼看向柳如風,沉聲說道:“柳如風,你妄論當宮闈,就不怕犯殺頭之罪!”

“嗬嗬~~”柳如風有些心虛起來,訕訕笑道:“不是寧小弟要問麽?咱們幾個私下說說而已,又都不是外人,哪個會去告密?”說完,他又小心問道:“展兄你更不屑這樣的小人行徑,是不是?”

展謂冷哼一聲,不置可否,轉頭衝寧小丹施禮道:“主母,主子的事,自有我父親操心,你不必掛懷,也別胡亂打聽惹出禍端。相信假以時日,我父親便能救出主子來,你隻管安心等著好消息就是了!”

寧小丹皺眉說道:“我千裏迢迢趕過來,可不能什麽都不做!”

“可是……”展謂還想再勸。

寧小丹衝他擺擺手,不耐煩說道:“好了,你也別勸,我會注意分寸的!”

展謂嘴張了張,卻是什麽也沒說。

寧小丹轉頭衝了塵說道:“和尚,今晚就不下棋了,坐船夠累的,天兒又冷,咱們都早些息著吧!”

朱複的事急不得,皇帝名號的事問了大抵也沒什麽用處,以前她曆史學得爛,就算問了隻怕也想不起什麽來,倒不如等著柳如風那邊的消息,走一步看一步。

“阿彌陀佛!”了塵點點頭,動手收拾棋子。

寧小丹又衝展謂說道:“你也回房睡吧,朱兄的事明天再說!”她轉頭看向柳如風,“你記得明天再去問問那些太監的事,順便再打聽打聽別的消息!我們來這京城人生地不熟,如今就靠你了!”

柳如風聽她如此肯定自己,很是得意,看了展謂一眼,響亮地應了一聲:“知道了,你放心吧!”

展謂輕輕地冷哼了一聲,卻是沒說話。

寧小丹打了一個嗬欠,招呼著呆瓜跟她回房了。

展謂看了柳如風一眼,默默地跟著她出了了塵的房間。

寧小丹來到隔壁自己房門口,正要推門而入,卻聽展謂衝她說道:“主母,你應該相信我父親一定能救出主子來!”

寧小丹愣了愣,歎了口氣,不知說什麽話。

其實也不是她不相信展謂的父親,隻是她真的很擔心朱複,她一向不是個樂觀的人,讓她來京城什麽也不做幹等著別人救朱複,她憋不住自己。

“展謂你懂什麽?”柳如風一步跨出房門來,靠在門框上冷笑說道:“你可知她為了趕著過來救朱兄,生了病也不肯上岸休息半日,差點兒在船上死掉!她如此急切想救朱兄的心情,你卻讓她乖乖等著你那麵也曾露一下的父親救人的消息,她能等麽?能相信你父親麽?”

“主母你……”展謂滿臉的驚訝看向寧小丹。

“我回房了!”寧小丹衝他揮揮手,不再多說,回了房間。

有些話不能說,比如她對朱複的擔心,比如她對展謂父親不信任的無奈,比如她的血液可以救朱複,所以她雖然沒有將朱複救出宮的能力,但她得關注事情的進展,好在事情出現最壞結果的時候能力挽狂瀾……

“她怎麽就差點死掉了,我不是讓你照顧好她麽?”門外展謂上前揪住柳如風的領口,憤怒指責著。

“能怪我麽?她那病就是水土不服和沒休息好得的,”柳如風冷哼一聲說道:“我倒想勸她跟著我回教裏來著,她卻一心牽掛著你家主子,誰勸得住啊?”聲音裏竟有幾分不為人覺察的落寂。

展謂冷哼了一聲,猶不放手。

“你放開!”柳如風冷笑說道:“當初你丟下她便走,哪裏想著顧她?現在卻又巴巴地來表什麽忠心?”

“你……”展謂愣了愣,鬆開手,卻壓低了聲音威脅道:“我警告你,別對她起什麽壞心思,她可是我主子的人!”

“哈~~你倒忠心護主!”柳如風冷哼說道:“有那心思,還是想著趕緊救出朱兄來吧,人沒了,什麽女人也護不住,她可不是個甘心守活寡的女人,更何況她和朱兄分明連名份也沒有呢,清清白白的哦~~”

“你……”展謂愣了愣,想分辯卻沒有理由,最後惡狠狠說道:“我父親很快會救出主子來的!”

的確,他隻私下聽自家主子說過喜歡寧小丹而已,連人前也未曾提起,兩人頂多算私定終生,並不曾給過什麽名份。

“那就好!”柳如風撇嘴說道:“我柳如風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沒個實力相當的競爭對手,還覺得沒趣呢!”

展謂一聽又怒了,上前揪住柳如風道:“你果然對她不懷好意!”

“哈哈~~”柳如風好笑說道:“你現在才看出來麽?我倒是早就看出你心裏也有鬼呢!”

“你……”展謂瞬間紅了臉,結結巴巴道:“你胡說什麽!”

“我胡沒胡說,你自己心裏明白!”柳如風冷哼道:“自從知道她是女人後,你的表現可是不一般!”

“我……我哪有什麽表現?”展謂眼神慌亂起來,揪住柳如風的手更加大力,似乎想勒死他似的,“她可是我主母,你再胡說我給你好看!”

“好吧!”柳如風卻突然眯眼笑起來,盯著展謂說道:“你記得她是你主母就好!還有,我又沒有說中你的心事,你幹嘛這麽激動?好象要殺了我滅口似的!”

“我……我哪有激動?”展謂忙如抓了火炭似的鬆開手來。

“沒激動就好!”柳如風整了整衣領,笑道:“我去上茅房,展兄早些睡吧,明日還要商量著救朱兄呢!”

說完,他慢條斯理走了,留下展謂呆愣愣站著,想著方才柳如風說的那些話。

最後,他才喃喃念道:“她就是我主母,柳如風這小子真是胡說八道!”然後悶悶回房去了。

畢竟還沒到寒冬臘月,隻下了半夜的小雪,第二天就放晴了,依然陽光燦爛,不過化雪的早上卻冷得刺骨。

寧小丹醒得早,卻是不願意起床,借著晨曦看著炕那頭裹緊了棉被睡得正香的呆瓜。

在船上時,她很擔心著來京城後自己與呆瓜的住宿問題,畢竟大冬天的,棉被占滿鋪,所以若真和呆瓜擠南方那種中型木床,兩人簡直就象睡一個被窩似的,連她自己都覺得太過曖昧,這讓知道她是女孩子的柳如風他們怎麽想?

而且她還擔心呆瓜睡著睡著半夜突然怕冷來抱著自己,雖然她也將呆瓜看成小孩子,但呆瓜外形畢竟是個成熟的男人,還長得有點小帥,就算她能當個女柳下惠堅決不心猿意馬亂,可兩人抱著睡也無比尷尬啊!

還好北京的客棧大多是通鋪,大約是為了避免燒炕的麻煩,一張炕占了幾乎大半間屋,橫躺三四個人也沒有問題,無非多要點錢而已。

她和呆瓜一人占半頭,中間用木幾隔開,兩邊還寬寬鬆鬆的,比南方的木床睡著還避嫌,不然她還真擔心展謂又讓她給呆瓜另要一間房。

想到展謂,想到他父親,寧小丹不由暗暗歎了一口氣。

展謂口口聲聲尊自己為“主母”,他父親卻似乎並沒有把自己當回事,連麵也不露一下,想商量一下救朱複的事也不成。

說不承認她這個“主母”吧,可他怎麽又派了展謂來保護她呢?說承認了,哪有當下屬的,“主母”來京城也不過來看一眼?

真是讓人難以猜透!

寧小丹裹了裹棉被,轉念卻又失笑:也是,自己算人家哪門子“主母”啊?她當初又沒有承認要嫁給朱複,兩人連私定終身也算不上,也就展謂在那兒瞎喊而已,人家展謂父親不來見自己也在情理之中啊!

這樣想著,寧小丹又釋然。

正想著,卻聽門外展謂的聲音傳來:“主母,小人出去一趟就回來,人生地不熟的,你就別亂走了!”

寧小丹還沒來得及答應,卻又聽見他轉身離開了,腳步聲越來越遠。

這個展謂真是!門也不敲一個,也不管她聽沒聽見。寧小丹暗暗搖頭,想起自從他知道自己是女人後,好似就這麽別別扭的,真是奇怪。

展謂的敲門聲驚醒了呆瓜,隻見他動了一下,翻個身坐起來,愣愣坐了片刻,便看向寧小丹,說道:“丹……餓……”

“好吧,起床了!”

寧小丹坐起來,穿衣下床,突然感覺腹中有些隱隱作痛。

她猜或許是天冷的緣故,也沒多管,替自己和呆瓜洗把臉,便出去敲展謂和了塵的門。

開門的是了塵,穿戴整齊,眼清目明,見是寧小丹,合掌念了聲“阿彌陀佛”。

“柳如風呢?”寧小丹笑著問道:“還沒起床麽?真是個大懶豬!”

屋裏傳來柳如風的不滿的聲音:“什麽大懶豬啊?這天才亮呢,你們都起這麽早幹什麽?了塵大師也是,雞叫便起來打坐,也不知精神怎麽就那麽好!”

寧小丹看過去,見他將棉被裹得緊,露出顆腦袋來抱怨著。

“趕緊起來吧!”她催促道:“你還要去打探那些太監的身份呢!”

“不起不起!”柳如風的聲音有些賴皮:“天寒地凍的,誰那麽早?”

“不起就算了!”寧小丹衝了塵笑道:“和尚我們走,誰遲誰沒早飯吃!”

了塵微笑著應了聲“阿彌陀佛”,跨出門正要替柳如風關門,寧小丹忙衝他悄悄擺了擺手。

了塵會意,直接甩手走人。

“喂……你們真是!”寧小丹三人下了階梯,柳如風氣惱的聲音傳來:“大師你好歹關一下門啊!”

寧小丹偷笑。RS